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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地捏着棉花团给陈祈擦手背,这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曾坐在骨科门诊室的病床上,陈祈也是这样为他擦伤消毒。毛非兴致高昂,埋着脑袋研究酒水单,他对酒品并不熟悉,只是看哪个名字新奇,看哪张图片漂亮就点哪个:“哥,给你点一杯血腥玛丽吧,应景。”陈祈说:“娃哈哈有吗,也应景。”苏呈音笑着抬眼瞧他,毛非才不听他胡扯:“有忘了那个仔牛奶,要不要?”“好啊,”陈祈也笑起来,“来一杯算为你庆祝。”毛非不理他,自顾问:“给音音点一杯毛吉托好吗,这个比较保险,因为跟我一个姓嘛我以前就喝过,觉得还蛮好喝的。”说着把酒水单推过去给苏呈音看,像是一杯柠檬雪碧。陈祈凑来瞄了一眼酒精度,10%左右,可。“那我呢,我看看哦。”毛非嘀嘀咕咕,突然又唱起歌来,“要是回去,没有止痛药水,拿来长岛冰茶换我半晚安睡,十年后或现在失去,反正到最尾唏嘘,够绝情,我都哼哼哼哼哼哼。”含混地哼完,毛非挥手招来服务员:“一杯血腥玛丽,一杯毛吉托,一杯长岛冰茶,然后要坚果拼盘,薯条和华夫饼。”小桌很快被堆满,苏呈音收好酒精棉,其实不用缠纱布的,但一个关心溢出,一个颇为享受,于是白纱布还是缠到了手背上。毛非拄着下巴羡慕:“你们仿佛不是来看我的,你们就是来度蜜月的吧?”比雪碧辛辣许多,苏呈音抿完一小口后小小地嘶了口气,他倒是不想反驳毛非,毕竟在看他看来这就是在度蜜月。陈祈失笑:“蜜月要是度成这样也太简陋了吧?”“你不要说话。”毛非眯着眼瞅陈祈,“原来你谈起恋爱来是这样婶儿的,又黏糊又rou麻。”说着看向苏呈音,问:“音,你一天天的不齁得慌吗?”苏呈音已经快把自己这杯毛吉托干光了,正跃跃欲试陈祈那一杯,他闻言捧住自己有点烧热的脸蛋:“不啊,我、我抗齁。”毛非好气好酸,长岛冰茶里的柠檬简直就是多余的,他站起来,没穿外套,一件同样幼稚园的毛线衣罩在身上:“我去台上唱歌去了,当心我醋意大发点你们上去陪我!”陈祈立刻求饶:“别,你只管唱,我和音音给你喝彩。”毛非气鼓鼓地抱麦克风去了,陈祈片刻不耽误地转过身去摸苏呈音,隔着纱布都能感觉热烫的温度熨透手心,他笑叹:“你这芝麻大点的小酒量。”苏呈音觉得好刺激,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直上头,他投怀送抱往陈祈身上贴:“我想,想尝尝你的。”陈祈捞住他,“不乱动。”说完喝下一口血腥玛丽,吞了一半,含了一半,抬手捧住苏呈音的脸颊,湿润的唇瓣相贴,微微嵌开一缕缝隙,裹满了番茄味的酒液慢慢被吮吸被吞咽,连舌尖也软软滑滑地探出来了,有冰块的凉,有意乱情迷的热。毛非闭上眼,灯光悠悠晃动,照不清他的表情。“巴不得一饮即醉至少不必恐怕进睡为一个你难承受痛苦是我的不对......”音乐流淌,毛非渐渐唱不下去,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台下有人为他叫好,鼓励他,赞美他,大喊着“小哥哥还有我们爱你”。音符落下,湿吻也暂歇。两人抵着额头,鼻尖相蹭,苏呈音喃喃:“留着我。”陈祈意犹未尽,鼻音轻哼:“嗯?”“我不会再对你说谎了,留着我,”苏呈音对接下来要说的话失笑起来,“留着我过年。”陈祈好爱他,不是酒精作祟放大了感觉,就是好爱他:“留着,你就陪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毛非把苏呈音抢走了,他咳咳两声,抱着麦克风叫唤:“音音!你上来陪我唱情歌好不好?”陈祈无奈地叹息:“他就是这样,你要是不想上去就不管他。”苏呈音摇摇头,有些不胜酒力和不胜温柔的晕:“这里没人认识我,不怕被笑话。”他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你看着我。”陈祈答应他:“嗯。”舞台中央仅有两把高脚椅,苏呈音坐到毛非旁边去,低声道:“JohnLennon的会唱吗?”毛非点点头:“你先。”一首久远、简单而深情的情歌,苏呈音不紧张,他的目光只望着陈祈,开口不顾大家唏嘘好奇的疑问声,把歌词咬得缠绵悱恻。第一段结束了,苏呈音抚着心跳朝毛非看去,示意他接,却被毛非哭湿的脸惊到了,毛非嗡声道:“太好听了,你唱你唱,不管我。”心里柔软成一片,苏呈音抬手给他擦擦脸蛋。“OhmyloveforthefirsttimeinmylifeMymindiswideopenOhmyloverforthefirsttimeinmylifeMymindfeel......”没人再去疑惑这个青春少年为何会有一把沙哑的嗓音,他们享受着沉浸在这一首温柔里。陈祈比他们多一份感受,温柔,还有浓郁的爱意。他有些神魂颠倒,他想把苏呈音扛回家了。小雪不知何时飞扬成磅礴的大雪,走出酒吧街,有成排的空的等着载客。先送毛非回家,他从下了舞台就一直霸占着苏呈音,拽着他胳膊哭唧唧地嚷着要双人出道不画画了,这会儿闹腾累了,窝在后座位里扒着苏呈音的耳朵讲小话。“音音,我好羡慕你,羡慕到都有点嫉妒了。”“你也会有的。”鸡尾酒的后劲儿没有散去,苏呈音还微醺着,他把毛非的围巾再往上拽拽:“回去了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明天一起去滑雪泡温泉。”毛非挤在他颈窝里,还是那句话:“音音,我好嫉妒你啊。”苏呈音想,我若是旁观者,我也会嫉妒我自己的。毛非回家了,陈祈没有从副驾坐过来,车厢里安安静静,只有车载电台的广播声。到酒店,下了车,一路没有讲过话的两人站在旋转门前,望进对方眼里的尽是欲/望。苏呈音在电梯里就忍不住发情了。“叮---”不知道是到了几层,电梯里最后一个碍事儿的人也走出去,门还未重新合拢,苏呈音就点起脚勾住陈祈的脖子,热情地拥着他肆意接吻。“我好想你...呜...我想你...”翻来覆去就是“想你”,苏呈音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