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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瑾咳了两声,不禁有些好笑,还没见过国师如此着急的样子呢,“国师可试过亲自去凌总管住的小苑?”他问道。国师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赵怀瑾能出什么好主意,没想到也是自己用过的,“去过,但每次都是败兴而归!”“那您为什么不试试日日都去呢,您可以在那守着啊。”赵怀瑾微笑,天天守着,他就不信凌升平能逃的了,就算是只蚊子都难逃出去呢!“这。。。。。。”国师微微蹙眉,不是这方法不好,只是,是不是过于无赖了。这要是传出去,他国师的面子该往哪搁,以后说出去还不被人笑话!但是。。。。。。面子重要还是媳妇儿重要?国师毅然选择了后者,开玩笑,要是没媳妇儿,他岂不是更没面子了!“小星子?”“奴才在。”“去给本座收拾点东西,本座要守株待兔!”国师勾唇一笑,刹那间,仿佛冰雪融化,春光融融。这春天的魅力啊!赵怀瑾被国师难得的微笑迷得晕了下后,默默的感叹了一句。凌升平正坐在库里喝茶呢,那茶是今年新上贡的雪山云雾,难得一见的好茶,千两黄金都买不到的真正的好茶,刚举杯的瞬间,他觉得从脊背上倏地蹿出一股凉气,“阿嚏!”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让他一个手抖,好好地一杯茶啊!凌升平悲愤了,他难得以权谋私,还没享受呢,就被洒了许多,心塞塞。到底是谁,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凌升平看着地上的一滩仍散发着诱人余香的茶水,咬牙切齿。第二天一早,国师就带着他的随侍匆匆走向了启辉殿不远处的小苑,值得一提的事,凌升平不知道是从哪收到的消息,天没亮就屁滚尿流的离开了自己的小苑,来到了府库里。国师看到空无一人的小屋也不担心,也不像前几次那样暴跳如雷,他笑的滋出了一口银光闪闪的白牙,本座今日就在这了,看你能躲到哪去!正坐在府库里打着瞌睡的凌升平打了个寒战,最近是怎么了?凌升平望了望窗外几乎是明媚的阳光,万分的不解,哪里知道不远处,他的瘟神正在他房里美美的睡着回笼觉。赵怀瑾自从给国师出了主意后就托人给谢穆清带话说他回家了,谢穆清虽是气闷却也无可奈何,那毕竟是他的家啊,他有什么立场去阻止他回家。反正他以后嫁进宫,到时候想出宫见赵相赵夫人都难。不如早早的成全了他,让他享受一番。谢穆清躺在昨晚两人一起睡过的床上,如是想着。朝堂上,谢穆清的婚事又一次被提了上来,然后再次遭到了赵相无情的驳斥,众人纷纷称奇,赵大人可是明明白白的盛德帝一脉的人,怎么这次这么奇怪,竟对太子殿下的婚事有诸多的意见!什么不和租制啊,国库空虚啊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理由,多的数不胜数。当两位侧妃的名单公布出来之后,诸位臣工就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这回赵翕会如此反常,多次和盛德帝唱反调也不见盛德帝恼怒了,原来,赵家大公子要进宫当侧妃啦!“你陛下怎么会想到让赵家大公子进宫?”“哎,幸好赵大人=还有一个小儿子啊,不然的话。。。。。。”“咳咳,恭喜赵大人了啊!”。。。。。。下了朝,有人关心,有人嘲笑。赵翕心里有些悲哀,儿啊,这就是你以后要身处的地方,冷漠,无情,几乎件件事都需要靠自己,没人会帮你,没人会同情你,只有你自己,你,真的准备好了吗?赵翕回到家中,赵怀瑾给他倒了杯茶,他心知自己这样孝顺爹娘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所能做的了。“阿瑜啊,爹不放心你啊,你说你,怎么斗得过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呢,你娘亲又怎么能安心呢?”赵翕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这辈子过得顺风顺水,没有什么怀才不遇的不满,遇盛德帝,在他的安排下一步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然后呢,自己的大儿子要被自己的大恩人抢走了。赵翕皱眉,这算不算是对他这顺利的一生的一点小挫折。赵怀瑾看着他爹神游天外,轻咳了两声,把他爹的魂给唤了回来。赵翕不满的瞪他,“你自己和你母亲交代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完就气咻咻的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就离开了。这种事,他不知道怎么跟夫人讲为好,他怕夫人抄起刀子就冲到皇宫和盛德帝拼命,不如让阿瑜自己去讲,母子两个,总是能推心置腹的沟通的吧。赵大人想当然了。事实上,当赵怀瑾刚刚开口说自己以后要进宫当太子侧妃时,赵夫人就很豪爽的把手里的赵怀恩塞到了奶娘手里,翻箱倒柜的从柜子里抽出来两把闪亮亮的刀,豪气云天的把它们塞到了衣服里,然后笑的和蔼可亲,说要和相公结拜的大哥——盛德帝好好谈谈人生。赵怀瑾哭笑不得,他娘在出阁之前究竟是干什么的啊,反正肯定不是他爹以前说的那样,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了。据那天从赵府路过的民众所说,赵府当天极为热闹,好像请了个戏班,在里头上演全武行,但是,只有府内的人才知道,戏班子什么的都是假的,上演全一套全武行的就是他们的当家主母——赵夫人。夜晚,赵怀瑾坐在房里看着被扯破的衣衫哭笑不得,经过下午的一系列事件,他已经知道他娘亲的威力了,赵夫人之前的确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只不过被压抑了天性,后来嫁给了赵翕被宠坏了,各种毛病还有以前的幻想就啪啪啪一道全实现了,以至于到了现在一个人可分饰多种角色的地步。这样的娘亲,以后都看不到了呢。赵怀瑾有些惆怅,宫里的女人,可不像他娘亲那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所有的脾气都压抑在那副精致的外壳下,只有搅破的手绢和碎成渣渣的瓷器才能反映她们真实的心。然而,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面对这那群每日都带着精美面具的人了。赵翕推门而入,外形颇有些狼狈,“你跟你娘亲说什么了?”赵大人有些气急败坏。赵怀瑾摊摊手,他只是难得的跟他娘亲抒了一下情,表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不舍与难过,他娘亲就扔下了那两把明晃晃的刀失声抽泣了,搞得他也觉得鼻子酸酸的,整个人都很难过。“阿瑜,你可想好了?一入宫门深似海,虽然你是一名男子,但。。。。。。”赵翕还是十分担心自家儿子,“记住,不管怎么,不忘初心。”赵翕见过太多的女子,进宫之前不谙世事,天真烂漫,但进了宫之后呢,死气沉沉,每日只知勾心斗角,想尽一切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