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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说什么他都不理人,于是计上心头,故作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他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抬头犹疑地看了我一眼。我叹了口气:“你太粗鲁了,毁了我一件校服衬衫。”咳,差不多是这意思嘛。男人靠在沙发上静静看了我半晌,用眼神告诉我他不信。我继续说:“你还一直抱着我不撒手。”这个可是真的。男人皱眉,还是不信。“抱着我的时候还说什么……不是你,不是你的。”我说完这句话,他猛地抬头看我,神情难看:“我还说了什么?”我摇摇头:“没了,我怎么问你都不肯说。”他仔细盯了我半天,似乎在确认我有没有撒谎。我用好奇的神色问道:“你昨晚到底在说什么你不是啊?你不是什么?”江磊侧过头没理我。我暗自撇了撇嘴。心里却觉得对方的反应真是有待琢磨。如果江磊说不是他那句话的意思和我想的是一样的,我有必要再去找父亲重新把这事捋一捋,总不能冤枉人家。吃过午饭后,江磊洗了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回不是球赛,是动物世界。“你喜欢看动物世界?”我问。“……”好吧,这个闷葫芦。我坐在沙发上陪他看,看着看着,发现电视机上的灰尘已经到了rou眼可见的地步,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打扫了。有些怀疑我前面几天是怎么住得下的。我起身拿了扫把拖把把地板弄干净,把衣服都扔进洗衣机,把家具从头到尾擦了一遍,忙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我发现江磊一直无动于衷地坐在沙发上,顿时不大平衡。我坐到他边上,打商量:“哥们,帮个忙打扫下呗?”他四下看了一眼,周遭一切都光亮如新,于是神色淡然:“似乎没什么要打扫的了。”我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还没扫厕所呢。”江磊脸一黑,然后还是起了身,似乎准备往厕所去。我坐在沙发上突然拉住他的手:“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你是病人我哪敢劳烦你?”说着我把他往沙发上拉,要把他拉回来。他皱眉,手被烫到一般从我手里抽回去。“……”我心里因为对方的举动颇有些小受伤,想当年我初中一直到高二,牵过的小手说不上多,但也有好几只了,哪个不是盼着我拉了别松手才好,也就这个家伙避得跟洪水猛兽似的。难道江磊是恐同人士?我为这个猜测蛋疼了一秒。江磊挣开手后,皱了皱眉,说:“我已经好了,昨天只是意外。”说完后又往厕所走去。……好吧,他坚持要扫厕所,我哪还好意思拒绝人家?于是无所事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变成了我,我随手按着遥控器,一个电影频道在放我小学就无意间看过好几遍的片子,大话西游,里面唐僧在唱“onlyyou”,我见也没别的频道让我感兴趣,也就干脆放下遥控重温起来,边看边时不时笑出声。下一秒却突然听到厕所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我起身来到厕所,厕所已经变干净了,然而他全身也湿透了,一张俊脸现在黑的像锅底。“怎么?不小心开了莲蓬头?”我忍住笑意。江磊冷冷看了我一眼,推开我往门外走,我眼尖地注意到边上用来盛水的盆子翻了,挑了挑眉。把厕所收拾好后,我出去坐到他边上笑着继续问:“是不是不小心被莲蓬头淋到后往后退又踩到了水盆啊?”“你有完没完?”他终于瞪了我一眼,说出了这两天来最长的一句话。可喜可贺啊。我笑着回到房里,片刻后又走出来,他见到我手上的医药箱,眼神动了动。“伤口淋湿了没?还是先换药吧。”我打开医药箱,说完正要去脱他衣服。“……我自己来。”他说。我手顿了顿,还是没再继续。“行,那你自己来吧。”我说着坐回沙发上继续看我的大话西游。“你倒是来啊……”看他半天没动静,我说:“不会是因为我在边上,不好意思吧?要不还是我帮你算了?”江磊没说话,但手还是从药箱里拿出伤药和绷带,给自己包扎起来。我一边看着电影里紫霞仙子对至尊宝说那句七彩祥云的经典台词,一边用眼角瞄江磊上药,顺便欣赏一下对方的身材。刚才对方全身湿淋淋的样子,其实比之前脱了还诱惑人,我真挺想亲手帮他把衣服脱下来的,奈何闷sao哥哥不同意。要是到时候他要走了,还没找着机会,我岂不是不得不考虑一些不正当的方法了?可这事儿似乎还是你情我愿来的舒服……不正当的方法显得我太低级了一点……我仰躺在沙发靠背上,叹了口气。江磊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地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天的假期总是短暂,晚上我就不得不回了学校进行自习,江磊竟然一点都没有舍不得的样子,真叫人受伤。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江磊对我说的话也从一天两三个字,变成了一天两三句话,看我的眼神似乎也不再那么冷冰冰了。这可真是突破性进展。一天晚自习结束,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离开教室,我跟几个平时玩的好一点的打了个招呼说了声再见,然后继续低头自习。像平时一样学习到十一点后,我背上包离开教室。走在路上,我想了想,还是找到一处公共电话亭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打算再具体了解一些关于帮派内鬼的事情,说不定能帮到江磊。按照我对老爷子的了解,现在他应该还在帮里,结果这次电话嘟嘟嘟响了许久,一直没有人接。我有些诧异,心想老爷子难不成开始珍惜生命,把作息时间调正常了,现在已经睡了吗?刚打算把电话挂掉,就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有人接起了电话。“喂?”电话那头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一怔,瞬间听出这不是老爷子的声音,心中不知为何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喂,你好,请问唐胜泉先生在吗?”“你是……?”对方语气迟疑,但听起来没有恶意,应该是父亲的手下,我于是说:“唐语泽。”“小少爷?”对方语气错愕,又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慌张。“我父亲呢?”我问。“唐先生他……今天白天由于我们保护不力不慎中枪了,刚做完手术,现在还在昏迷中……不过您放心,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听对方支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