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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地上,双手拥抱他。再然后,他跟随蒋静去了周家。那时候,周夫人病逝不过才一个月。蒋静成了周家的继夫人,而他,成了名正言顺的周家少爷。一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周家私生子。这多亏了那双跟蒋静如出一辙的眼睛。**周望舒皱了眉头,他睡得并不安稳,细长的手指攥紧了身上的薄被,眼皮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睁开。“周望舒?”有人在叫他,他奋力地拨开眼前的东西抬眼望去。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两个女孩,高个的女孩盯着他,在喊他的名字。是周家的两位小姐,周明瑄和周小斐,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一岁。周望舒那时候对外宣称的年纪是十一岁,比周小斐大两个月,周小斐是早产儿,也就是说,他就是周江川在周夫人怀孕时出去偷吃的罪证,极具讽刺。也是蒋静设置的一个最巧妙的点。周望舒看着两人点了下头,脚步没动。蒋静摸了摸他的脑袋,轻拍了下他的背,“去吧,jiejie在叫你。”周望舒抿唇,抬脚准备过去。对面的周明瑄忽然笑着推了一下旁边的周小斐,周小斐立刻就莫名地开始瞳孔瞪大,疯癫起来,嘴里嚷着,“不要哥哥,不要。”又对着他,抱住脑袋,疯狂地摇头,“不要他!我不要这个人!”“啊,我不要哥哥。”周望舒清楚地看见周明瑄扯着嘴角轻蔑地对他笑了一下。整个周家,因为周小斐的突然发疯,开始忙碌起来。周望舒僵着手脚站在原地,正欲回头去看蒋静,就看着新晋的周夫人做出担忧的神情上前安抚她的继女,看着他刚认的父亲周江川急匆匆地打电话,看着旁边涌过来的佣人用不善甚至不耐的眼神睨着他。他格格不入地站在聚拢成一个小圈的外围,等着被传唤。“望舒你过来一下。”终是他的母亲蒋静回头冲他招手,让他过去。周望舒捏了捏拳,给自己打气,然后跑着过去,结果一进去,就被扣住了手臂。周小斐的指甲缓慢却果断地抠进了他的皮肤里,周望舒抬眼看她,毫不意外地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不属于发疯人的清醒以及不属于一个九岁孩子的诡异微笑。周小斐脸上还是那副惊恐恶劣的表情,嘴里却叫着,“哥哥,我要哥哥。”周望舒垂下眸子,僵硬地在蒋静的指示下,把周小斐揽进怀里,细声细语地哄着,“meimei乖,meimei乖。”那场见面礼以周望舒两手臂被挖出几条往外渗血的长痕宣告结束。后来,这种类似的发病十有**都是突然兴起或者策谋许久的游戏。“小姐又发病了。”佣人照例打电话过来通知他。周望舒不知道是第几次被班主任从课堂上叫出去接电话。“把电话给她。”周望舒开口。那边没有动静,周望舒隐约听得到周小斐大叫的声音。“我在上课,没空陪你玩。”不是之前的“好的,我知道了。”周望舒像暗藏许久的刺,遇到周江川周明瑄蒋静同时不在这座城市时,就毫不犹豫地刺了出去。佣人没敢再开口说话,周望舒就要挂断电话。“你现在就回来。”是周小斐的声音,她开口命令他。周望舒嗤了声,“三天两头装病,周小斐你够了,我没功夫陪你玩。”说完就挂了电话。当天晚上,周小斐被佣人找到时,躺在周望舒浴室的地板上,手腕满是血。那年,周望舒十五岁,面临中考冲刺。“望舒!啊望舒!!”周小斐扯着破旧的布偶娃娃坐在客厅的地上,发着疯。周望舒端着杯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又突然发疯的某人。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周小斐情况更加癫狂,她开始扑向旁边的佣人,厮打吼叫,她开始抓自己的头发脸脖子,她开始摔杯子摔瓶子。周望舒嗤乐了下,转身准备上楼。“少爷,小姐好像真的病了。”被扯乱了头发的佣人跑过来对着他道。周望舒看着佣人一脸纠结。“这是她这个月的第五次,这周的第三次。”周望舒提醒道。“啊望舒!我要望舒!!”身后的周小斐被佣人控制着,尖叫着喊他的名字。“要么你们给她吃药,要么就这样耗着。”周望舒笑着说。佣人脸色发白,劝阻道,“少爷,小姐她不能…”话没说完,就被周望舒打断,“那就耗着吧。”他转身上楼,全然不顾后面发疯的周小斐。“少爷!少爷!”有人在敲他的房门。周望舒不耐地翻到下一页,不予理会。“少爷!小姐这次是真的!!!”周望舒拧眉出去,看见客厅一片狼藉,底下站着的佣人头上脸上身上都无一幸免。周小斐回头见着他,眸子闪了闪,就尖叫着扑向他。手臂被抓出长长的两条血痕,周望舒蹙眉,一手拨开她往前凑的脑袋,一手指挥着佣人去打电话。他要给她打镇定剂。“少爷,电话忙线。”“那就送医院!”周望舒被周小斐扣住了脖颈,他咬牙吩咐。那一次,周小斐被送进精神病院,打了镇定剂。“你是要害死她吗!”“她可是你meimei!”天凉,周望舒裹了裹身上的薄毯,望着从窗帘缝隙偷溜进来的月色。周小斐是周望舒meimei。不是他meimei。第9章今天天气不错,格外晴朗。沈知熠找到人的时候,周望舒趴在看台的栏杆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在接受阳光的洗礼。“哟,晒挺舒服的哈。”他说着话手就搭上了那看上去就好搭的直角肩。“做什么。”周望舒偏头卷着音回。沈知熠拍了下面前人的脑袋,把手里拿了一路的票塞他卫衣帽兜里,“给你票。”“哦。”周望舒应了声后就又转过去托着下巴。“你在看什么。”沈知熠循着方向看过去好奇道。cao场人多也杂,沈知熠瞪着眼也没看出个什么明堂来。“看,树。”沈知熠没劲地切了声,“我走了,慕慕在等我,你等会自己解决晚饭。”周望舒敷衍地摆了摆手。舌尖抵住上鄂吃吃地轻笑了下,他也等人。大cao场右边就是学校正门,从周望舒趴着的这个看台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窥视到从正门处进来的人。距离很远,但耐不住周望舒执着且认人独具慧眼。兜里的手机好长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