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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懂的光芒。周实跑得几乎连脚都抬不起来,眼前看到的景物都是重影的,全凭意志力咬牙坚持,一冲过终点线,他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季钧地捞住他的胳膊,把人架起来。体育老师掐着秒表,在评分表上记录下他的成绩,抬头就见他嘴唇发白,整个人都快虚脱的模样,皱了皱眉,“休息十分钟。”刚跑完长跑不能马上停下来,季钧架着周实强行让他走路,过了一会儿才把他放下来,任他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姜屿拎着饮料在他眼前示意了一下,给他放在旁边,“你休息一下,不行就跟老师请假。”季钧的目光落在那瓶运动饮料上,眼睫低垂,看不出来在想什么。周实累得手臂都在发抖,他吃力地抬起一只手,冲姜屿摆了摆,嘶哑着声音说,“没事……我缓一缓。”姜屿看着他,“唔”了一声,没说什么。三千米在A班来说不过是常规的体能训练强度,等到下个学期临近军校选拔,A班的体能训练强度会更大,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考验。周实要是连这三千米都熬不过,以后的日子更难。Alpha们被体育老师踢着屁股开始集合,季钧看了姜屿一眼,“走了。”周实慢慢缓过来一口气,也艰难地爬起来,姜屿见他身形不稳,顺手搀了一把。季钧正好回过头来,似乎想跟姜屿说什么,看到这一幕时眼神略略一顿。——下了课,吴松高蹿过来问,“老姜,你中午想吃啥?”姜屿还没来得及回答,季钧就在后面接了话,“他跟我一起,不吃食堂。”吴松高转头,啧了一声,“老姜凭什么要跟你一起?”他说着忽然反应过来,看了看季钧,又看看姜屿,“不是,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他一脸狐疑,这两人前几天还不对付,今天居然又是送衣服又是一起吃饭的,搞什么名堂?季钧淡定道:“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靠。吴松高瞪着他,感觉拳头有点发痒。“……等等。”姜屿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不吃食堂了?”“昨天不是说了么,今天给你带好吃的。”季钧看着他,表情认真,“竹荪鸡rou汤,我昨天叫阿姨特意做了大份的,现在应该送过来了。”“我一个人吃不了,你不吃的话就浪费了。”他补充了一句。姜屿顶着他的目光,觉得压力山大。他站在那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半晌,才抓了抓头发,有点无奈地,“其实你真没必要这样的……”季钧轻笑,伸手扯了扯他衣袖,“走吧,回教室。”姜屿忍不住盯着那个浅浅的笑看了几眼,明明对方下巴被他揍出来的淤青都还没完全褪掉,但他却发现自己对这样的季钧简直……毫无抵抗力。迟疑片刻,他有点心虚地看了吴松高一眼,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那、那就……不用给我买饭了。”吴松高:“……”所以我呢?所以你有好吃的就把我抛弃了是吗?“所以你就一个人来食堂吃饭了?”房思思同情地看了吴松高一眼,顺手夹了一个自己不喜欢吃的青菜头放进他盘子里,“来来来,咱们松鸡同学太委屈了,给你一个青菜头弥补一下。”吴松高嫌弃地拨开那个青菜头,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掩不住困惑,“老姜什么时候跟季大校草的关系那么好了?”难道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主要是校草长得好看啊!”于小庭提出观点,并举例佐证,“这么好看一个人,要是愿意跟我做朋友,我肯定二话不说立刻换墙头。”吴松高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你以为老姜像你这么肤浅吗?我敢保证,他连校花都没仔细看过!”“校花能和校草比吗?”房思思和于小庭站在同一阵线,颜狗得理直气壮:“要不是季钧气质太A,我早就给他投一票校花了。”第39章你怎么知道没过几天,于小庭和房思思就习惯了在和姜屿开玩笑时,季钧突然插|进来。就连吴松高,午饭时也不再问姜屿要吃什么,往往姜屿还没说话,他就酸溜溜地开了口,“又是跟大校草一起吃对吧?我懂。”姜屿:“……”行吧。老实说这几天下来,他也已经对季钧的投喂习以为常。所以说,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又是课间cao时间。姜屿肩膀上的伤痊愈之前都不用去做cao,倒是季钧不知道用什么理由也请了假,留在教室里。姜屿看着季钧接完热水,回到座位上,拿出蜂蜜罐,慢慢地调蜂蜜水。他的手指修长,捏着勺子的手势也好看得很,再加上不紧不慢的动作,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目光从漂亮的手指往上移,入目的是一张精致的侧脸。额发微长,轻轻软软地垂下来,衬得本来线条略有些刚硬的前额多了几分少年的柔软;鼻梁挺直,与眉骨形成一个漂亮的折角,垂下来的眼睫浓密非常,还有着令人艳羡的长度;嘴唇的线条十分明显,唇角微微翘起来的弧度,是技艺最娴熟的匠人才能刻画出来的笑容。这真是一张,无论哪个角度都好看得挑不出来毛病的脸。姜屿盯着他,微微失神。季钧若有所觉,抬起眼皮,侧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而后,他将蜂蜜罐子放回原位,端着那杯蜂蜜水走过来,放到姜屿桌角。“在看什么?”他随口问。姜屿收回目光,视线落在那个黑色保温杯上,若有所思地,“你对朋友还挺贴心的嘛。”季钧轻轻一笑,“你不也是?”这可不一样,姜屿心说。就拿蜂蜜水来说,他或许能想到给身体不好的朋友买蜂蜜,不过不会像季钧这样有照顾人的意识,天天冲泡好蜂蜜水再送到面前。所以他觉得挺奇怪的。按说,季钧长得这么好,为人也细心体贴,应该很多人乐意跟他做朋友才对,但是,好像跟他走得近一点的朋友也就是何源而已。说到何源——“话说他怎么总是来问你借试卷?”姜屿有点不解,“按道理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