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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又软下心来,放慢语气:“是我不好……昨日不该逼着你刮面,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不高兴,下次不强迫你了,这样总行了吧。”贺长风目光闪烁:“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叶少思哭笑不得,没想到他生气居然是这么个理由,简直就是疑神疑鬼:“怎么想到这里去了?你这生气也来得太莫名其妙。”贺长风想放开他的手,奈何叶少思的手指扣得牢固,挣了几下都没挣开,只好任他握住手,同时别扭地说:“你让我刮掉胡茬,还安心地让我走出家门,根本不怕我被人看到,也不怕我被拐走。”“居然这么久才来找我,我都等你等到睡着了。”“你怎么像个醋坛子似的?这么爱喝干醋。”叶少思的脸上泛起潮红,走到贺长风身边,对他说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么?”“你只把我当哥哥看,我都知道了。”贺长风不满地扭过身,浓重的鼻音里竟带上了苦涩。贺长风一件一件数着他的罪行:“亭子外的那群女人都在看我,你也没赶走她们。你就只当我是你兄长,竟然一点都不吃味。”他小小声的说着,眼光里都充满了失望:“我也不想当你哥哥……可我又没法改变。你心底,一定不喜欢我。”他说着说着,就噎住了。叶少思没料到他的想法如此九曲十八弯,还拐到了一个颇为神奇的死胡同里,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那话里的醋味,又酸又苦的。他这时认真反思了一下,顿时窘迫得不得了。自他将贺长风从水里捞起来后,两人大概都被过去伤得狠了,相处至今,谁也不敢提出过分的要求,十分地拘谨。他虽然心底偷偷地总喜欢着对方,但每次想开口陈情之际,总带着一种负罪感,以至到现在都没能成功将心意传达给贺长风——明知道贺长风是亲生兄长,自己对他的情爱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可却止不住这份喜欢,当真是无可救药的罪孽。周围的女子们望了过来,凝视着这边,似是察觉了两人的不对,窃窃私语道:“咦……那不是叶公子么,他认识这怪人么?”“你看,你都不在乎她们议论我。”贺长风见机行事,立刻补上话头,高高扬起下巴,手指在他掌心中轻轻画了几个圈。叶少思敏感的耳朵泛起淡淡的粉色,眼睛水蒙蒙的:“你胡说!”他此刻鸭子被赶上架,恶狠狠地扫视一圈,下了狠心般地咬咬嘴唇,飞速地凑到贺长风面前,吧唧朝着他额头、鼻尖、双唇上亲了几口,将对方搂得紧紧的,整张脸都爬满可疑的赤色,觉得意犹未尽,又含住了他的嘴唇,辗转舔舐。人群中传来数声惊呼。“原来叶公子……和他是这种关系么?”“怪不得这个‘友人’一住,住了这么久……”叶少思不理会流言蜚语,吸吸鼻子,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腰,站起来对他道:“满意了么?这个可以总表明我欢喜你了吧?”“勉强可以。”贺长风仰头看着他,嘴角浮上一抹笑容:“可我觉得还不够。”叶少思无奈地想,这人真是贪心极了。可他那份贪心既然都是因自己而来,那么满足他也是应该的,便索性按住贺长风的下巴,调笑般地将嘴唇落到他的侧脸上,脖子都红彤彤的,却是一副认真的表情,眼睫都轻轻扇到贺长风的脸上:“喏,这下够了吧。”贺长风点点头。叶少思这才停下,直眉瞪眼,对亭外的诸人道:“看够了么,他是我的,谁都不许抢。”说罢,心下亦吃味不已。贺长风在他眼中,自是相貌堂堂,现在品性又好,也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他。倒是自己,一身病根,腿脚也不好,与他相比,容止高下立见,自惭形愧之余,更为嫉妒。“我不过是个瘸子,还经不得风霜雨寒,跟那些女子比,自然是个丑八怪。你要变心了,尽管去找他人。”叶少思撇了撇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贺长风笑吟吟地,见他被逼着说出心底话,不免得意自满,小心翼翼地回他:“谁说你是丑八怪的。你怎样我都不会不喜欢。我的喜欢,都是因为你才会生出来。”叶少思得他表扬,这瞬间心情无比舒畅,真是恨不得立刻拿着斗笠,遮住这样一副招蜂引蝶的面孔,好叫别人都看不见他、让他独属自己一人才好。“咳咳!”他从喉间挤出来一声咳嗽声,敲了敲石桌。亭外的人如梦初醒,呼啦一声,识趣地乌泱乌泱散开。等人都走完了,叶少思不显于人的醋劲才发作:“贺士诚!以后不许一声不吭就跑出来。”“你得先答应我,你不会再从我身边逃开。”贺长风眼睛里泛起一丝狡黠的光芒,“是谁躲了我这么久?我要是那日不用苦rou计跳下水,你怎么可能主动和我重归于好?”“你还敢说!”叶少思心惊胆战,贺长风根本就不会水,偏偏敢用性命做赌,赌他会不会回头。贺长风是个精明人,铤而走险赢了这一局,害得他差点就被吓死了,到现在想,还是心有余悸,哪个疯子会和他这般,拿性命作儿戏,若自己要是心肠硬一些,岂不是……他多半就是拿捏准自己会回头,真狡猾。忿忿的叶少思忍不住拂袖,款款倚在栏杆上,长衫被风吹动:“贺长风,你不要太得意了,就会恃宠而骄。哪天我生气了就去青楼里找十个八个姑娘,让你也醋死。”“呃……”这次轮到贺长风的脸绿了:“绝对不行!”第49章特别篇之二:新居早春2叶少思就是嘴皮子说说,真让他再去烟花楚馆,他却打死了也不进去一步。这样看来,贺长风比他潇洒得多,自己未免太亏了些。将贺长风拽回家里后,他吊着的心才放下来,横眉怒对,在饭桌上,都精神恹恹地不肯多说话,连爱吃的鲤鱼都未动筷几次。贺长风夹了一块鱼rou,剃完刺塞进他的碗里,言简意赅:“吃。”叶少思匆匆拨拉两口米饭,越想越不对味,食不下咽,蹙起眉尖:“没胃口。”贺长风不知道他心中的这些肠肠弯弯,脸色沉重,又夹了几筷子其他菜:“不吃不好。”见他仍旧闷闷的,贺长风还以为他胃痛,走过去给他熟练地揉肚子,皱眉道:“早春寒气重,你是不是又哪里疼了?”他神色不变,实则心理十分紧张,眼睛中总不自觉露出几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