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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路,希尔德布兰依旧充耳不闻,顾忌着他手上的伤,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却只把他轻轻放下,接着不由分说地俯身压上去,将他未尽的话语通通堵回唇齿间。亨利一开始还不满地予以反抗,后来却慢慢被挑起了感觉,自从和希尔德布兰分开之后他也没找别人发泄过,在前线由于战事吃紧,多余的体力都被用来和手下的士兵格斗,因此在久违而又熟悉的亲吻和抚摸下他很快就停止了挣扎,不甘地任由男人解开他的衣袍。“你晚来了两天,亨利。”希尔德布兰一边在他身上点火一边责备道。“那又如何。”亨利不以为然地斜了他一眼,同时仰起脖子方便他动作。事实上他是有意这么做的,故意违背希尔德布兰定下的一月之期,借此试探他的反应。希尔德布兰啃咬着他的耳垂发出一声叹息:“我等得有些急。”亨利嗤笑道:“你自找的,谁要你做出这么该死的事来。”希尔德布兰回避了这个问题,起身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将他们通通丢到床尾凳上。壁炉中熊熊燃烧的炉火让他们的身体逐渐回暖,看着亨利身上比以往更加紧致的肌理,希尔德布兰眼神深沉下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拆吃入腹。在男人颇具压迫感的探视下,亨利不耐地踢了他一脚:“看够了没有。”希尔德布兰这才回过神来,倾身在他左臂的绷带上吻了吻,没有多说什么,掰开他的双腿捻压上后方紧致的xue口,简单地按揉两下便用力往里挤入一根指头。敏感的肠道在异物入侵的刺激之下顿时荡开一阵剧烈的麻痒,前端的茎体也由此弹了起来,希尔德布兰一手握住他的前端一手在他身后进出,侍弄得亨利像是化成了一摊水,懒洋洋地倚靠在软枕上不住低吟。希尔德布兰沉身进入时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唇,饱满艳丽的双唇早已恢复了往日的色泽,诱得人除了含着它不住舔吻之外再无多余的想法。亨利由始至终都没再睁开过双眼,他的大腿内侧由于连日骑行擦得有些通红,希尔德布兰顾及着这点没有让他缠在自己腰上,只把修长的双腿扛到肩上抑或折在胸前。而在这过程中,亨利唇边也只溢出呻吟而不发一言。希尔德布兰把他的反应全然看在眼里,没有故意说些调笑的话招惹他,只沉默地加快了戳刺的速度。直到高潮即将来临时他才掐着亨利的前端,哑声要求道:“亨利,叫我……”亨利强忍了几秒,最后还是掀起眼皮瞪他,在他故意顶着敏感点研磨的动作中骄声骂了一句:“混蛋……唔!”希尔德布兰也不在意他叫的是什么,见他开口便松了手。亨利立马射了出来,希尔德布兰每顶入一下就射出一股,如此来回了将近十次才停。只是发泄过后他就不想再做了,蛮不讲理地让希尔德布兰立刻退出来。希尔德布兰意外地从善如流,在他话音刚落时便抽身而出,只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坚挺上,握着它帮助自己延续摩擦的快感。亨利满手都是自己分泌出来的黏液,不自在的同时又有些不悦,手下顿时用力在那炽热的柱体上掐了一把,只听希尔德布兰闷哼一声,快速撸动几下之后就射了出来。浓稠的灼液溅在亨利小腹上和他的混合到一起,看得出他这段日子似乎也没怎么发泄。亨利反手将掌心里的液体抹在床榻上,又揪起被褥的一角将身上体液尽数擦去。平复下呼吸后,他拨了拨额前汗湿的碎发,撑起身漠然道:“希尔德布兰,我们该好好算一算账。”刚在床上火热地缠绵完,尽管希尔德布兰不愿表现得和他一样冷漠,但还是不由被他的话刺得有些难受,当即忍下关切淡淡道:“你想怎么算。”亨利趔趄着下床,毫不客气地从衣橱中翻出男人的衣袍穿上,曳着及至脚踝的长衫坐到书桌前状似随意地扣了扣桌面:“穿上衣服到这来。”希尔德布兰简单地披了件睡袍便走到桌边,倾身把亨利抱到腿上。“你……”“只有一把椅子。”亨利仅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里衣,下身和男人半硬的那处抵在一起,股间未及清理的黏液瞬间将衣料打湿。希尔德布兰偏还对此故作不知,一本正经道:“开始吧。”听他这么说亨利自然不甘示弱,向前挪了一下离开那物之后便扯过一张空白的牛皮纸,若无其事地准备记录,权当他是一块舒适的人rou坐垫。“从最近的开始算起。”亨利在纸上写下“一”,“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罢免朕?!”“这是圣彼得的主人惯有的权力,也是上帝赐予他忠实信徒的礼物。”男人慵懒的嗓音沉沉回响在耳边,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应当的意味。“原因。”亨利最为困惑也最为恼怒的正是这点,假如是为了取信于腓特烈他只需口头应下就是,就算迫于无奈签下了文件也不必在把他制住之后进行落实。之前他在希尔德布兰的书房中发现了帝国会议的记录,记录说在诸侯落座之后他便让教廷骑士把会议厅团团围住,并向众人宣告腓特烈一路把他挟持回罗马的恶行,震惊中的腓特烈很快就被控制起来,而他从萨克森带来的上千精兵也尽数落网。最后希尔德布兰却又以“亨利四世”对教皇保护不力的罪名开除了他的教籍。“原因很复杂,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想惩罚你。”希尔德布兰揽上他的腰并加紧了环抱的力度,“罚你一辈子不能从我身边逃开,用你的余生为曾经对我的误解赎罪。”亨利心下一颤,试图挣开他:“你是不是有病?!”“我很认真,亨利。”亨利静下心,仔细分辨他话语里的情绪,甚至回头看了他一眼。猝不及防之下却仿佛被那双琥珀色眼眸中流露出的热度灼伤了眼睛,他不愿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其他原因呢。”“想见你。不这样做你会来找我吗?”确实不会,他根本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了,就像如今一样,仅是说了几句话就受不住诱惑又和他滚到床上,再相处久些估计又要回到从前。“还有吗,别告诉朕你只有这两个可笑的理由。”希尔德布兰皱眉纠正道:“这一点都不可笑。”他知道亨利要听什么,在他对自己的剖白无动于衷的情况下只好将它们暂且放到一边,“还有就是,我要给你重新加冕。那些不肯屈从于你的贵族自以为受教廷庇护才敢如此,假如要我公开表明对你的支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