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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要问很正常。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十几分钟后,闻煜从外面回来,从长袖校服外套的大口袋里摸出一碗开杯乐扔到傅予寒腿上,铅笔在空白的卷子上又写了几个字:饮水机里有热水。傅予寒:“……”这面碗小,很容易塞进口袋。但,这是闻煜带给他的???他一脸错愕地看着闻煜,用口型询问:“你吃错药了?”闻煜看了他一眼,伸手:“那还我。”“不。”傅予寒无声地回答完,蹲下从桌子底下溜了出去。那饮水机在教室最后面,单纯倒水并不会引起值班老师的注意。饮水机一次加热的水泡一碗杯面刚刚好,他冲好面原样溜回座位,就这么在桌子底下吃完了一整碗泡面。“谢了。”吃完他擦擦嘴,跟闻煜说。闻煜忙着写卷子,没搭理他,也不知道听到没。傅予寒想了想,决定不计较他不理人。其实在这方面,傅予寒是个思维很简单的人。对他而言,闻煜帮他介绍兼职没什么,但特地出去给他带一碗方便面回来,这人就可以算“朋友”了——当然,要撇开杨帆的事情来算。不过还是那句话,闻煜如果要对杨帆下手,两年来每天都有机会,潜意识里,傅予寒并不认为闻煜会做那种借友情的名义把直掰弯的不道德的事。他对“朋友”的脾气很好,打算从这一秒起单方面和闻煜休战。当晚,傅予寒回家过了夜。何燕和他打了个照面,什么都没说,傅予寒尽可能地把发下来的试卷填满,早早地洗漱完,锁门睡觉。他妈总会发现他把门锁换了的。但傅予寒其实没想到会这么快。第二天一早,他换好衣服出来,在客厅桌子上发现了200块钱和一张字条。字条上简单地写了一句话:这周的伙食费你前天没拿。房门锁了,妈进不去。傅予寒垂眸想了想,回卧室找了支笔出来,在字条背面加了一行字:谢谢,不用了。这件事上他的思维也很简单。从他决定自己挣钱离开家开始,他不想再要他妈一分钱了。-一周时间过得很快,周六一大早,闻煜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的铃声和起床闹钟并不是同一首歌,以至于醒来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来电显示是“野猫”,闻煜深吸一口气,把电话接起来:“绝了啊你,电话来的比我闹钟还早。”他说着打了呵欠,声线懒洋洋的。“不是你让我早点来?”傅予寒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我在你家门口了。”“……你这也太早了点吧?”“煜哥——”傅予寒无奈地拖了个长音,“现在快8点了。”“谁周六会在上午10点前起床啊。”闻煜趿着拖鞋过来开门,挂断电话,没好气地冲着门口站着的人说,“搞艺术的生物钟更日夜颠倒,咱们现在过去人家也没起床。”“那你又没跟我说几点。”傅予寒进了屋,随手带上门,熟门熟路地给自己找拖鞋换。闻煜走过去把客厅的落地窗帘“哗”一声拉上,整间屋子里几乎不剩一丝光线,傅予寒短暂地失明,好一会儿才适应屋子里黑暗。他这才发现闻煜卧室里的窗帘也拉得死死的。“答应我,再睡会儿。”闻煜说着就往屋里走,边走边打了个呵欠,“被子在柜子里,你上次看见过我放哪儿的。”出于礼貌,傅予寒平时是不会到别人家里就进卧室的,但闻煜的态度太自然了,自然到他不得不跟了进去。那个高高瘦瘦的人行尸一般走到床前,笔挺挺地把自己砸进柔软的被褥中,翻了个身就卷了进去。房间里安静得像闹鬼。傅予寒站在那里看他,有点无奈:“你昨晚干什么了把自己搞得这么困啊?”“没干什么……”闻煜咕哝着,把脸侧到了另外一边,“你快再睡会儿……该起了我叫你……”这状态谁叫谁?傅予寒摇摇头,出去了。他不怎么想睡,因此也没去开柜门拿被子。不知道是不是他来了的关系,闻煜没把卧室门关上,搞得傅予寒想去厨房倒杯水都不自觉地会往里面瞥上一眼。其实有些别扭,心理上。毕竟理智知道两人性取向一致,闻煜这未免太不设防了些。对方睡得很沉,傅予寒看了两次,那团隆起的被褥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变化过。他轻手轻脚地倒完水,从厨房走回来,忍不住又朝那边看了一眼。被褥仍然没有变化,但傅予寒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细节。隔壁那间紧锁的房门今天没有上锁,被风吹开了一道缝。他眼皮突然跳了一下。第32章那是个神秘的房间,闻煜当着他的面锁上过,所以对傅予寒而言,这扇门相当于“不被允许打扰”的意思。虽然他对门后面的内容有一点好奇,但他也知道,那后面应该是属于闻煜的秘密。上回看闻煜把那个坏掉的高达拿进去的时候随手就锁了门,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把门锁好。有句话叫“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当然傅予寒不觉得自己是个那么高尚的人,但将心比心,如果是他自己,估计也不想被闻煜看见秘密,所以他并没有多想,走过去,轻轻把那扇门重新关好,全程没往里面张望。做完这一切,他回到沙发边坐下,慢慢喝完了一杯水。或许是出于避嫌的心理,本来没打算睡回笼觉的他竟然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直到他被一阵巨大的响动吵醒。傅予寒眯着眼,迷迷糊糊地看见那扇门前站着一个熟悉的侧影,咕哝着问:“怎么了?”半分钟前,睡梦中的闻煜脑海中突然飘过了一个含混不清的念头——昨晚他忘了锁门。平时只有一个人在家,偶尔他确实会忘记锁上那扇门,但今天家里有另外一个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闻煜陡然惊醒,身体下意识地滚下床,跌跌撞撞地跑进客厅。因为太匆忙,中途甚至撞到了一个柜子。巨大的响声在寂静的周末上午格外突兀,吵醒了在沙发上熟睡的人。闻煜狠狠地喘了几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怎么了?”他听见那个人压在嗓子里含糊的嘟哝。“你……”闻煜一点一点把目光移过去,“有看见……吗?”“嗯?你说那个房间吗?”回笼觉突然被打断,傅予寒的思绪还有些模糊,他往上撑起了一点,在沙发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