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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都会造成他更大的波澜变化。就像一条脱水的鱼,他无力地张开手臂,手中的被单一片皱痕。“啊……等一下!我……”就这样射/精了。他满脸通红,大声急喘,脑子里是空白的,高/潮的余韵持续攀巅,大腿内侧不可抑的发抖,浑身像被水泡过一样。晏尚覃找了纸巾,把腥热的精/液吐在里面,又爬上床,在何肆耳边轻声说:“弟,生日快乐。”第39章他们后来还是抽空出去玩了一趟。那时候云南非常流行,大家说到要出去旅游,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云南,在香格里拉进藏或是去尼泊尔。刚好晏尚覃的朋友在香格里拉开了一个餐厅,餐厅楼上是民宿,他们便在国庆来临前两天出发。云南的交通情况不是很便利,最方便的方式是直飞昆明,再由昆明出发去其他的地方。身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何肆原本就见识过不少品种的水果,没想到昆明的菜市场还是令他大吃一惊——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水果、蔬菜,物美价廉,昆明人卖水果都是按公斤来算。康晓篱偶尔给他打电话,问他旅游的感想如何。“我现在很好,身体清洁,口齿芬芳……”他给自己的身体进贡新鲜蔬果,十分舒畅。“啊?你去灌肠了?”康晓篱不理会他的神神叨叨,只要没死就是好的,她挂了电话。他们从昆明坐车,颠簸了十几个小时,终于抵达香格里拉,巴士停在一个古城的外围,身边是举着各色旗帜的旅行团,独行游客寥寥无几。抬头望去,天空呈现一片清朗的广阔,云朵压得很低,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漂浮。他们住在餐厅二楼的客栈,客栈老板端酥油茶请他们喝。冒着热气与油香的酥油茶呈现乳白色,香格里拉靠近藏区,海拔高,温差大,本地人把酥油茶当做补充体力的营养品招待客人。客栈二楼种满了花草,几张木桌埋藏在花草树木中,风吹拂着窗口的绿植,时光慢慢流淌。大概三十坪不到的房间,包含一个独立浴室,装修得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当地少数民族的画布和挂饰,床和桌椅由厚重的木头制成。餐馆的老板是晏尚覃的朋友,非常欢迎他们的到来,吃饭也不肯收钱。何肆觉得不好意思,他发现偶尔有外国游客过来点餐,服务员不会英语,何肆就帮忙招呼客人,或者陪客人聊聊天,其中有一位英俊的美国青年,只要何肆在店里,他一定会光顾,即使不吃饭,仅仅点一杯咖啡或酥油茶。有一天,美国青年问何肆,“你去过稻城亚丁吗?”“很可惜,还没有。”何肆回答。青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你想去吗?”“听说去那里的路很危险,不过也因美丽,危险便不值一提。”何肆道。何肆使用了“beautifulbutdangerous”来描述人们对于稻城亚丁的敬意和向往,青年温柔的目光在他脸上吹拂,轻声说,“Beautifulbutdangerous……justlikeyou。”何肆接触到他暧昧的目光,立刻哑口无言,余光瞄到晏尚覃在偷看,便低着头回答道:“I’mmarried。”晏尚覃在角落幽幽地伸出大拇指,示意干得好。不过他还是心里憋得慌,当晚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何肆的声音都哑了。十月份的香格里拉,天空美得如梦似幻,浮云就在耳边涌动,晚上八点之后,古城便陷入一片静谧,唯有院子里的油灯还在闪烁。晏尚覃提过一盏灯,递给何肆,时光仿佛穿梭到古代,闪烁的灯光辉映着两个现代人的面庞。夜晚的气温倏地降低,何肆打了个寒颤,晏尚覃伸出温暖的、带着粗糙质感的手,抚着他通红的耳垂、一路摸到他因困倦而低垂的眼皮,然后在无边的夜色下,低头亲吻他干燥的唇瓣。无论何时亲吻,都像是第一次亲吻那么动情。心跳像鼓点一样密集地击打,空气中的凉意更甚,有冰冷的东西慢慢落下来,落到何肆空虚的脸颊和脖颈,再化为一抹温润的液体缓缓滑落。是什么?他睁开眼睛,紧紧抱着晏尚覃,声音不掩惊喜。“下雪了。”他仔细吻着他的脸颊和脖颈,片刻的幸福自两人紧贴的缝隙中油然而生。“十月份的香格里拉,真的会下雪。”他们在落雪的夜里接吻,像每一对度蜜月的新婚伴侣,恨不得时光就停留在这寂静的时刻。他们没有被幸福冲昏头脑,未来还未真正到来,他们不知道四年后香格里拉古城会遭遇一场意外火灾,奇妙的是,火光正好蔓延到他们曾留宿的客栈便停止。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周末闲来无事,躺在床上看书。偶尔为了琐事争吵,至于大事,他们开始学着冷静,冷静下来再和对方慢慢探讨,以避免彼此伤害的可能性。因为人和人之间一定会存在伤害。伤害本身没有价值,为了避免伤害发生,才产生了价值。他们后悔现在才明白这一点。何肆在以后的若干个平淡的日子里,对朋友介绍自己的伴侣,免不了还是以这句话开头:“我有一个表哥……”END第40章番外1成长痛——我爱上了一个人。三月初的某一天,在映射着璀璨灯光的岳麓山一侧,他看见儿时的挚友独自倚身攀附在江边掉漆的栏杆旁,春夜的江风吹乱了他稍长的头发,侧颜的剪影显得寂寥。他的眼里似乎有一丝阴暗的情绪倏尔而逝,他微微侧身,对自己苦笑着说了这样一句话:“欧阳,我爱上了一个人。”欧阳的全名其实有四个字,跟他关系好的朋友习惯叫他“欧阳”,渐渐地,大家都这么开始叫他。他一度感到非常迷惑,人类对于超过三个字的姓名就失去了语言能力吗?后来他才知道,他名字里有一个字比较生僻,一开始之所以会留意何肆,因为他是班里为数不多的第一次就能念对他名字的人。“你在看什么?”午后的教室里,欧阳将手撑在课桌上,上身前倾,何肆的书本洒下一小片阴影。“莱温斯基……”瞅到书名的一刻,他不自觉地把名字读了出来,何肆立即把书合上,面无表情地塞回书包里。他低声问:“是什么?”“黄书。”何肆小声道。说实话,听见这个回答,他挺愕然的,不是愕然何肆会看黄书,而是他回答时的语气非常……近似于一种无聊的淡定。那时他们刚上小学五年级,在本地方言里被称为“细别”,也就是小学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