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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这就是爱!!!”还有一堆人在争论着攻受。呸。胥河非常不满,非常,非常的不满。他的不满情绪持续到下班后去衣架上拿外套的时候,发现常疏明把围巾落下了。当即拿起来走过去拍了他一下,但因为太紧张没想好说什么,等人回过头来时,就只顾拿着围巾瞪着他看。“啊……谢谢。”理他了理他了理他了。但似乎是被他瞪得害怕,小明哥侧过身去围围巾的时候,看起来好像有点慌张。连往停车场走的时候,都加快了几步从他附近离开,一个人走远了。胥河感到有些挫败。但更挫败的事还在后面。每天黏黏糊糊跟女朋友打上近一小时电话的常安今天总算不打了,他难得勤劳地去帮忙打热水,扶着老爷子去上厕所,一脸乖巧地对着胥河笑,“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胥河抬头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我还没说呢!”“肯定不是好事。”“哎呀……就是我女朋友明天过生日,我想跟你请天假嘛……”胥河皱眉,“你女朋友生日/你请什么假?”常安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我可是她对象啊!”“对象就一定要一起过生日?”“当然了!”常安叹了口气,“你都没谈过恋爱根本就不懂……”胥河无言以对。只好答应了。明天不用去接他,也就见不着小明哥了,茶就也只好让常安带过去了。“你待会儿跟我回家一趟,有盒茶你拿着,明天带录音室去,预防感冒的。”常安听完满脸感动,“你真好,这么关心我。”“……啊?”胥河觉得莫名其妙。关他什么事?次日下午一个人在医院照顾老爷子的时候,才意识到常安虽然总是一打电话一个小时,但还是有点用,只他一个人来来回回地忙多少有些累。可没想到祸不单行,到了晚上,本该来倒班的姑父非常不好意思地打来了电话,说是被公司留下加班,本以为到晚上能做完的,结果出了点状况,现在看起来大概要忙个通宵,完全脱不开身。胥河只好一个人继续忙。总算伺候老爷子睡下了,刚松一口气,偏偏老爷子今晚还睡得非常不安稳,睡一阵醒一阵,一会要喝水一会要上厕所一会又做噩梦,胥河困得要命也不敢睡,生怕睡得太沉听不见他叫,因而整晚几乎都没怎么合眼。次日早上mama来倒班,他这才去洗漱间胡乱收拾了一下,穿上大衣就直接去上班了。配音又忙了一天,三十多个小时几乎没睡,他累极了,以至于在录音室外面等着的时候,翻着微博上常疏明的线下活动照片看也没能让他专心起来,默默想着照片上根本没有他本人好看,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似乎有只蝴蝶落在了他肩上。只睡了很短的时间,听见有人在收拾东西便醒了过来,昏昏沉沉地坐起身,随口问旁边的人:“……下班了?”隔了一小会儿才听见回答,“嗯,快了。”三个字一下让他清醒过来了。是常疏明。就在他旁边,正低着头在写字,嘴唇抿着,认真的侧脸显出某种稚拙的可爱。他可真好看啊……胥河赶紧低头叠起了毯子。再看一会,他就想亲上去了。还不到时候。温老板说过,得在最后关头看准时机才能亲。他眼神无处安放地盯住那块毯子,余光扫过桌子上空了一半的茶盒,又问:“感冒好点了吗?”——茶喝了吧?对方果然给了肯定的回答,还说了谢谢。胥河心满意足,估计今天的进展也就到此为止了,得等过一阵再叫上常安伪装一出绝症……哎?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小明哥突然写了几个字举给他看——我有事跟你说。说……说什么?温晌没提过还会有这一出啊?而且这么神秘,怕被别人听见还特地写在纸上……跟在常疏明身后往器材室走的时候,胥河心情非常忐忑,慌得简直想要远程求助。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来照了照自己,头发刚刚睡乱了,因为缺乏休息脸色憔悴,黑眼圈明显,下巴上甚至还有胡茬儿……啊,难看死了……二十五岁终于迎来了初恋的胥河先生,此时此刻对自己缺乏信心。?C31胥河花了一点时间才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常疏明用非常别扭的语气吞吞吐吐提到昨天看见了常安和他女朋友的时候,他还觉得莫名其妙,难道他是觉得常安现在谈恋爱年纪还太小了让他管管?不能啊,都二十五了,同龄人都不少带娃的了。胥河不明所以,但能说上话总是好事,于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是他表哥啊。但我也没必要管这么多……”万万没想到,常疏明居然对这句话感到非常吃惊。他居然不知道常安是他表弟?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啊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他每天辛辛苦苦接常安下班的温柔好表哥形象不是根本就没树立起来吗?不对不对,等一下……以小明哥不知道他和常安是表兄弟的视角来看,会把他俩当成什么关系?他刚要开口问,突然明白了。神神秘秘地在纸上写“我有事跟你说”还把他带到器材室来,吞吞吐吐地告诉他看见常安和一个女生很亲密……该不会是,把他跟常安当成了一对,然后以为常安把他给绿了吧?猜测过于匪夷所思了,胥河觉得不大可信,但他有一个急需回答的疑惑要问出来。常疏明像是预感到他要问些什么了,他看起来很紧张,胥河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发颤,他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几天前的那个雪夜里,他在沙发上一点一点俯身向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当时他毫无保留地,把自己胆怯的证据交付于他唇边,于是他吻了吻那汗湿了的掌心,而后握紧他,迫近他。一个短暂而漫长的迟滞,他总算要问了。“那……这几天你都不理我,是在吃醋吗?”其实并没有完全的把握,问出口也没多少底气。但常疏明rou眼可见地涨红了脸,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瞪大眼睛迅速否决,“我才不是……”不假思索,面红耳赤的否定,置于常疏明身上,意思就是肯定。胥河现在有把握了。他觉得命运真是非常奇妙,自己明明是打算走绝症路线,到头来竟然阴差阳错地让小明哥吃了醋。没时间留给他开心,因为常疏明仍在为自己申辩,他为了缓解窘迫,硬是把重点转移到了前半句去,“而且我哪有不理你,明明是你……”胥河觉得很冤枉,“是你说的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啊。”常疏明急了,“我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又不是……”他又说不下去了,尾音几乎有点委屈。胥河只好再次把话接了下去。“……不是假装我们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