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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风中枯蝶。

见霍东瑾没回答，他又立刻补充道：“求你了，别这样，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霍东瑾：“好，除非你……”

沈见月立刻道：“我愿意！”

霍东瑾被他逗笑了，他这儿话都没说完呢，那边就愿意了。

但这种严肃的时刻他不能笑，刚刚已经绷着脸教训了这么久，不能在这一刻功亏一篑。但他又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不答反问：“那你说说，你愿意做什么？”

沈见月脸又红了，他垂着头，显得难为情急了，但却很坚定的说：“我、我愿意给你……”

霍东瑾简直要被沈见月的脑回路气笑了，原来在伴侣眼中，他竟然这么禽兽吗？他不过是想让对方保证不熬夜注意身体而已。

沈见月没等到霍东瑾回答，又急了，拉着霍东瑾的手放在他胸膛，焦急道：“真的，我愿意，这里也可以！”

霍东瑾没主动，但也没拒绝，只是身体压得更低了，邪笑道：“你确定？”

沈见月点头。

霍东瑾又问：“在这儿？”

沈见月继续点头，脸红得几乎能滴血。

霍东瑾本来还在较真呢，听到沈见月这么说，突然很色气的舔了舔嘴唇，坐在马桶上，邪气一笑，招了招手：“可以啊，你来这儿。”

说这话时，他还特意张开了双腿，那意思很明显。

沈见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霍东瑾。浑身上下看上去都充满了尖刺，他虽然在笑，但眼底一片冰冷。

霍东瑾挑眉：“你不是要给我吗？你隔那么远怎么给我？再给你30秒，超过时间就不算数了。”

沈见月愣在了那里。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霍东瑾，他突然就怕了，他不想，他一点都不想被这样的霍东瑾触碰。

在他迟疑之间，30秒过了。

霍东瑾缓缓站了起来，那一瞬间的压迫感又回来了，沈见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了门板上。

沈见月下意识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紧接着，男人靠了过来，高大的身体覆下，像是一座充满压迫感的高山，然后，霍东瑾抱住了他。

沈见月吓了一大跳，浑身上下都绷紧了。他以为自己会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然而并没有，自始至终霍东瑾都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发生在他们之间的只有这个拥抱，温暖的，厚实的，让人感到安心的拥抱。

沈见月还有些慌乱，但又有些诧异：“你……你不做了吗？”

霍东瑾一把推开他，咬牙道：“你是猪吗？都怕成那样了，真以为我会强行碰你啊？”

沈见月茫然抬头，似乎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但他能感觉得到，霍东瑾不再那般阴阳怪气，他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

见沈见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霍东瑾叹了口气，揉了揉软乎乎的脑袋，问：“刚才你很不好受吧？”

沈见月想了想，点头，是的，他确实很难受。

“难受就对了，我故意的。”

沈见月瞪大了眼睛。

霍东瑾笑了，是很爽朗的那种笑：“生气呢，没看出来啊？”

沈见月：“看出来了……”

霍东瑾：“看出来了还打算靠色.诱我蒙混过关，我该说你觉悟是太低了还是太高了呢？”

沈见月不好意思急了，小声道：“我没想色.诱的……”

霍东瑾：“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呢？你怕我怕得要死，如果不是为了讨好我，干嘛凑过来？”

沈见月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脑袋埋得更低了，只是道：“不是讨好你，我是来找你道歉的……”

“你还知道道歉啊？”霍东瑾点了点他鼻尖，气得牙痒痒的，“那你说说，你哪里错了？”

沈见月自我反省，态度很端正：“我不应该妄图通过色.诱你让你原谅我。”

霍东瑾抬眉：然后呢？

沈见月：“虽然我们已婚了，但我不应该把性·爱当做讨好你的工具。”

霍东瑾哼声道：“当然这也算，但你没说到问题的重点，我可是从今天早上就在生气了。”

沈见月顿了顿，终于豁出去一般，闭上眼睛道：“我知道，因为我熬夜了，因为我早起了，你觉得我只顾着工作不知道休息。”

霍东瑾终于松开了眉头：“你看，这不挺清楚的嘛！”

但是沈见月却皱眉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也管得太多了，我爸爸都没这么管我……”沈见月顿了顿，又说，“对我来说，完成工作比睡觉要来得重要得多。既然你为我着想，你能不能想想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霍东瑾也很无奈，只是叹气：“我不是想干涉你的工作，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么拼命的工作。你已经不小了，再也不是通宵一夜第二天还能精神抖擞的年纪。”

沈见月没说话，似乎还是不太认同霍东瑾的说辞。

霍东瑾：“你还记得我们分开后的第一次见面吗？”

沈见月点点头，见面既求婚，他印象太深了了。

霍东瑾：“记得就好，那次你直接晕在我办公室，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紧张。你要我站在你的角度思考，我也希望你能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那种场面，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沈见月恍然大悟，原来霍东瑾一直让他多休息，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里面。他感动又愧疚，主动认错：“……对不起，是我没想到。”

霍东瑾：“我也不是真的生你的气，只是我不用这种严厉的态度，你就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沈见月点点头，他完全能够理解，要是霍东瑾在他面前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一定会崩溃的。

“还有几句话，你可能觉得我倚老卖老，但这是我这么多年的亲生体验。”霍东瑾缓缓道，“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在短短一百年的时间里，我们没有办法兼顾一切。如果你没日没夜的忙工作，那你的健康和生活就会大打折扣。我见过太多因为工作忽视家庭的人，那些人虽然在事业上取得了成功，但是在家庭方面往往一塌糊涂。哀怨的伴侣，感情冷漠的子女，这些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我希望你放弃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把你的时间和经历分配在你最想做的事情上。我一点也不羡慕那种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奋斗者，对我来说，更大的成功是取得工作和生活的平衡。”

沈见月点头，他们家父亲就是这样，能够很好的平衡工作于生活，即使工作再忙，也没有忽视对他们的关爱。这一刻，沈见月已经彻底理解了，他那种为了赌一口气的赶进度确实毫无意义。想通这些，他轻松多了，还能举一反三。

沈见月：“我知道了，这正像是我们的工作，科技工作者创造更多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