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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我是吧?啊?”齐彦动了动僵硬的腿,挪着爬上了警车。“我只负责把你拉到警局,不负责送你回家。我很忙!”于志远不客气的说道,随手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马上就收到了回信,名字写着段辉,内容是谢谢。齐彦一个劲儿的搓着刚刚才缓过劲儿来的僵硬的腿,得到的结果就是两条腿一起麻,太特么麻了。段辉的胳膊被压了一整晚,估计比这个还麻吧,自己也就坐了几个小时而已。“给我支烟。”于志远看了一眼齐彦,从自己兜里摸出半盒烟和一个打火机,递给齐彦。齐彦磕出一支来叼在嘴上,熟练的点着打火机,对着烟猛吸一口,接着就马上开始剧烈的咳嗽。“第一口应该慢点。”于志远边开车边说道。齐彦咳得根本没法说话,一直到把眼泪全部逼出来流干净了,才慢慢的缓了口气。“不是不会,时间长不抽不适应了。”齐彦会抽烟,但是因为段辉的工作,所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抽!慢慢的也就不抽烟了。本以为会了就没事儿,结果还是呛了。“也是,现在男人哪有不会抽烟的。”于志远赞同道。“不会抽?有啊!”“不会抽和不抽是两回事儿。”“知道,就是不会抽,唐宁宁就是!”“哦?还真有?”齐彦没再说话,一小口一小口的抽着,让身体慢慢适应。一直到警局,于志远直接把齐彦单独扔进了小放映室。他关门走了出去。齐彦坐在上次做过的地方,没有开灯,就这么黑着,抽着他的第三支烟。红点在黑暗中一亮一灭。没过一会儿,于志远推门进来了,同样没开灯,“如果身体不适应,还是要少抽,不然会头晕恶心。”齐彦想到不能由着自己这么折腾段颜知的身体,于是马上掐灭了烟。于志远等了很久,说道:“可以跟我说。”“说什么?”“什么都行。比如……”齐彦吸了吸鼻子,双手使劲儿搓着脸,想了半天,说道“如果你能得到一个本来不属于你的东西,但是却是你一直期盼着得到的。那你要还是不要?”“要!”于志远不假思索。“为什么?”“起码不至于以后后悔。大不了后怕!”齐彦怅然一笑,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愣是没想明白。纠结了一下午的问题,答案就这么简单。段辉爱着段颜知也好,齐彦爱着段辉也好。他是齐彦,他也是段颜知,不担心后怕,只要不后悔就行。还有什么比单恋10年更糟糕的事情呢?一旦想通了,就感觉终于能喘一口气了。这才意识到一下午自己的胸口一直像被堵住了一样。明白是明白了。可是……齐彦突然很想段颜知。“我想……去齐彦的墓地看看。”齐彦说道。于志远认命似的站了起来,临出门前,掏给齐彦一个小的密封袋,齐彦接过来,凭手感就知道这是几十个曾经属于他的内存卡,专门录制声音的那些卡片。齐彦疑惑的看着于志远,认真的把袋子放进裤兜里。“回去听录音,给自己找线索,注意一个叫六哥的人!”于志远没回头。“好!”两秒过后,齐彦惊呆了!刚才说了什么?“什……什么?”“我说话从来不重复第二遍。”“你刚说……”“我说我说话从来不重复第二遍。”于志远强调道。齐彦沉默的跟于志远上了车。“你怎么知道。”齐彦问。“我只知道一点,”于志远把车开了出去,“不论人怎么改变外表,他渗透到骨子里的行为是没法改变的,除非回炉重造。”齐彦慢慢抹了一把脸,“没想到你也精通侧写术。”“我不明白侧写术,这只是经验和直觉。”齐彦暗道,这个人天生只能是刑警。“六哥是怎么知道的?”齐彦问。“下午我自己私审,没走规矩,所以没记录。但是问出来一个六哥。这件事情没人知道。”“回头把李东阳的详细资料给我一份。”“行,纸的不方便,我发你邮箱。”到达墓地的时候已经快深夜,路上车寥寥无几,这里更是阴森森,本来没有风的夜晚,陵园里的树还像被风吹着一样,树叶沙沙作响。于志远带着齐彦走到一座墓碑前,齐彦看到上面清晰的写着自己的名字,前面还摆了一捧新鲜的白菊花,谁会来看他呢?于志远站在旁边等着,齐彦蹲了下来,突然看到那捧菊花下面是拿一块红蓝相间的手帕系着的。齐彦终于再也撑不住了,使劲儿的捂着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rou眼能见的速度,地上有了印子。只有齐彦的父母才有的习惯,任何礼物下面都用这样的手帕系着。整整齐齐的系着。无论什么时候,父母永远都记得他最喜欢的东西。……该去看看父母了,偷偷去看。齐彦早就想去看看了,他惦记着自己出事就怕年迈的父母会支撑不下去。但是想到自己是被谋杀,又不敢去看父母,最担心的就是把父母牵扯进来,而且也担心自己看到父母的时候会控制不住情绪。所以才一直都忍着。可是今天看到这些东西,齐彦再也没法控制自己想去看看父母的心了。偷偷的,总该安全吧!终于发泄完,于志远递过来一支烟,齐彦摇摇头,“再抽该恶心了。”“没事儿了就行。””我想……给……”“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们!”齐彦想说“给段颜知建个墓碑”,刚说完“给”,后面就想起来一个声音,齐彦和于志远同时惊恐的回头。那人又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37三十七,你属什么身后闪出来一个黑影,“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齐彦和段颜知同时惊恐的回头。借着月光和一点点的灯光,仔细一看,才看清楚原来是黑祥龙。“黑局?你怎么会在这里?”于志远惊讶的脱口问道。“是我先问的你们!”黑祥龙脸色很严肃,表情不太好看。“我侄子,你下午见过,”于志远指了指齐彦,“他说以后想当警察,所以我就带他来看看当警察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毙命!让他想好了再做决定。”“毙命的警察,为什么不去烈士陵园?”“新鲜的更有冲击感。”于志远道。齐彦听着感觉别扭的要死,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的尸体新鲜。不过于志远说的话,一点撒谎的意思都看不出来,齐彦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