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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伽南一边忍不住轻轻摇头笑了笑。老实说,这还是他做贺沉心理医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贺沉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是这么温柔的表情。曾经望着贺沉的时候,他有一瞬间觉得,他们都是求而不得的可怜人。现如今,贺沉求到了。脑海中克制不住地浮现出记忆中的那张面孔,齐伽南抿了抿嘴唇,眼中的笑意淡了几分。把行李放在登机口安检的箱子里,排着队等候安检。齐伽南抬起头来揉了揉生疼的太阳xue,努力想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驱赶出去。正要顺着队伍往前走,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不可置信的、颤抖的、咬牙切齿的。“齐伽南。”“齐学长。”“我们…好久不见啊。”齐伽南先是一愣,然后如遭雷击。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一张脸瞬间变青白,转头就准备走。是韩昱。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遇到韩昱?齐伽南做心理医生这么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看到韩昱的那一瞬间分崩离析。这么多年不见,韩昱成长的比他想象中,还要耀眼。大学时期青涩的棱角褪去,少年变成凌厉的成年人。头发向后梳起,露出高挺的额头与坚硬的鼻梁,一身西装笔挺,握紧了拳头,站在安检队伍后面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刺的齐伽南眼睛生疼。他几乎慌不择路的就想往安检里面跑,然后被负责安检的机场员工拦下来。韩昱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冲上来,狠狠地,把齐伽南的胳膊抓住,他胸口剧烈起伏,几乎是克制不住地咬了牙,压低声音,将人拉到距离自己很近,让他逃无可逃的距离:“你想跑?”注视着面前这个,阔别了整整五年的脸,韩昱深吸一口气。“五年了,你还想躲到哪里去?”“要不是我今天刚好出差要回B市遇见你…”韩昱顿了顿,忽然觉得眼眶发酸,他深吸一口气,死死的盯着齐伽南的脸:“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你认错人了,我赶时间,我…”从见到韩昱的那一刻起,齐伽南便溃不成军,他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开口道:“对,我赶时间,我…我现在要进去了——”一把把齐伽南手中的登机牌抽出来,忽略周围所有人望过来的异样目光。韩昱定定的望着齐伽南,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五年时间。从齐伽南毫无征兆的从研究生退学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五年没见。面前的这个人,跟自己记忆中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韩昱有点想笑,又觉得一颗心疯狂地在胸腔里跳,跳得他一只手都微微发麻,沉甸甸的,说不出来的难受。他咬了咬牙之后嗤笑一声,狠狠地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学长,你现在赶时间是吗?”“大学的时候,你日日出现在我面前,那时候不赶时间?”“大学的时候,你不知羞耻告白说你喜欢我,那时候不赶时间?”“撩完了就跑,等我喜欢上你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今天终于撞见了,你说你赶时间?”韩昱一双眼睛赤红,带着恨意和一丝微不可察的疼痛,望着齐伽南的脸,他哑声道:“赶时间是吗?”“我告诉你,从我遇见你这一刻起,你就别想再跑。”在齐伽南浑身僵硬,震惊的抬起头来望他的瞬间,在人来人往的安检口,韩昱深吸一口气,用不容置疑的姿态,重重的,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学长,”韩昱闭了闭眼,沉默了半晌之后,在齐伽南耳边,哑声开口道:“五年前有句话忘了跟你说。”韩昱自嘲一笑,“现在有机会了。”“我很喜欢你。”齐伽南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韩昱抱着。他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思维能力,才勉强弄懂了韩昱这话的意思。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话还没到嘴边,眼泪滂沱。————————“刚才那个人叫齐伽南,”贺沉望向季白,顿了顿之后放才开口道:“是…是我的心理医生。”季白一愣。“你想问我为什么刚才不想让他跟你说话,是吗?”贺沉垂眸望向季白,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晦暗而克制的情绪,他抬起手来揉了揉季白的头发,轻声说:“你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季白抿了下嘴唇,老实说,他的确是看出来贺沉不愿意他跟齐伽南说话了。本来是想问的,但犹豫了一下,又不想贺沉不高兴。但贺沉居然看出来了,还主动告诉自己了。“你不想让我知道…你在看心理医生?”季白抬眸望向贺沉。贺沉嗯了一声,握住季白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没再说话。季白大概能猜到为什么。飞机上两人离得很近,头等舱旁边那排的人也睡着了。抿了抿嘴唇,季白凑过去,轻轻地在贺沉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仰起头来望着贺沉的眼睛,轻声说:“哥,我不怕你,你别担心。”“看心理医生很正常啊。”顿了下,季白冲着他笑了下,“听徐浩说,高三有好多学长学姐因为学习压力太大了,都会去看心理医生。”脑海中浮现出前世,贺沉阴鸷封闭暴躁又冷漠的样子,季白心里微微疼了一下,他握住贺沉的手:“下次我陪你一起去吧,”季白咳了咳,“我可以做你的药——”“我听说亲亲什么的…最解压了。”季白耳廓微微发红,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往下说:“你以后要是情绪不好,可以亲亲我抱抱我啊,我——”“…好。”原本不愿意季白多想,才挑起这个话题,现如今又被季白撩的有些心猿意马。贺沉顾忌着在飞机上人多,低了头靠近季白,压低了声音道:“那你回去就给我治。”“宝贝儿,等咱们到了家的——”贺沉勾了勾唇,“好好吃药。”吃药的吃字,贺沉语气加重了几分。听得季白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讷讷的点了点头,半晌没好意思再说话。望着季白的侧脸,贺沉的一颗心,却柔软的一塌糊涂。他知道季白为什么要忍着害羞,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他的小朋友知道心疼哥哥了,而且…用的还是这样招人心疼的方法。A城。两人降落的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八点,贺沉安排了车过来接,两人一起吃过饭之后,贺沉自己开车,带着季白一起往回走。看着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风景,季白的一颗心忍不住砰砰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