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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初笑了笑,眼睛酸涩,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要从眼睛里跑出来。“其实,在找到软软的那家孤儿院里时,我肚子里的宝宝就没了。”祁骁的身体一半在光里,面容蒙上了黑暗的纱,温时初看不真切,苦苦地笑着:“我知道软软的失踪是周宁搞的鬼,那个未出世的宝宝也是,可是我没有证据,所以,我就只能用别的方法回敬他。”比如说,从楼梯上滚下来,诬陷周宁。温时初叹了口气,抱紧了怀里的小狗蛋,像是在怀念那个还没成形就没了的宝宝。隐没在黑暗里的祁骁没有任何声息。秒针滴答行进了十几下,男人低磁般的嗓音响起:“我知道。”温时初惊讶地抬头,单薄的背微微直起。“周宁想要翻身,所以去查了你在孤儿院出事后被送去的医院,我先他一步,把你的病历档案删除了,顺手看了一眼。”温时初微微张口,却哑声了。青年自以为已经瞒天过海,没想到还是漏洞百出。是啊,像周宁这么聪明的人,连偷孩子都能偷得让人找不到证据,怎么可能因为咖啡厅里小小的陷害而善罢甘休呢。之所以能扳倒周宁,不过是背后有祁骁帮着他罢了。“谢谢。”温时初声音里淬了混沌,模糊不清,眼底落满了星星点点,仿若飘起的蒲公英在心里蜻蜓点水般地划过。痒痒的,疼疼的,酸酸的。“祁骁,我们以后……不要再对对方撒谎了好不好?”祁骁高大的身体有了微弱的起伏。许久的努力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回应,本应该高兴才对,可真当自己身处这一时刻时,却变得不知所措。温时初起身,宽松的睡衣将青年的身子勾勒出隐隐约约的线条。“晚安。”温时初踮起脚尖,在男人冰冷的脸颊边轻轻啄了一口。作者有话说叮!您对渣攻的智商充值会在24小时左右到账。宝宝们六一儿童节快乐呀,开开心心。第102章我会乖乖把孩子打了的耳边,似是淬了银铃般的声音,叮叮咚咚,连呼吸声都变得忽然清晰无比,没被冻死的小虫咬树叶的声音,空气间浮游的细菌蠕动声,还有隔着一扇门,小狗蛋嗷呜嗷呜打呼噜的声音。祁骁愣在原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的初初,竟然主动亲他了?祁骁下意识地触摸之前被青年吻过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看了半天。被亲过的脸上好像被开了光,拥有万丈佛光。今晚不洗脸了。明天也不洗了。男人一直亢奋到第二天早上。温时初清晨醒来,就看到厨房的玻璃门后男人忙碌的身影。祁骁似乎还哼起了歌。虽然哼得全不在调上,五音跑到五指山上余音绕梁,但温时初还是通过歌词推测出了歌的名字。死了都要爱。温时初一直觉得这个歌名有问题。不是他杠精,只是,死了要怎么爱?活着爱不好吗。当初王哲学家也说过,他就是死也不吃,结果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并开心地吃嘛嘛嘛香吗。温时初去卫生间刷牙。牙刷到一半的时候,胃部那股想吐的感觉又隐隐冒出来了。温时初给卫生间的门反锁上,把水龙头的声音开到最大。“唔……咳咳咳。”水流撞击瓷壁的声音,掩盖了呕吐声。温时初撑着墙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脸色白得吓人,眼睛里埋了淡淡的血丝。鼻子里,鲜血缓缓渗出。温时初连忙捧了凉水扑在脸上,从鼻孔里流出来的血混杂着大量的凉水,被冲进下水道,没了踪影。温时初隐隐感觉自己好像是病了。最近几天,总觉得身体不对劲。以前看剧本可以看到半夜,可是现在,看着看着就容易睡着,容易疲惫,脸色差,还老是想吐。甚至,今天还流鼻血了。“小初?你在里面吗?”卫生间外,是祁骁的声音。“嗯。”温时初用毛巾擦干净脸,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很快出来。”温时初把半梦半醒的软软摇醒,吃过早饭,准备送软软去幼儿园时,祁骁的车已经等在别墅外。车子平缓地开着,碰到一处红绿灯时停下,蜷缩在温时初怀里的软软也醒了。小家伙伸了个懒腰,发现今天祁骁也在,歪着脑袋问:“为什么汪汪汪也在?”“软软,以后不要叫他汪汪汪了。”温时初轻咳了一声,露出尴尬又不失宠溺的笑容。“那窝要叫他什么鸭?[嗷嗷嗷]吗?”可是记忆中,[嗷嗷嗷]是狼的叫声。温时初张开嘴,却忽然发现不知怎么开口。如果忽然告诉软软,祁骁就是他的另一个爸比,小家伙的小脑壳怕是会被搞晕。“回家爸比绐你讲个故事,你会明白的。”温时初摸了摸小崽子的脑袋。坐在前面驾驶位的祁骁,透过倒车镜看后面的父子俩,会心一笑。以前他都是假装融入,没想到今天,他真的成了其中一员。“前面的傻.b你食屎啦?!你t.m没看到已经绿灯了吗?是上帝用屎把你眼睛糊上了吗!”车后,一个司机脑袋钻出车窗,对着祁骁破口大骂。祁骁才发现已经是绿灯。“糊住我眼睛的不是shit,是love。”祁骁一本正经地自言自语,发动车子。把软软送去幼儿园,温时初则表示想去附近的商场逛一逛。“拿去刷。”祁骁去公司前,霸气地掏出一张镶了金边的黑卡,露岀高冷又不失宠溺的笑一一祁骁以前看过几本霸道总裁文,里面的霸总都是这么干的。以前他觉得书里的总裁这么做又中二又玛丽苏又脑残,但是当今天自己也这么做时,才觉得心里有多爽。要是有辆坦克接他的小娇妻就更爽了。温时初戴着口罩帽子,在商场里转了一圈,没过多久就去了医院。他得去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华夏的医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人多和人更多的区别,温时初看完门诊,在缴费窗口排着队。“小初?”身后,忽然有人叫了温时初的名字。温时初回头看,眼里的光芒微微凝固。“傅文?”其实温时初本能地并不喜欢傅文,但出于礼貌,还是打了招呼。“没想到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傅文露出淡淡的笑意。“没想到我捂成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