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出一口地走进去,生怕弄脏了谢南回的地板谢南回房间的空气。他愁眉苦脸地站在床边,深吸一口气,咚地倒了下去。他拉上被子,立即闭眼睡觉,阻止自己去想这是谢南回的床谢南回的被子谢南回的枕头谢南回的床单,但他一呼吸就能闻到被子里淡淡的气息,这是属于谢南回的味道。大概每个雄性骨子里都有点原始的占有欲,许蒲本能地觉得不适,他想着自己竟然睡了谢南回的房间谢南回的床只觉得罪孽深重,深深地觉得自己简直是罪人。他心虚地坐了起来,想到自己的睡衣是今天才换的,刚才也洗了头和澡,才稍稍心安了一些,重新躺下。他翻来覆去,满脑子的念头,最终也熬不住两天没有好好休息,陷入了睡眠。三年刑警生涯养成了他睡眠警醒的习惯,半夜里,他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想要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他试着起身,却觉得身体被沉沉压住,动弹不得。许蒲心里一沉,知道自己多半遭遇了人们常说的“鬼压床”,也就是科学上的睡眠瘫痪症。他使劲地摆动四肢,张嘴要喊,意识却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到底喊出来没有。他以为自己的四肢已经得到解脱,下一秒那种沉沉的感觉再次压了回来,他才惊觉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他并没有真正醒过来。直到砰地一声门被推开,一个高大身影快步走了进来。☆、第26章许蒲顿时觉得四肢一松,被压制的感觉瞬间消失,他满头大汗地醒过来,失神地仰视着眼前站立的高大人影,灯已经被打开,他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艰难地分辨了一会儿,才认清是谢南回。谢南回却突然一推,许蒲被推得猝不及防地翻了个身,听见谢南回说:“翻身,不然你又会睡眠瘫痪。”许蒲目光十分惊奇:“你怎么知道?”谢南回睨他一眼:“我听到你在叫。”许蒲一怔,通过敞开的房门看到客厅并没有光,刚刚应该是谢南回准备睡下产生的响动,他本来就警醒,感知能力上升后更加敏感。他尴尬地说:“打扰到你了。”谢南回语气突然一变,阴沉沉道:“许蒲,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客气?”许蒲刚醒,脑袋还不是很灵光,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谢南回沉沉叹了口气:“睡吧。”许蒲本来就是被蓦然惊醒,此时确实困得眼皮打架,来不及多想,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他隐约感觉到身边的床一陷,有人躺在了他身旁。大概是因为中途被打断过的原因,这天晚上,许蒲并没有做什么梦。早上许蒲是被晒醒的,海滨城市即使在冬天也有充足的阳光,许蒲习惯睡前将窗帘拉好。他眯着眼睛抵御阳光直射,慢慢想起他现在是在谢南回的房间,顿时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在房间里踱了一圈,想起来谢南回的床单被子被他睡过,肯定都是要不得了,于是两天里第二次,被子折好放一边,把床单枕套全部拨下来,准备待会儿送进洗衣机。许蒲注意到床的左边有压痕,而他醒来时睡在右侧,不由无奈,他睡觉一向安稳,没想到在别人的床上反而不规矩了。他占了谢南回的房间,想到他有洁癖,不敢再占用他的洗手间,于是走到外面去。客厅里不见谢南回的人影,许蒲看到玄关处他的大衣也不见了,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才七点半,不由疑惑谢南回这么早跑哪里去了?许蒲慢吞吞地刮好胡子出来,正看到谢南回在玄关处弯腰搬东西,旁边已经码了一摞,他赶紧过去帮忙。谢南回大清早开车出去,分别买了两套被子、床单一系列的床上用品,许蒲有点哭笑不得,一边帮他搬进来,一边说:“你一个人搬这些东西多麻烦,为什么不叫我?”谢南回停下来,认真地反驳他:“不麻烦。”许蒲顿时噎住,不知道怎么接话,跟神沟通真是有压力……接下来谢南回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他为什么说不麻烦,他把两套物品归好类码成两摞,附有挂钩的被子放在最上面,然后一手一个,直接就拎了起来。他轻轻松松地向前走几步,转身冲许蒲一笑:“看明白了?”两摞床单被子都只是堆着的而已,没有任何捆绑联系,许蒲目瞪口呆:“你用异能把它们……”他顿了一顿,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半天才说,“黏在一起?”谢南回把其中一摞放到他的房间门口,许蒲愧疚得无地自容:“我住在这里真是太给你添麻烦了……”他话还没说完,猛地被谢南回陡然看过来的目光止住,那目光太强烈,许蒲不由自主地噤声,方程说他和谢南回磁场很合,更容易感应,此时此刻,许蒲确实非常清晰地感应到了,谢南回浑身笼罩的低气压。谢南回身高逼近一米九,混血儿高大修长的骨架让他比许蒲高出一截,得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许蒲。他脸庞俊美无铸,一袭笔挺的黑色长呢绒大衣,配上一脸的肃容,如同高高在上的北欧神明一样充满了压迫感与威慑力。许蒲心脏狂跳,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怎么了?”谢南回锐利的目光直直盯着他,语调冷慢:“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他说着客气话,却像是在下命令一样。许蒲的突变方向是感知能力,他敏感地感觉出谢南回身上的气压如同实质般在压迫他的神经,让他不由自主就产生了服从的冲动。太奇怪了。许蒲及时克制住,胆战心惊地想,谢南回不愧是异能者中的佼佼者,他一向自诩意志力强大,竟然也差点败在他手下。许蒲不由心想他是不是不知不觉中惹怒了谢大大?但他本意仅仅是想道谢啊……许蒲觉得自己真冤。强烈的气压骤然一收,许蒲松了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却怕又惹怒了谢南回,只好绞尽脑汁地斟字酌句。谢南回站在他五步远处,一身黑装肃然,语气缓和了一些:“不要怕我,这样不好。”许蒲一瞬间很想笑,他怕谢南回?他不是懦弱无能之辈,这双手自他十八岁进警校起即拿枪,他用这双手,击毙过罪犯、结束过坏人的生命,他的出身和所受到的教育使他成长为一个正义而勇敢的男人。他相信不会有度过不了的困境,于是从很早之前就不再害怕任何事。但如果要说他真的一点都怕谢南回……许蒲心里有点虚,他坚信这只是敬畏,如同对他的父亲长辈,只是对强者自然而然地尊敬而已。他紧紧抿着嘴唇,许久没有说话,谢南回却挥了挥手:“OK,”他轻声说,“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他是天潢贵胄,连做个讨饶的动作都显得优雅无比。许蒲本来并没有生气,虽然谢南回这句话确实很挑衅一个男人的自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