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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哪来的诡异论调?他就算能力再高,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灵罢了,顶多是后台硬了些;他既不是阎罗王,也不是什么无敌大天神,哪还能决定它的去留?俊朗的眉宇轻拧,始终飘浮在半空中的男人,心里隐约出现不好的预感。肯定有问题。他脑中警铃大作,只可惜响起的速度显然不敌局势变化的突然——「大哥哥,不许你走!」小鬼冰冷的手指仅在转瞬间便化为血色刺棘,迅速将他双腿紧紧缠缚,意外强大的力量将他往河中拖下。「放肆!」男人呵叱。一双厉眸忽闪,河中的小鬼顿时发出一阵哀鸣,劈哩啪啦作响的火星,从他腿上沿着一条条的刺棘爬上了小鬼的手臂,只一会儿时间便在它身上燃起了大朵青白色的火焰。「啊——啊啊啊——」凄厉的哀嚎声随着一阵阵刺鼻的烧焦味传出,在宽广不见边际的时光流域里,听来更是万分的毛骨悚然。男人冷眼瞧着,瞧着河中那心怀不诡的小鬼在三昧真火之下痛苦地打滚,马上就会魂销魄散,完全消逝于三界当中。只是个毫无威胁性的小鬼呀,弱得甚至不堪一击……可也不知怎么搞的,心中的警讯却没因此而停下,莫名的危机感反而更加剧烈?真毛,还是快离开比较妥当。几百年来他的第六感从来就没失误过,男人一心只想着要尽速逃离原处,但矫捷的身势还没来及拔高飞起,臀部突来一阵重击!「碰——」的一声,他被无形的一脚给狠狠从半空中踹下,身不由己地往河中央飞去——「该死!」他狂飙咒骂。终日奔流不止的时光之河,湍急的水势在瞬间停住,水面平静了几个呼息后,即刻兴高采烈般地高高腾起,激高的水花在半空中凝聚形成了一尾巨大的水龙,对着往河面中心飞来的男人,张开大嘴就将他整个人吞下腹去——「嗝!」水龙打了个嗝,啧啧嘴,扭了扭身子,之后带着一阵夸张的「哗啦……哗啦……」水声,声势磅礴地又回到了河中。时间的大河又恢复以往的模样,重复着它日日夜夜、永不停歇地奔流。湿透的小少年蹲坐在河岸边,细声地啜泣着。他浑身都是惨遭烈火烧灼出的伤口,皮rou焦黑,白骨外露,从头到脚几乎无一处完好,一张脸甚至已经看不出原貌,扭曲的五官相当吓人。「好了,你别再哭了。既然我家的坏孩子都代替你去了,我就送你进轮回道吧,希望来生你能顺遂些,不再遭遇痛苦的事情。」冷淡的嗓音听不出是男是女,安慰的语调里带着空洞的同情,更隐隐有着漫不经心的敷衍。终日看着人世万象,又有什么悲惨的场面是没曾瞧过的呢?不过都是眼一眨就会过去的事情;尤其这小鬼一副软弱卑贱的模样,更是教人无法感同身受。自家的坏孩子那从来一副天地不怕的嚣张样,终究还是顺眼些呀!但虽如此,对于只不过是因为看不惯远游回家的孩子竟染了浑身坏习惯就狠心一脚将之踹出家门去再次历练……这档子事……「他」——这个时间流域的意识,仍然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第一章痛、痛痛痛……这……究竟……怎么回事……让剧烈疼痛给生生唤醒的他,整个人仿佛被狠狠打碎又一块一块重组起来,浑身无所不疼。他龇牙咧嘴了一番,总算是睁开了两片眼皮……可眼前整片模糊的灰白,直让他傻了好阵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似乎盖着……一块布?这是干什么了?就算他不需要呼吸,用棉被把他盖成这样也是会闷的!况且,他也不会着凉,根本不需要棉被!想拉下脸上的覆盖物,但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对他叫嚣着疼痛,让他就连举起手臂都办不到。咬牙切齿。毫无疑问,他知道自己是被人暗算了!而凶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他那位从来就不知道该叫老爸还是老母的可恨家伙了!「嘶……嘶嘶……」最教人生气的是,想骂几句粗话来舒缓一下内心的火气,干渴的喉咙却只能发出虚弱的嘶声,发泄都无从发泄。好,很好……真、的、很、好。总是轻松躲过众多术师追捕的他,居然会这般没水平地栽在老爸(还是老母?)的一记飞踹之下,简直就是情何以堪!等回去非填了那条该死的河龙不可!打不过大人,就是没品地欺负欺负宠物发泄一下也好!忍着疼,他费劲捏起手诀,默念了几句咒言,随即,一道紫金色的光芒从腿脚上方浮现,形成一个包围住身躯的光圈,呼地一下便迅速通过全身,接着所有的光芒逐渐往他额头中心汇集,待全数收入体内,消失无踪。他动了下手脚。剧烈的疼痛稍稍纾解,已不像先前那般可怕,但心中却反是更加疑惑不解。该就此消失不见的疼痛与不适依然存在着,仅仅纾解些许,这怎么可能?抬手拉下覆盖在身上的粗麻布,他撑起虚软无力的身体,借着由窗外洒入的月色薄光,打量这一室昏暗。老旧的平房内没什么摆设,偌大的空间中仅有十几张木板搭成的,如睡床般大小的矮台子,整整齐齐地并排摆放,有些台子空置,有些则搁置着不明的长方物体,上头并以白色粗麻布覆盖着。每座矮台前均放着小香炉,斑白的墙壁上错落贴着红红黄黄的符纸,墙角处一落落裁切成相同大小的四方纸片,堆成了一座小山;有几只浅色的纸灯笼悬挂在门里边,光线昏暗所以他看不清上面写着些什么……怪怪,好个熟悉的场景。他皱着眉宇,鼻翼微动。未掩实的窗格被风吹得直打框,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屋外大概种植什么花朵,浓郁的花香随着夜风,不停飘入屋内,却仍然掩饰不了这里头充斥着一股教人形容不出奇特的味道……他知道那是什么,他曾经很熟悉,甚至曾有段时间终日与那味道共存——尸臭味。那是尸臭味。才死去没多久的尸体,刚开始腐烂的味道。他转头看向最靠近身边的木台,粗麻白布覆住台上的不明物,一只发黑的手臂从白布下露出,底下甚至微微渗出了些液体。死人。台子上躺着的全是一具具的死人。新鲜的、死去一阵子的、开始发臭的、微微腐烂的、残缺不全的……心里很毛,毛的不是他正躺在一屋子死人的中间,而是他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身下躺着的也跟那些死人躺的是同样的木板床,身上盖着的也跟那些死人盖着的粗麻布同等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