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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人的补偿。”白果抿唇,点头说,“应、应该的。”两人又说几句话,白恪的意思是等去给那枉死小妾的家里人送过银子,他便打算回书院继续读书,剩下侯府里的事情,他一个庶子本也不好出面多做指手画脚,还是早早离开的好。白果捏捏手,看着白恪坐在他对面,眼底是对未来前程的展望,不禁有些羡慕。“那我走了。”白恪起身,撩了衣袍同他笑道,“不必送。”白恪走后,李姨娘那边应该也是得了白雨薇无事的消息,昌平侯接下来几天总算安静了些。白果在何氏苏醒后便关了定安居的院门,呆在里面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期间偶尔会有静王府的太监过来给他送些吃食或者玩意儿,白果有一次问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许公公了,那送东西的跑腿太监才挠挠头说,最近朝中发生了不少大事,其中镇北军打了胜仗归来,晋元帝十分看重,特命几位朝中大臣与几位王爷一同着手准备庆功宴,所以静王殿下近几日忙了都是宿在宫中,而连带着身边几位亲随的公公们也跟了过去。白果点头表示知晓,送走小太监后,他却不免又想起那日静王殿下在马车上同他说的那几句话。“镇北军统领卫西洲……”白果小声低喃几句。在模糊的记忆里,他终于恍惚想起,自己的生母好像也是……卫姓。彼时,大晋皇宫中,晋元帝批完最后一本奏折,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他身边的老太监站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心,突然听见御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惠妃带着宫女来给晋元帝送燕窝粥来了。说来着惠妃不过是小官之女出声,能位及四妃之一这也是之前谁也不曾想到过的,老太监身为皇帝身边的近侍,多有听说这位娘娘手段了得,却没想到对方竟能仗着宠爱来前朝书房中走动。心思回转,老太监在惠妃踏进宫殿前便垂眸往外走了几步道:“老奴给惠妃娘娘请安。”“公公请起。”惠妃道。晋元帝听见身边太监请安的动静,眉心微皱着睁开眼:“惠妃来了?”惠妃脸上挂着盈盈笑意,踏进门里道:“今日臣妾去了太后娘娘宫中请安,听闻陛下最近忙于朝政疲于休息,心下不免担心,便在厨房里亲手熬了一碗燕窝粥,送来给陛下去去疲,补补身子。”“你倒是个有心的。”晋元帝抬眼,身边的老奴才便从惠妃婢女手中接过那碗燕窝,试过毒后才端到晋元帝眼前。晋元帝用勺子喝了几口,想到这半月忙于朝政竟未曾踏入后宫,便同侍立在一旁的惠妃道:“朕听太后说,你近日自己又学做了几道菜式?稍晚些朕去宫里尝尝你的手艺。”惠妃眼底闪过道惊喜,巧笑倩兮道:“那臣妾现在先回去准备。”晋元帝点头:“嗯。”是夜,晋元帝果然翻了惠妃的牌子,在惠妃宫里用过晚膳后,惠妃缠着晋元帝在床上耳鬓厮磨半宿,等晋元帝快要入睡时,却突然在榻上睡不安稳了。“闹什么,”晋元帝疲惫地揉着额头,“惠妃你有心事?”惠妃干脆起身,班晋元帝捏起肩膀,神色间犹犹豫豫说:“皇上……你果真决定要将昌平侯府的公子赐给静王殿下做正妃?”晋元帝睁开眼,神色淡淡:“怎么,你觉得不好?”“不是不好。”惠妃轻轻叹了口气,“只不过妾身只是在前些日子想起了淑贵妃娘娘在世的时候,似乎是与一家人在口头上订过娃娃亲的。”“娃娃亲?”晋元帝皱眉说,“朕怎么没听淑贵妃提起过。”“那是因为当时静王殿下尚还年幼,陛下您又日理万机,况且也只是口头上承诺的一门亲事罢了,淑贵妃娘娘又怎么会拿这种话来跟您说?”惠妃低声道。“那你又为何跟朕说起这件事。”晋元帝看她一眼,淡淡说,“朕隐约记得,那昌平侯的夫人似乎是你的嫡妹,怎么,你不想让静王与你嫡妹家结亲?”惠妃察觉到晋元帝语气中淡淡的不悦,眉眼间登时多了许多委屈:“陛下这般想让臣妾好生委屈,静王殿下能跟侯府结亲自然是臣妾欣喜见到的,可淑贵妃娘娘生前于臣妾有颇多照顾,臣妾只是心想道贵妃娘娘生前对静王殿下婚事的一番慈母心意……就觉得于心不忍。”一番话下来,晋元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惠妃看不出晋元帝心中所想,心底慌乱之下红了眼睛,跪在榻前说:“臣妾只是在这几日里突然想起了旧事,陛下若是不喜欢听臣妾说这些,就当……就当臣妾是一时魔怔了吧。”晋元帝沉默地看着她,就在惠妃背后冷汗涔涔时,突然开口问了句:“旧日里……淑贵妃口头给静王指的是哪家的亲事?”惠妃一愣,心底陡然升起一阵狂喜,但表情上却依旧是一片小心翼翼道:“淑贵妃与臣妾聊起的时候,依稀说的是裴修德、裴大人家的姑娘。”晋元帝闻言,若有所思。第二日散朝后,谢临与诸位朝臣一同往大殿外走去,不想晋元帝身边的老奴却拦住谢临,说是陛下有请。谢临问:“公公可知父皇找本王是所谓何事?”晋元帝身边的老太监笑着说:“圣上与王爷之间的事老奴可没法知晓,不过陛下吩咐老奴来请殿下之前,尚还用了一小盏桂花羹,老奴自个儿瞧着,陛下心情许是不错。”谢临颔首。到了御书房外,门外的太监将门打开,谢临走进去便看到晋元帝正坐在御书桌前端详着一卷画,画上内容好像是几个年轻女子。“来了?”晋元帝抬起头,见谢临正要行礼,便挥手免了他的礼道,“你且过来看看,这画卷上的女子,可是有中意的?”谢临闻言,紧锁了眉头,一打眼看到晋元帝手中的画卷,上辈子的一些记忆瞬间翻涌而来,让他瞬间握紧双拳。虽然心中明了这是来的哪一出戏,但谢临微微垂眸,仍只是克制住情绪地问道:“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朕是什么意思你不懂?”晋元帝放下手中的画卷,抬起眼皮淡淡说,“上回朕只当你是与朕在怄气,便不想与你再多争执些什么,可你毕竟是朕的皇儿,朕思来想去,那昌平侯府的公子对你来说都不是合适的正妻人选。况且朕也想过了,若是你真喜欢那侯府公子,便是娶他做个侧妃也值当,不过这正妃之位,还是需要世家大族出来的女子当得。”谢临陡然沉下脸色,看向晋元帝:“儿臣不答应。”晋元帝看他神色果决,也皱起眉:“这事容不得你自己做主,朕已经替你看过了,太常寺卿裴修德家的姑娘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