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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地和俞放逛街选礼物,可是正因为是第一次给儿子买礼物,他那个纠结,那个难啊,只能说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俞放抚摸着他海风吹得有些冰凉的面孔,双手捂着他凄惨的菜色脸说:“不然给自己买个礼品盒打包打包送给怀怀?”“你要是愿意,我当然没问题。”“……那还是给他买rou吃吧,他爱吃rou。”俞放毫不犹豫地说。贺溪:“……”糟心啊~贺溪嫌弃地站离他远一点,俞放分明是烟囱里朝他招手,把他往黑处引啊。贺溪不说话,俞放站在他的身边也沉默了。两人看着小岛渐渐消失在视野中,俞放先打破了安静,“心情不好?”贺溪这一天,情绪都不对。贺溪摇摇头。“要是怀怀礼物的事,不用担心,明天要是还没想好送什么,就拿着我的礼物送他好了。”贺溪:“……”这真他妈是在安慰他,啊?贺溪摇了摇头,“没事,我想在外面吹吹风。”“嗯。”俞放亲他额头说:“冷了进来。”俞放一走,贺溪的表情就暗沉了下来。他知道他在给他留空间,贺溪也确实需要冷静一下,压抑的胸口堵得他发闷,他面对着空虚黑暗的海平面,慢慢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心越飘越远,他在想着怀怀明天的生日,同时一个存在已久的疑惑不断在心头涨大,现在是活跃蹦跶压也压不住,犹如海上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虽然平静来时却是风雨飘摇来势汹汹,波涛袭来劲儿头十足卷的他心尖儿都跟着发颤。怀怀明天生日,他六岁了,按照这个时间,那怀怀就是他们分手四月以后出生,他坚信俞放不可能在他们尚未分手时和别的女人有苟且,所以怀怀一定不是俞放的亲生儿子。怀怀,只可能是俞放领养的。而分手那段时间,俞放无论是生活状态还是精神状况都十分糟糕,他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甚至累到要住院,又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去领养一个孩子呢,他怎么会想起去领养一个孩子呢。还有,那个生日礼物,那个作为最后一把利剑彻底斩断了他对俞放的所有不舍等待执着的礼物,那一桶奶粉。他们分手那天他的生日,俞放送了他一桶奶粉。那个时候他满心自卑害怕,以为俞放嫌恶他,担心害怕俞放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在他拿出那桶奶粉后,他瞬间脸就白了,俞放在敷衍他。他想和他分手了,他连生日礼物都忘了给他买甚至随手甩了一个外甥女的奶粉给他,那一段时间他精神颓废衰弱,完全丧失了理智和思考能力。现在看来,那根本不可能,俞放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残忍卑劣的事,他就算想要分手也绝不会让他曾经爱过的另一半如此难堪。所有所有的解释只有一个,俞放,他,他从来都没有敷衍他。六年前那天,那桶奶粉,是他真心想要送给他的。那是他的礼物啊,他在消失了大半年后给了他一桶奶粉,他不知其意濒临崩溃说了出轨。俞放还什么都没说,就已经结束了。皎洁月亮朦朦胧胧掩映在灰蒙蒙的乌云中,两三点星光闪闪烁烁明明灭灭,黑魆魆的海平面看不见远方,海上温度降低冷嗖嗖的风刮在脸上吹得他的脸愈发的白。是不是那时候,他已经在等待怀怀的出生。而他给他的那桶奶粉,原本是要告诉他……那桶被他遗弃的奶粉,扎心的疼。贺溪咬破的嘴里满是nongnong的腥甜味,他死抓着栏杆的纤白细手颤颤巍巍,指尖泛白,风从脊背掠过,吹不散洇透衣背的悚然冷汗。作者有话要说:深夜两点还在码文的我,真的没人想给个爱的抱抱吗?第50章俞放的爱贺溪和俞放回到俞宁家的时候,差不多晚上十点了,怀怀也早都睡了,两人亲吻孩子额头后,蹑手蹑脚进了自己的房间。今晚贺溪情绪不高,俞放隐隐约约知道他在想什么,从背后搂着他没有再做什么,贺溪扭过身子,两人静静吻了一会就相拥睡去,没有激烈高`潮迭起的性`事,双腿交缠,腰肢环抱,额颈相贴,听着对方沉稳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翌日,贺溪和俞放在街上逛了一上午。俞宁在的城市本就国人很多,到了春节的时候华人聚集在一起举办春节活动,春节气氛反而比国内浓厚。贺溪一路走来,商铺两边张灯结彩,挂灯笼,贴对联,敲大鼓,丰富多彩的庆典□□等活动,渲染着nongnong的年味儿。贺溪和俞放肆无忌惮的牵着手穿行在热闹喧哗的人群中,俞宁吩咐他两个出来置办一些鞭炮和对联等过年用品,等着明天除夕夜来用。吃了饭,杨少文就带着两小孩子出去玩了,贺溪和俞放也不是什么爱往热闹处凑的人,干脆就懒在沙发上,一人拿了本书,一人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你看得进书吗?”贺溪说着话的过程又换了三个台,他声音开得不高,但是他不信俞放还真精神高度集中在书上面。“嗯。”俞放目光还专注着书页。“那我看不进电视,你和我说会话。”贺溪直接关了电视。俞放挪开书,露出贺溪白.皙俊俏的面庞,嘴角噙着一丝风轻云淡的笑,波光流转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他随意把书反扣在茶几上,一膝盖往上顶了顶他的头,随着他面庞靠近俞放俯身含住他温热的唇,酥麻的电流从脊椎传到脖颈,贺溪勾着他的脖子,纤白细腻的手插入他乌黑柔顺的发丝,如春日里抓住耳畔遛过的一丝轻语的风。“我问什么你就老实说什么吗?”贺溪俏皮地眨眨眼,好像这样他才能让急促的呼吸和骤然乱掉的心跳不被他发现。“对。”俞放毫不犹豫地说。贺溪怔怔然,他没想到俞放会这么坦然,他古井无波的眼神里看得到他自己茫然和怯意,退缩不前又颤颤巍巍跃跃欲试。“你?”贺溪顿了一下,他的声音不大好,当然,他真的很难平静。他看着俞放深情的目光和纵容的微笑,还有贴着他胸膛的火热灼人的温度,话就到了嘴边。怀怀,他是你收养的吗?那桶奶粉,是你想和我一起收养那孩子的意思吗?俞放,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