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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说是不是呀?”赵越……赵越伸出一指抵住顾淮笙的额头,面无表情地把人给一点点推开。“都邀人同床共枕了,还装呢?”顾淮笙不乐意了,开始不依不饶:“还是说,王爷这假矜持,并不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而是……没经验,但死要面子不肯说?其实还好啦,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啊?我呀,什么都会。”“还吃不吃饭了?”赵越一张脸给气的啊,又冷又黑。“吃啊。”顾淮笙喝了口酒:“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会不会啊?”“顾……”“好好好,正经点正经点。”顾淮笙一看赵越皱眉,就猜到下文,顿时无语地撇撇嘴:“以前就这样,现在还这样,要不是我上赶着要你,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儿吧!”赵越无奈地摇了摇头,夹菜到顾淮笙碗里:“别只顾着喝酒,吃点东西。”顾淮笙欣然吃下,嘴上却愈发有恃无恐:“无趣。”赵越闻言,伸筷的动作顿了顿,却是面不改色,很自然地又往顾淮笙碗里夹菜。至于酒,却是由着他拎着酒壶喝,左右一旁看着,也不怕他过量喝醉。酒过三巡,顾淮笙略有微醺,却并未醉。筷子放下,两人也不急着离开,赵越更是在顾淮笙的眼神暗示下,遣退了身边伺候的下人。“漕运之事,还没眉目么?”这事儿搁得挺久了,顾淮笙虽然一直没怎么过问,心里却不是不着急:“难不成连段誉青也拿萧家没办法?”“此事急不得。”赵越道:“挠萧家一身花不算什么,主要是利用段誉青这条线,将矛头指向薛家,河蚌相斗,咱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这事我一早就安排下去了,相关‘证据’也借薛家之名透露给了段誉青,那家伙是个较真的,正不遗余力往深里挖证据呢。”“哦?”顾淮笙闻言笑了:“这么说,咱们下细饵,没准儿还能钓条肥鱼?”赵越倒了杯热茶放顾淮笙手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姑且就在这几天吧。”“嗯,最好还是快点。”顾淮笙点点头,抚着下巴若有所思:“盐运司盯的太紧,这东西一直压着也不是办法。”“我会安排。”赵越瞥了眼顾淮笙微红的侧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转移话题:“再过不久选秀就到了,这皇上日渐年迈,可每年往宫里送的却只多不少。”闻言,顾淮笙端茶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赵越,好一会儿才问:“宫里那边,可都安排妥当了?”“一切妥当。”赵越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浅啜一口。顾淮笙听罢,先是喝了口茶,驱散了些酒气,才接上赵越前一个话题:“古往今来,但求一时荣华,谁又在乎身后路呢,更何况,还是棋子的路。”赵越手指摩挲着杯口,忽然抬眼直勾勾地盯着顾淮笙看。顾淮笙被看得莫名:“看嘛这么看我?”“还坐么?”赵越问。“啊?”难得顾淮笙也有接不上赵越脑回路的时候。“咱们外面转转吧。”这还是赵越第一次这么直接,神情颇有些僵硬不自在,隐隐还有几分忐忑。顾淮笙意外极了,不过看着赵越那羞赫劲儿,就没表现出来:“成,出去走走也好,正好溜圈儿消食儿。”顾淮笙在住期间虽然没有怎么逛过,但对烎王府的一草一木一景却再熟悉不过,这般闲逛,着实谈不上什么新颖之感,但两人并肩穿梭回廊曲径,却别有一番闲情雅致。“池塘里的荷花开了一些,要过去看看吗?”左右前面就是荷风亭,赵越便随口提议。说起那池塘里的荷花,其实也是有些渊源的,原本那里种的是睡莲,但就因为当年顾淮笙随口一句不如荷花好看,他便让人给换成了荷花,却不想自那之后,顾淮笙就极少来串门子,以至于每季花开,都没赶上过。想到这里,赵越心口一悸,不禁转头看向顾淮笙,却见对方一脸惊讶的瞪着眼。“不想去?”赵越误会了顾淮笙的意思。顾淮笙摇头,问道:“你那池塘不是种睡莲的么?何时给换荷花了?”赵越……赵越不作声了。顾淮笙卡壳儿了一下:“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不是。”赵越转身带路:“想种就种了,没有为什么。”但那反应,傻子也看的出来有什么啊!不过知道赵越那臭屁性子,顾淮笙便没有深问,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再聊便将话题扯到了无关痛痒的花花草草上。顾淮笙难得这么善解人意一回,殊不知他不接着问了,赵越那边反而心里别扭上了。可要开口把话题往回扯,他又没那么厚脸皮,第一次,赵越讨厌起自己那张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臭嘴。心里不痛快,赵越脸色就愈发冷漠,这看在顾淮笙眼里难免就以为荷花的问题触到了什么禁忌,惹他不愉了,情绪也跟着低了下来,一时间,两人谁也没再说话。赵越还是走了老远一段路才发现气氛不对,转头看了眼兴致缺缺的顾淮笙,心里突地就咯噔一声。榆木疙瘩难得自己开窍,总算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态度让人误会了,可要化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面对政敌都能口若悬河,唯独面对顾淮笙,总是嘴笨的厉害。若是没表明态度之前,他还能端得住,可是现在,两人既然心意相通,就不能继续以前的相处模式。赵越在那抓心挠肝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口的契机,索性豁出去,一把握住了顾淮笙的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止顾淮笙给惊了一跳,赵越自己也给惊到了。可回过神却不是甩开,而是把人手掌握得更紧。顾淮笙低头看看两人交握的手,再看看赵越强装镇定实则紧张不已的脸,忽然就笑了。不得不说,他这一笑,着实让赵越松了口气。“王爷。”顾淮笙转头目视前方,声音低柔而缱绻:“咱们今晚,就别端着了,做一场夫妻间,会做的事吧。”赵越跟顾淮笙交握的那只手条件反射的收紧了力道,半晌才附和一句:“好。”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了出来:“你不后悔?”“为何要后悔?”顾淮笙挑眉反问:“你会后悔吗?”“不会。”赵越从未像这一刻,那么斩钉截铁的回答过顾淮笙。顾淮笙忽然拽着赵越停下脚步,在他疑惑看来时笑问:“荷花还去看么?”赵越定定看了顾淮笙一会儿,拉着转身就往回走:“不去了。”有些东西,一打破就再也无法禁锢,在说破之前,赵越还一副清心寡欲样的端着矜持,然而欲念冲破禁制,竟无比急切起来,想要拥有身边人的心思,也愈发强烈,一发不可收拾。顾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