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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Beta被他说得心有不忿,仰头瞪了一眼,待看清了他的相貌,忽然微微红了脸,冲到嘴边的三字经又咽了回去,口中讷讷道:“不、不好意思……”姜屿表情不太好,但公交车上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他也没再追究,轻“啧”一声,转回头看向窗外。季钧却看得清楚,那个Beta悄悄冲着站在不远处的同伴挤眉弄眼,一脸“赚到了”的表情。季钧垂了一下眼睛,忽然伸手揽住姜屿的腰,把他往右边拉了一把,同时脚下往左一闪,还没等姜屿反应过来,两个人的位置就掉了一个个。他转身朝窗,把姜屿按在里边,撑着护栏的手臂和身体形成一个夹角,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去推窗户。“怎么了?”姜屿冷不防被换了个位置,有点懵逼。“一股怪味,我开窗透透气。”季钧道,倾身凑近被打开的一线窗户,被新鲜的风一吹,顿时感觉清醒不少,那股难受的劲儿也消减了几分。只是这样一来,他和姜屿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面对面拥抱一样,而且他的手臂虽然只是虚虚环着,却也没有从姜屿腰间离开。那个挤过来的Beta见他和姜屿调换了位置,还没来得及高兴有了亲近的机会,就听到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再一看,这两个Alpha的姿势看起来给给的,明显有更亲近的关系,脸色顿时就不对了。……靠!搞AA恋就搞AA恋,歧视他用的信息素香水是什么道理?!要知道他用的是最新出的灰调香水,味道清淡高雅,且留香持久,跟真正的Omega信息素比也不差什么,他省吃俭用一个月才舍得买这么一小支好么!姜屿正面接收到那个Beta愤愤的目光,有点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回望一眼,就不再理会。他微微侧了一下脸,眼角余光只看到季钧靠得极近的后脑勺,感觉对方这个姿势就像是趴在他肩膀上一样,顿时感觉有点微妙。好像……就挺有Alpha的保护成就感。他下意识挺了挺肩背,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感觉难受?”“嗯。”季钧敏锐地察觉到他声音里的担心,心念一动,把脸凑到他颈子里蹭了蹭,低低地道,“让我靠一会儿就好。”颈侧被温热的气息吹拂,还有那一个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呢喃,姜屿忍不住一个激灵,接着就感觉一阵热意从脖子根蔓延到了耳尖,且有越来越热的趋势。刚刚还想搭讪的Beta:“……”cao!他愤愤扭头。长得好看的A都和A在一起了,而且居然还这么会撒娇,简直没有天理了!季钧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下车。姜屿从路边小餐馆买了早餐回来,见他脸色还是不太好,就有点担心,“是不是感冒了?”“不至于。”季钧摇了摇头,他的身体还没脆弱到淋一点雨就会感冒的地步,“可能是没吃早餐坐公交,有点晕车。”姜屿听了赶紧把豆浆插上吸管递过去,见他吸了一口豆浆,脸色似乎好了点,这才放下心,又塞给他一袋包子。季钧其实没什么食欲,但为了不让姜屿担心,还是硬吞了两个包子。空空的胃袋里有了食物的充填,似乎真的好受了点。不过,上完三节课之后,他就感觉脑袋越发昏沉,甚至还出现了发热的症状。“这就是感冒了。”姜屿见他脸色越来越差,态度强硬地拉着他去校医室,顺便叫吴松高给两人请了假。季钧被他这么一说,也有点嘀咕,自己挺长时间都没感冒,难道就真这么寸?反正第四节是体育课,他也就没有拒绝,和姜屿一起往校医室走去。刚走到半途,季钧忽然感觉裤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因为最近要查姜父的事,他一直把手机带在身边,连体育课都没落下。打开手机,他滑开微信,看清屏幕上的消息之后,脸色忽然一变:——姜维民往服装厂去了。——速来。他一把拉住姜屿,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把手机递了过去。一秒钟后——“cao!”姜屿脸色难看,握着手机就往回跑,季钧紧紧跟在他身后。这个时间点要出校门是需要请假条的,姜屿没有那个外星时间去找郑大头要请假条,只能翻墙。他利索地翻出围墙,辨了一下方向,正要往前跑,季钧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简短地道,“坐车去。”好在英中所处繁华,周围经常有的士来往,两人拦了一辆车,催着司机风驰电掣地赶往服装厂。车中,姜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前方,脸上不见有什么表情,腮帮子上的肌rou却咬得绷了起来。季钧没有说话,只是抓着他的手,紧紧地。出租车开得很快,又抄了近道,十几分钟后就到了服装厂大门外。季钧扔给司机一张五十的钞票,也来不及等找零,拉开车门就钻了出去,和姜屿一起向着服装厂边上的树林跑去。还没接近树林,路边的树丛里就闪出一个戴着鸭舌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人,看其瘦小的身量,居然还是个Omega。Omega侦探冲着季钧点了点头,显然是熟识的人。她顶着一头短发,穿着一身黑色工装,打扮利落,说话时也很是干练,“丁桂兰刚刚进去。”稍稍一顿,又补了一句,“我已经报警了。”她也是一名女性Omega,对姜母的遭遇很是同情。姜屿没有理会,侧身从她身边冲了过去,径直往树林里冲去。章节目录第61章炸了61“丁桂兰,有人找!”生产组长挂掉门卫打来的电话,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姜母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条件反射地打了一个抖。姜维民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来,她心里有预感,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总会来的。现在他果然来了,她心里始终悬着的那块巨石也终于落了地。只是,那块沉重的巨石落地后并没有消失,而是碎成千万,堵满了她的心肝肺腑,带着尖锐棱角的碎石似乎从肠胃一直充塞到食管,沉重的、冰冷的,坠着她的身体,拖着她的灵魂,让她浑身冰冷,每一步都走得分外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