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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就听见谢穆清充满怨气的声音响起,“他根本就是个男人,只不过一直当成女儿在养。”随后,他大致讲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和他与林琅的对话,听了这些以后,饶是赵怀瑾书看得多,也不由得愣在当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家子人,还真的是。。。。。。赵大才子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找不到什么词可以形容他们。“殿下殿下!有人送来一个包裹!”暗六莽撞的冲了进来,打破了他眼里“温情脉脉”的一幕。谢穆清伸手,暗六把手里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包裹递给他,谢穆清刚想拆开,却被赵怀瑾劫走了。只见对方温柔一笑,“你是太子,若里头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该怎么办,还是我来吧。”便拆开了小包。但是。。。。。。里头没有赵怀瑾所预想的什么□□啊,毒粉啊之类的东西,里面放着的,是他们心心念念的账簿。“暗六,快去问问小二是谁送来的,快去!”谢穆清自然也看到了,他立刻吩咐暗六追出去,要是真是那个林琅送来的。。。。。。孤一定要他后悔给孤吃云母果!!!趁着谢穆清暴躁傲娇的阶段,赵怀瑾严肃的翻开手里的账簿仔细查阅里面的内容,发现其中一些与他们查到的所差无几。“这应该是真的了。”赵怀瑾淡笑着把手里的账簿交给谢穆清,“喏,这里还有一份名单,应该是藏在暗处预谋闹事的人了。”谢穆清愤愤不平的接过账簿与名单,“他最好祈祷不要让孤抓到他,不然一定让他死的很惨!”谢穆清将消息传回京城,盛德帝看了顿觉老怀安慰,自家儿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啊!但欣慰之余却还是担心居多,三天了,十二还没从里头出来,也不知道这事对阿清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盛德帝站在宫墙上遥望西北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柳权耳聪目明,自然得知了林韵自杀的事,他急急忙忙的派人屠了村,老老实实的消停了几天,却突然想起自己曾有一本账簿放在林韵那,柳权心里那个焦灼啊,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呢?说到底还是柳大人不相信别人,还总是怀疑别人,为了笼络人心,柳大人造了多本账簿分别存放于与他结盟过的大臣们身边,一来呢,是为了表示自己的信任,这二来嘛,自是为了东窗事发后拖人下水了。正所谓狡兔有三窟,但这窟多了,再狡猾的兔子他也记不牢了啊,于是,上了年级的柳大人上朝时都做足了充足的准备,但盛德帝一直没什么动静,这让柳大人的心如同小鹿般到处乱窜。这日,柳大人又收到了来自西北的飞鸽传书,“一切安好,勿念。事按意料发展。”柳大人彻底的放下了心,这心情一愉悦,柳大人就忍不住喝了两盅,然后就趁着酒意来了个长长的午休,他不知道的事,就在他午休的这会儿子功夫,西北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读书多果然不一样,林韵有做事记录留备份的好习惯,所以当谢穆清带着手下大街小巷的到处逛时,也摸透了那群人住的地方。太子殿下在客栈里梳洗了一番后,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府衙,小手一挥,命令一下,便挨家挨户的抓人去了。半个时辰后,谢穆清双手背在身后,装作大人一般看着大堂里站的畏畏缩缩的嫌犯,叹了一口气,林韵怎么挑了这么群人。“咳咳。”谢穆清严肃的咳了几声,满意的看到眼前这群人抖了一抖,“想必你们都知道孤为什么把你们抓来了吧?”他虽然是用了疑问的语气,,但心里是肯定的,他突如其来的抓捕一定会打乱他们其中一些人的计划,比如飞鸽传书回京城。谢穆清蹙眉,低声向衙役问了几个人的名字,衙役悄悄的指给他看,他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几个。“孤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是被迫的,还有亲眷要洋气,现在,孤给你们一个机会,交代出你们当中的领导者,孤免了你们的牢狱之灾。”谢穆清坐在上首,眼神睥睨。底下的人瞬间喧闹起来,这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巨大的诱惑,自从林韵死后,谢穆清命人把城外的难民全都放进了城里,不少人都知道这次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但还有不少人仍旧坚守着等待柳相的命令,预谋把这西北大地搅的天翻地覆。谢穆清笑眯眯的看着底下闹哄哄的一片,吩咐暗六把他们分开来,每人分发纸笔,让他们写下来,随后就自己先行离开,去城门口查看施粥的情况了。谢穆清走到城门口,原来公主府的管家告诉他公主府那时剩下来的米已经不多了,顶多只能再救济灾民三天,他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快就没了,随后又想起了府衙里的县丞隐晦的告诉他衙门里的粮食也是不足的之后,他的眉皱的更深了。暗七自是听到了这一切,他出身于贫苦家庭,当年因饥荒流离失所,一路讨饭到京城,后被师傅选中成为暗卫,虽然辛苦了些,但好歹也是吃穿不愁了,所以当他看到这些难民的时候,他是可以将心比心的考虑他们的痛苦的。“主子,要不我去富商家偷吧!”暗七语不惊人死不休。谢穆清沉默了半晌,“你是暗卫,不是小偷,孤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粮食叫出来的!”这也等于是他下了承诺了。谢穆清回到府衙中,暗六已经收集好了那些人写下来的东西,谢穆清粗粗一看,内容都是大同小异,不肯交代那几个是领头人,谢穆清又正好心情不爽利,冷笑一声,通通收监!一时间,牢房里挤满了人。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名叫朱豪的人被小吏提了出去,说是太子殿下要亲自审问,这朱豪也是城中算有钱的一家了,而且可以说是这一伙人中的领导者了。“朱豪,你可知罪?”谢穆清看着跪在地上胖的几乎要流油的人,突然喝道。朱豪被这一声怒喝吓了一跳,他抖了一抖,随后攥紧了满是冷汗的拳头,“太子殿下,小民何罪之有啊!”这一声嚎的百转回肠,生生镇住了从没见过这番架势的县丞,让他一时间不敢开口。朱豪见这般行事镇住了他人,愈发得意起来,“太子殿下,小民是个正经的生意人,这税收也可都是从不拖欠的,您你来就说小民犯了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