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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园里都星星点点的装扮着彩灯,看起来喜庆又热闹。风渐渐的刮了起来,灌进领口,冷得发抖,掉了叶子的枯树枝在左右肆意地摇晃。渐渐地开始有细碎的雪花飘洒下来,落在头上身上,楚让站在门口按密码解锁。林鹤羽把双手揣进兜里仰起头看雪,有一片刚好飘到了他的眼角,很凉。“下雪了。”“嗯,很漂亮。”楚让也转过去盯着地面上薄薄的一层,很快,整个城市都会淹没在白茫茫的一片里,“进来吧。”房间很黑,林鹤羽扭头准备按下墙上的开关,被楚让一把拉住。“我来。”他进去蹲在地上捣腾了一会儿,正对面有一排英文字母灯亮起来,林鹤羽眯着眼看清,“HappyBirthdayToWing”,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蛋糕。三层白底镶边奶油,最上面镶嵌着一个巨大的银色翅膀,很漂亮也很隆重。楚让站在门口的阴影里,逆光的方向看不清他的脸。两人都沉寂了几秒,没说话,他突然一把搂过林鹤羽,双手收紧按进怀里。“林鹤羽,生日快乐。”楚让的怀抱很暖,让人眷恋。林鹤羽整个人被裹在大衣里,感觉很有安全感,不舍得推开。他生日的确是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好记也不好记。他不喜欢过生日,每年混在跨年里也就跟大家一起吃个饭意思一下。况且,他总觉得,1月1日多好,新年的第一天,带着祝福和希望,而不是每年的最后一天,像是被剩下的,带着遗憾被遗忘。林鹤羽本质上是很悲观的人。他谁都不信,只信自己。他的视线越过那很宽的肩膀,看亮着的灯下面那个浮夸的蛋糕,想笑又想哭。这么隆重的蛋糕,还是第一次见。果然楚让不管干嘛,都是这么的铺张浪费。两个人弄这么大的,吃到死都吃不完吧?“走,过去吃饭,我让阿姨过来做了很多好吃的。”林鹤羽任凭楚让拉着他的手走到餐桌,放开的时候,竟然还有点儿舍不得。果然越是放纵,越是坠入深渊。他扯了扯嘴角拉开凳子坐下,满满当当的一桌海鲜,五花八门,这个季节买这么些东西,估计花了不少钱。“怎么又弄这么多,楚让,知道你有钱,能不能节约点儿?”林鹤羽抬眼瞪他,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少爷。楚让拿银筷给他,挑了挑眉,嗓音很沉,“想管我?那你当我男朋友。”林鹤羽闭嘴了,这哥们真会挑话题,他主动抬手把旁边的酒倒上,“谢谢你给我过生日。”“应该的。”理所当然的语气。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这房子的确是太大了,好几层楼,空荡荡的,一个人住着是挺寂寞。今天好像两人兴致都很高,一杯接一杯,马上就已经是第三瓶酒,林鹤羽脸色开始泛红,酒精的后劲儿慢慢上来。海鲜也很好,是林鹤羽喜欢吃的味道。他敞开肚子吃了大几盘才收口,很撑。楚让把那个三层大蛋糕推了过来,插上蜡烛,他们俩最不缺的就是打火机,两人同时往兜里摸出来,一起点燃,别说,还挺有仪式感。“先许愿。”“你不给我唱生日歌?”林鹤羽摇摇晃晃的歪头认真看着他,脸颊带着一点酒后的微红,带着一股执念。楚让笑了,说他成熟,有时候真的还是小孩,半哄着的语气开口,“好,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林鹤羽闭上眼认真许愿。希望…希望什么呢?第一个愿望,希望ZG能够获得Ti9冠军。第二个愿望,希望自己更快乐些。第三个愿望,希望…楚让能幸福。他睁开眼,一口气吹灭蜡烛。楚让用刀切了一小块递给他,林鹤羽没接,就着他的手俯身舔了一口,抬眼看他,“好像有点儿太甜了。”“是吗?”楚让盯着他嘴角沾着的一点儿奶油,喉结滚动,“我尝尝。”他偏头压在他的嘴角上,上唇触碰,飞快的抿过了那一点儿奶油,只停顿了很短暂的几秒,然后退后一步,“嗯,我让张可买的,是太甜了。”“你…”林鹤羽还没反应过来这一顿saocao作,整张脸感觉火辣辣的,这是楚让第二次亲他,跟上次不一样,他差点忍不住回应过去。“讨厌吗?”“你说蛋糕?不讨厌。”“我说我亲你,讨厌吗?”楚让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铁了心要把这件事情挑明,他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用尽,滴水也该石穿了。林鹤羽垂下眼,很艰难地开口,“也不讨厌。”“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试试?”楚让试探性的双手握住他的肩膀,让林鹤羽抬头直视他。林鹤羽浑身僵硬的杵在那儿,睫毛疯狂颤抖,他没有勇气推开,也没有勇气接受,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怂到底了。隔了很久,久到他觉得腿都要麻掉的时候,才尝试着开口,“楚让,我不知道这样说你能不能理解,我爸妈失败的婚姻给了我很大的心理阴影,我爸看我妈快死了,都不肯借钱给她治病,还满口诅咒她早点死了清净。我真的,当时非常无助,没有人肯帮她…”他难得示弱,不敢回忆那一整个完整的片段,哪怕是支零片语,还是呼吸都上不来的压抑。眼睛很酸,有一点浸润的感觉慢慢蔓延开来,他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所以到现在,我感情观很偏激,我怕伤害你,也怕被伤害。”这个小孩儿心里压的事情太重了,他不应该承受这些的。楚让觉得心脏像针扎一样的疼,一点一点的钻进去,很难受。他就着这个姿势重新把林鹤羽搂进怀里,一遍一遍缓慢地用手顺着他的背让他平静下来。“你知道顾城吗?他有一首诗,是这样说的,‘为了避免一切的结束,你拒绝了所有的开始。’你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你说的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也不会重蹈覆辙。”就怕流氓有文化,林鹤羽把头搁在楚让的肩膀上,觉得楚让真的太温柔了,很久没有这样被温柔的对待过,一时无言。他只有在竞技场上是所向披靡的,其他时候,都很笨拙。楚让抬手摸了摸他刺刺地短寸,继续说道,“你需要慢慢来,我给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