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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屁,麻烦死了……吶,还你。”“喔!”接住了迎面丢来的白色条状物,王惟翰一阵尴尬。“你还真的随身携带……”“不随身携带,搞不好被你偷回去啊。”“我才不会偷。”“对,我现在知道你不会来偷。”姚津云脸上正要成形的嘲笑被一个挡不住的喷嚏给破坏了。“……因为你蠢嘛。”蠢就蠢吧。“谢谢老师。”“就说了不必谢……”姚津云再次揉了揉鼻子。“你欠我一次,要还的。”王惟翰一呆。“怎么还?”帮忙跑腿买东西?帮忙改考卷?以后上课不要作弄他?“我还没想到。”姚津云歪着头,狭长的眼里露出笑意。“你挫着等好了。”挫着等啊……可是他连鼻音都出来了……看着姚津云的背影,虽然好像又被威胁了,王惟翰还是很想笑。****当天晚上,王惟翰正想打电话给小晴,她就主动打来了。电话接通,劈头第一句就是:“我们分手吧。”虽然早就知道会完蛋,但亲耳听到这句话还是很难受。王惟翰忍耐着胸口的疼痛,用干涩的语气回道:“我知道了……对不起。”“你不用道歉啦。”“不,真的很对不起。”“……。”“……。”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小晴才开口道:“那个老师……是不是你之前说因为很机车所以大家都爱整他的那个英文老师?”“……对。”想起自己带头的那些恶整行为,王惟翰没来由地冒出汗来。这种感觉,就叫做惭愧吗?是叫做惭愧吧?可是,可是他对全班发飙的那副嘴脸真的很机车啊……“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什么?”王惟翰没来由的一阵紧张──那家伙明明说没有跟她讲自己坏话的!话筒另一端传来深呼吸的声音。“检查出没怀孕之后,我莫名其妙又哭了。他跟我说,虽然你的处理方式不对,但那是因为我们都还年纪小,遇到大事难免会慌了手脚。他要我把两件事分开来看,好好想清楚,不要因为这样就放弃你。”“……。”王惟翰完全无法回话。“所以我决定放弃你了。”小晴的声音既愉快又坚定,显然想得非常清楚。结束了跟“前”女友的电话之后,王惟翰整个人被卷入了罪恶感的深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干躺到半夜两点,在做出“明天(其实已经是今天了)的英文课要阻止大家继续整他”的决定之后,王惟翰终于能够安心地闭上眼睛睡着。亡羊补牢嘛。黑色胃袋(五)“为什么?”“对啊,为什么?”“一开始是你带头的耶!”“而且他很机车。”人类唯有处在千夫所指的状态下,才会明白中流砥柱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总、总之……”王惟翰一边把板擦从讲桌深处捞出来放回原位,一边含糊不清的敷衍着:“人家毕竟是老师……韩愈说要尊师重道……”“厚!跟你之前说的不一样!”“你收了什么好处?”有人过来抢板擦了。王惟翰紧抓着板擦大叫:“哪有什么好处!我只是忽然……忽然良心发现罢了!我们要用功读书,不应该这样整老师,老师就像园丁,辛勤地灌溉着我们这些未来的幼苗……”“干,良心发现,你是说我们没良心唷?”“阿鲁巴啦!”用板擦把围上来的同班同学一一打退并换来更高张的敌对意识之后,王惟翰背抵着黑板,陪着笑脸说:“不要这么执着板擦的事嘛,你们不觉得这样很幼稚吗?”“对啊,超幼稚的。”阿浩排开人群走到王惟翰身边,把王惟翰护在怀里的板擦拔了出来。“只能搞这种等级的把戏,不觉得丢脸吗?”王惟翰愣然看着似乎是来帮腔的阿浩,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他脸上的笑容浅浅的,看起来非常危险。“应该要这样才对。”在嗡然响起的上课钟声中,阿浩把折下来的美工刀片贴在板擦边缘,刀刃向外突出,只要伸手去握板擦,就会被刀片割伤。“……。”“……。”围在旁边的同学们全都傻眼了。“阿浩,这样不……不太好吧……”“对啊,那个……”“哪个?上课了,大家快回座位啊!”阿浩脸上挂着笑,反手把板擦放回粉笔槽,另一手勾住王惟翰脖子,用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道把他拖下讲台。王惟翰被勒得快要不能呼吸,一边挣扎一边冒冷汗──不行啊!这样比平常的小儿科恶整还要糟糕,自己岂不是弄巧成拙吗?“阿、阿浩……放开我啦……”“你跟小晴怎样了?”阿浩问得很小声。听见小晴的名字,王惟翰呼吸一窒,一时间忘了挣扎。“我们……分了。”“分了啊……”拖回座位上之后,阿浩把王惟翰往椅子上一推。“那就这样吧。”那就怎样?王惟翰抬脸看着走回自己座位的阿浩,看见他脸上满布的阴谋。阿浩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管什么意思,刀片要去拆下来才行──王惟翰站起身子正想冲回讲台,前门已经打开了。靠!平常都会迟个几分钟的家伙今天这么早进来干嘛──“你们班长是谁?”隔壁班的英文老师一脸严肃地站在门边,皱起眉头,瞪着跌倒在讲台前的王惟翰。“是我……”摔了个五体投地的王惟翰连忙举手,撑着讲台站了起来。驻颜有术的女老师一脸不可思议,推了推眼镜,把手里的纸袋交给王惟翰。“你们姚老师今天感冒请病假,这个发下去写。”“嗄?”请病假?“不可以吵闹,不可以作弊,我就在隔壁上课。还有,班长明天早上记得把考卷收到办公室。”女老师踩着高跟鞋叩叩叩地离开之后,王惟翰从纸袋里拿出一大迭纸张,抬头迎向全班同学询问的目光,一脸遗憾的为他们解答:“是考卷。”“靠──”“干──”“廿三班安静点!”女老师的怒吼声穿过走廊杀进教室,却压不住一个又个不停冒出来的“干”。考卷一排一排传下去,nongnong的恨意飘在小小的教室里,空气几乎要凝固。王惟翰悄悄松了一口气,带着苟且的心情回到座位,考卷摊开之后,零星传来因为过度用力而折断笔尖的声音。还好还好还好。“你们班──完蛋了!”下午第二节课,教官用流血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