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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合的嘴唇上:“你醉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去。”“最后一杯。”顾淮笙摸索着端起酒杯:“就差这一杯,喝完,我就……我就睡了。”顾淮笙还真是不来虚的,当真一杯下去,就趴在了桌上,缓冲都没有,就睡沉了过去。赵越跟着顾淮笙趴倒的动作身体前倾动了一下,却没有急着起来,一直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过去,将顾淮笙扶起,让他后仰倒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凝视片刻,方才对着那微微轻启的嘴唇,迟疑地吻了下去。顾淮笙醒来,人已经躺到了家里床上,看窗外天色,他好像睡了一个晚上。至于怎么从酒馆回来的,他脑子里没有半点印象。本来想下床倒水喝,但刚坐起来就迟钝的发现嘴巴不对劲,钝钝的木木的麻麻的,好像有点肿,碰着还有点疼。难道是上火?顾淮笙皱了皱眉,见房里没人,就自己下地去找来铜镜,对着一照,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哪里是上火肿痛那么简单,嘴角都破了,虽然没结痂伤口不深,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被咬的,那位置牙磕牙碰不到,那肯定不是自己喝醉了不小心咬的,既然不是自己,那……“啧……”顾淮笙看着那伤口,忽然给气笑了:“这个闷sao的家伙,都把我嘴啃这样了还想溜,想得美。”放下铜镜,顾淮笙便开门让果壳儿进来伺候洗漱,然而刚收拾妥帖,元伯就拿着东西走进门来。“何事?”顾淮笙双手正了正腰带,抬眼瞥向元伯:“你手上拿的什么?”元伯手里拿着的是一方白绢叠包的长形包裹,展开白绢,里面躺着的是一支女人的珠钗。“笙少爷,这是一乞儿送来的。”元伯说着,双手将东西递上。只一眼,顾淮笙就认出来那是盈盈的白绢,珠钗是昨儿个街上自己随意挑来让摊主送过去的。顾淮笙伸手接过:“都出去吧。”闻言,元伯跟果壳儿恭敬的行了个礼,便依言退了出去,果壳儿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待房门关上,顾淮笙转身背对过去,这才拿出珠钗仔细摩挲,很快就在衔头的地方发现了端倪,用力一掰,就将钗头掰了下来,取出了藏在钗头里的字条。顾淮笙看完字条内容就笑了。本来想着休沐不用去衙门,准备去烎王府会会赵越的,这么一来,顾淮笙就改变了主意。“少爷,今儿不是休沐吗?您要出门啊?”果壳儿见顾淮笙大步朝外走,慌忙追了上去。“你不必跟着。”顾淮笙点点头道。果壳儿闻言一愣,应了声是便停了下来。顾淮笙没让人准备马车软轿,直接走路去的豆腐胡同。远是远点,但也走不了多久,就当散步了。原本是打算直接走戏班偏门进的,但顾淮笙刚到豆腐胡同附近就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微微侧目朝后面看了一眼,他脚步未停,没有进豆腐胡同,直接拐去了另一个方向,七拐八转回到了闹市。“我观兄台面相不丑,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又是何必?”途径一个布摊前,顾淮笙瞥着身后人闪身隐藏的动作,停了下来。顾淮笙转过身去,都做好出招的准备了,结果发现,磨磨蹭蹭从墙角出来的,居然是……“果壳儿?”顾淮笙差点没维持着优雅翻白眼,叉着腰一脸无语:“怎么是你?你个混球,鬼鬼祟祟搞什么呢?”“少爷。”左右已经被发现了,果壳儿也就放开了,屁颠屁颠跑到顾淮笙身边:“还不是元伯,说大少爷不在,咱们得多看着您点,别让您喝太多酒,您喝醉酒的样子着实太吓人了些,昨儿个要不是宵禁,元伯都要让人赶去军营叫大少爷了,幸会有烎王在,一直陪到四更天,才安抚住了您的情绪!”顾淮笙一听就懵了:“我昨晚怎么了?我不是……睡着了吗?”果壳儿立即道:“烎王抱您回府的时候您确实是睡着的,可烎王要走您突然就惊醒过来,嚷着哭着喊疼,脸色青白的跟鬼一样,不止我们被吓到,烎王也吓到了,一直坐在床边抱着您哄着您都没用,最后实在没辙,搂着您躺下,把我们都遣了出去,也不知道后来怎么着,四更天的时候烎王就出门离开了,我跟元伯不放心,进去看您的时候,您睡的很安稳,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就是……”“就是什么?”顾淮笙眉头一挑:“我衣衫不整还是没穿衣裳?”“少爷您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您的嘴啊,都肿变形了,嘟嘟着跟什么似的,这一路走来,您都没发现,大家都在偷偷看您吗?”饶是果壳儿知道不能对主子不敬,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还是说,少爷巴不得烎王把您给扒扒了,然后就好……”“哎!”顾淮笙忧伤叹气:“就知道他怂,啧!”抬手摸了摸嘴巴,忽然眯眼坏笑:“这么说,我这嘴巴真是烎王弄的?”果壳儿被问得小脸通红:“奴,奴才又没在屋里盯着,这,怎,怎么知道?”“肯定是他没跑了。”顾淮笙打了个响指:“回去吧,别跟着了,少爷我给你保证,今天不喝酒。”果壳儿不大信:“可是……”“别可是了,走走走,赶紧走,你走不走,不走我踹你了啊?”顾淮笙作势要踹,果壳儿这才转身跑走了。跑出老远果壳儿还不忘回头喊一句:“少爷!说好不准喝酒的啊!”顾淮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总算把尾巴给打发掉了,这才掉头往回走,穿胡同去了青云戏班。因着果壳儿跟踪那一遭,顾淮笙小心了很多,一直确认没有第二个人看见,这才从偏门溜了进去。“二哥!”顾淮阳在上妆,看到顾淮笙就站了起来,随即挥退众人:“你们先上去,阿怜,你今儿顶我的角儿,我就不上了。”安排完,顾淮阳也不扯头上的行头,拉着顾淮笙就坐下了。“二哥不是昨儿才来听过戏,怎么又来啦?”顾淮阳问完才注意到顾淮笙的嘴,不觉瞪大双眼:“你嘴怎么啦?被虫子蛰了么?都肿啥样了,你坐,我去给你拿药膏,我之前也是,睡觉被虫子蛰,嘴巴肿得比你这还狠,就涂的那药膏,效果很不错,而且我起泡,看你就肿,嘴角破了点皮,应该都抹不了几次就好了。”“你也这样过?”顾淮笙下意识忽略气泡两个字,给想歪了。“是啊。”顾淮阳拿着药膏走回来,一边拧开盖子弄了一点出来给顾淮笙抹,一边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毒气大着呢,蛰一下一堆鱼蛋大小密密麻麻的小水泡,又疼又痒,用针挑破,黄水糊好的皮肤上,还会跟着溃烂,特别遭罪,不养个十来天都没法登台见人,说话都得小心着,一不留神就破痂流血,流血就又得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