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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递给那小子的风车中,可有什么玄机?”南广和抚额。他借递给那青年风车之际,手指轻搭那人手腕,快速感知了一下有关百余年间王家的兴衰。不过眼皮一撩的功夫,他没料到叶慕辰还是察觉了。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叶慕辰对他的独占欲不仅没有消退,眼见着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叶慕辰,”南广和撩起眼皮望他,直望进他眼底。“孤只有你。那人只是与王青霄有些相似,并没有其他意思。”叶慕辰不料他将话挑的这样明白,噎了一下,闷声闷气地道:“臣明白。”南广和牵起叶慕辰的手,叹了一口气。“我们去大明湖吧!”“好。”*隔了人间百年,大明湖畔依然人来人往,有轻佻士子用折扇挑起路经的游女幕离,被啐了一口,仍笑嘻嘻递出一颗明珠。那游女接过明珠,挂在裙裾。士子便笑着追在后面,打听姑娘名姓,好回头去提亲。南广和与叶慕辰站在柳树下,感慨道:“一别经年,原来现在流行送明珠赠礼。”“你若喜欢,回头臣也给你去东海捞一斛。”叶慕辰道。南广和带笑摇头,忽然眼睛一亮,手指着另外一对立在柳树下喁喁私语的小情人。“那对比较穷,居然拿了个木瓜。”叶慕辰扭头去看。却见是个布衣书生,手捧木瓜递给一个低头的姑娘,那姑娘则羞答答递给书生一枝桃花。“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南广和恍然。“是不是三月三?”叶慕辰抿唇,不答反问道:“你既爱这娑婆沙华,臣便将这瑶池畔的花树都移了过来,足有成千上万株。”南广和瞠目。“朱雀你如此妄为,不怕惹恼了瑶池畔的西王母娘娘?”叶慕辰低声道:“娑婆沙华比桃花好看,也只有娑婆花,才配得上殿下你。”两人语声极低,却仍是漏了一两句出去。有一人陡然驻足,朝这边望过来。其人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哗然一片仆役跟在身后。抬脚朝南广和二人走过来时,柳堤两侧的妇人突然都疯了一般,纷纷朝那人抛出手中丝帕瓜果,尖叫声连连。叶慕辰立刻沉下脸,手护着南广和,瞪了那人一眼。那人无奈,只得停在他们面前三步远,狼狈地顶着一头的丝帕果屑,拱手赔礼道:“方才听到两位仁兄提及娑婆花,某心慕此花已久,奈何百余年前大隋朝覆灭,此花亦随之湮灭于红尘。不知二位是在何处见得,可否带挈小弟?某平生爱花成痴,踏遍河川,只求一观娑婆沙华。”那人身后仆役见南广和二人衣衫华贵,不敢造次,亦纷纷涌上来解释道:“确是如此!我家公子是个花痴,这些年到处寻访那传说中的娑婆沙华,两位公子莫怪!”说着,七手八脚地替那人清理衣衫杂物,顺手将那人外衫换过。新衫一直挂在手中备着,可见常年遇见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叶慕辰将一切都落入眼中,剑眉一挑,冷笑道:“娑婆沙华乃是神树,尔等凡人……”“我们也没见过这花!”南广和连忙截断他,轻轻捏了一下叶慕辰手背,含笑对那位自称为花痴的公子道:“刚才夫君只是与我逗笑。”手下一抖,薄茧摩挲的微热。那声“夫君”显然取悦了叶慕辰,令他措手不及,竟然没有开口打断南广和。薄唇微翘,眼眸中亮的惊人。那人也是一愣,抬眼仔细地上下打量南广和。叶慕辰立刻抬起袖子,遮住南广和半边脸,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对不住,对不住!”那人自觉失礼,一叠声道歉。“某姓李,家住西京朱雀大街拐角处,二位若是不嫌弃,某愿亲自奉茶一杯,给贤伉俪赔罪。”叶慕辰偷眼望向南广和。南广和猜他心思,怕是爱极了被人称作伉俪,心下暗笑,口中却道:“怕是叨扰了!”“不叨扰不叨扰!二位神仙中人物,某便是见不到那传说中的神树娑婆沙华,能请二位喝杯茶也是好的。”那人喜笑颜开,一双桃花眼眼角微红,泛起水光潋滟。却当真是一幅好皮囊!浑身上下散发出风流味。怪不得两岸妇人都跟疯了似的,狂蜂浪蝶般逐着他跑。南广和垂眸一笑。叶慕辰却对着那人的笑容一怔,突兀地问道:“你姓李?祖上可有人唤作李罗?”那人脚步一顿,惊喜道:“原来你认得我?!”“不认得。”叶慕辰冷冰冰道,手下意识松开了刀柄,让那人先行领路。随即落后一步,附耳与南广和道:“怕又是一个故人。”南广和微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摇头道:“孤不记得这人气息。”“他长得像李罗。”叶慕辰又多说了一句。“眼睛像。笑起来更像。李罗便是当日里裂金侯家的世子,在西京与臣一同长大,十来岁后臣去了军营,就来往的少了。”这些都是南广和未曾涉猎的过往。他甚至不知道怎么接话。叶慕辰见他沉默下来,疑心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在内心抿了抿,咂摸出味道来。他温柔地牵起南广和的手,低声道:“只是去看看。你若不喜,就不去。”“去。”南广和笑。“孤也很好奇,小叶将军你童年时的好友是如何模样,想必这家还挂有画卷。”“谈不上好友。”叶慕辰失笑。“认得而已。”*到了李府,那花痴公子趁着家人奉茶的机会,又凑过来道:“二位当真不曾见过娑婆沙华?”他说着宝贝儿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卷,仔细铺平,展示给他们看。“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从西市买来的,说是百余年前从大隋深宫流传出来的,画的就是那位长公主宫前的娑婆沙华林。”画纸陈旧,宣纸边缘泛起黄色,泼墨一般渺远的重阁琼宇深处,有一座金顶宫阙,宫门外点缀着嫣红如血的娑婆沙华林。林间的花朵仿佛正在盛放。隔了这许多时光,依然不肯死去。画卷中有一人背对世人而立,一袭白衣,墨色长发轻垂,撑伞。伞面上尽是落花。星星点点的娑婆花点缀在素白画面,如陈年旧血。南广和手指尖点住画中人的那把伞面,轻笑道:“这是血娑婆。”那花痴公子双眼一亮,连忙追问道:“原来你识得?”“人间不该有这娑婆沙华。”南广和笑得眉眼弯弯,一波三折的丹凤眼中有很深的什么东西,叫这年轻的花痴公子看不穿。“可是一百余年前,大隋深宫遍地都是这娑婆沙华。”那花痴公子与他争执,桃花眼中充满向往,手中捏住画轴,扑簌簌一阵轻响。“若是人间不该有,为何百余年前,那位大隋长公主为何能够日夜与此花相伴……”“公子啊,你又发痴了!”一个背微驼的李家老仆正奉茶上来,闻言打断了小主人的话,叹息道:“那位长公主生的倾国倾城,若是个凡人,这世间又怎会有美成那样的?!那是个仙家,是凤凰下凡,前头那位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