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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尬地以打哈哈结束了此次似乎毫无意义的会面。还是有点意义的,让陈祈知道“别人没有男朋友”这种话不能乱讲,太嘚瑟就会当面打脸脸好痛。他抱着些许希冀苏呈音什么都没发觉,可惜脑补能力比他强很多的苏呈音转眼就把照片戳到他眼前:插旗子的雪人,小石子的雪人。陈祈脸上挂不住,他有点委屈,怎么回事他的脸,怎么都找他脸的麻烦?他拿过苏呈音的手机,二话不说揣兜儿里没收,把人丢进副驾里,自己也钻到车里,暖气很快笼罩车内的小空间,两人又把外套脱下来,一时间世界都很安静,只有空调的细微动静。小半晌,两人不约而同地冲对方伸出手,手指在半空相遇。陈祈一把握住苏呈音:“想什么呢?”苏呈音嘟起嘴,单手做手语,手指修长白皙,很动人。陈祈看不懂,他也不猜,说:“在我眼里你最厉害,谁也比不了。”苏呈音回握住他。车子启动,按照导航去一家榻榻米日料店。半途,陈祈又改口,一边在心里骂幼稚死了一边忍不住道:“反倒是我给你丢脸了。”哪有,没有,荒唐!苏呈音想要拿回他的手机,在陈祈的裤兜儿里,不太好行动,他一直忍到日料店里,榻榻米房间都是带垂帘的小房间,正合苏呈音的意。脱了鞋一进去,苏呈音就扑到陈祈身上,两只手直往他裤兜里掏,不太雅,陈祈把人捉着:“当心一会儿服务员进来。”服务员说到就到,服务两人点餐上餐后又退下。苏呈音终于安分下来,挨着陈祈剥虾吃,一只还没剥完,碗里就多了三只,他歪过头,看见陈祈还规规矩矩地戴着口罩,一副压根没打算开动的架势。苏呈音还不信了,他擦擦手,转身往陈祈怀里钻,趁着他手脏不敢碰自己,逮住了好时机跨坐到陈祈身上。先来柔的,还是用一个“嗯”字软糯糯地求他:给我看。陈祈飞快地抽纸擦手,高度紧张提防身上的人胡闹。苏呈音“嗯”了好几声,看来是行不通,他环腰的手改为捧住脸蛋,眼神极具威胁和侵略:别怪我。陈祈抢在最后一秒握住苏呈音的手腕,让他一分半毫都再动不了:“还会软硬兼施?”苏呈音奋力挣动,挣不动。陈祈把他双手手腕都反剪到背后去:“就不怕被我丑到?”苏呈音立刻摇头,唇语到:爱屋及乌。陈祈轻轻莞尔,埋首到苏呈音的颈窝里磨蹭了几下,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撒娇:“我不爱屋及乌吗?我也爱屋及乌。音音,就算你的声音像屋子上的乌鸦叫,我也不会嫌弃,一点都不会。”苏呈音愣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陈祈隔着口罩亲他脸蛋,又与他认真对视:“我摘下口罩给你看,你开口说话给我听,好么?”不好,苏呈音潜意识里就是拒绝。哪怕再亲密的人,也会害怕把丑陋狰狞的伤口暴露给对方看,怕被恐惧、被嫌恶、被逃离。“还记得毛非说我唱歌就像乌鸦叫吗?”陈祈抿起唇,本来无法咬唇就让吐字很奇怪,但他酝酿几瞬,仍是低低地开口唱道,“给我一个吻,哦,可以不可以...”实在说不上悦耳,陈祈垂眸只唱了这么一句就打住声,仿佛积攒勇气一般,过了几个眨眼的时间才重新注视回苏呈音:“我们,两只乌鸦叫。”苏呈音咬紧了唇。陈祈耐心地鼓励他:“谁也不许笑话谁。”苏呈音憋红了眼眶,他真的很想开口,想唤他的名字,跟他不停地说话。陈祈松开他的手腕,揉一揉:“我又叫给你听,又丑给你看,明明我比较吃亏吧?一个吻可能不够,你得给两个才行。”苏呈音捧着陈祈的脸颊就吻上去。他开口道,颤巍巍的,声音很小:“陈祈。”陈祈屏住呼吸。“陈祈,我喜欢你,”沙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好爱你。”陈祈揽着他的腰肢,倏然一下子就湿了眼睛。他露出一声低笑,猛地收紧怀抱,埋进苏呈音的胸口:“提前八十多年听见了你一百岁的声音,小老头儿。”苏呈音落着泪:“一百岁了也爱你,多老都喜欢你。”天荒地老不变心。作者有话说:感谢看文!求海星星和评论,谢谢mua!第44章小包间里,一个坏嗓子,一个面瘫脸,挨在一块儿吃东西。面瘫脸吃了两口就还是把口罩戴上了,专心为坏嗓子剥虾去壳挑鱼刺。苏呈音也没再为难他,实在对不住,他本是盈着满眼泪光,在陈祈充满信任的眼神里摘下了他的口罩,入眼却仍是一张看不出毛病的帅脸。他纳闷,鼻音nongnong地“嗯?”了一声。陈祈抿唇,鼓起莫大勇气,张口道:“音音。”苏呈音真的对不住,虽然但是,可不论怎么样都是本能犯的错,破涕为笑真不是他本意。陈祈受到了伤害,抬手蒙住苏呈音潮乎乎的眼睛,有点恼羞成怒:“说好了谁也不许笑话谁的。”但真的,视觉冲击它太强烈,苏呈音想看归想看,他还从没认真做过心理准备。“不是笑话你。”他嘟囔。“那是什么?”他委屈。苏呈音哑口无言,他去扒拉陈祈的手,没能成功,于是摸瞎去捧陈祈的脸,亲了一口再亲一口,用舌尖舔他唇角,喃喃道:“再丑一点,我就不担心你被别人看去了。”其实没有“小老头儿”那么夸张,含着沙子的烟枪嗓,陈祈竖着耳朵听还不够,按住苏呈音的后脑勺把他压到耳边:“叫我。”苏呈音小声唤他:“陈祈。”陈祈有些满足,手指抓抓他头发以示表扬:“再叫叫。”苏呈音听话道:“陈祈。”又补充:“你也是我的宝。”陈祈拥紧他,埋首到他颈间深深呼吸,叹慰:“我感觉自己高/潮了。”这也...太过于猝不及防。苏呈音莫名开心又感觉羞赧,他把重量全压到了陈祈的身上,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像小憩在树枝上的乌鸦一样,静静地相拥了半晌。吃完大餐,打道回府那是不可能的,开车出克浪克。苏呈音窝在副驾里打小嗝,他拿出手机打字:去哪儿现在?“去人烟稀少的地方。”陈祈趁他不备夺他手机,“没收。”苏呈音愤愤地瞪他,不凶,可爱死了:“你欺负哑巴。”陈祈坏笑:“是啊,谁叫我混蛋呢?”一混蛋开车带着一哑巴去人烟稀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