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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失控!陆驳神色骤然一凛,板着脸暍斥道:“大少爷的事情不是我们做下人该管的!你现在知道就算了,但管住你自个儿的嘴,别在白少爷面前乱皭舌根子!”“是是是!我一定不乱说!”刘婶儿忙不迭的点头应下,她见陆驳没有半点惊诧之色,显然是知道这件事儿的,然而她不敢再多问,只利索的把那一摞照片资料收了起来。陆驳默默叹了口气,看见备用钥匙果真被放在了保险箱里!“把东西都放回去,我去看看白少爷怎么样了!”陆驳拿过钥匙就急切的跑出书房,但是备用钥匙有整整一大串,每一把几乎都长得没区别,他只得一把一把的试过去!于是等刘婶儿收拾好保险箱赶出来的时候,他还在猫着腰往锁眼里挨个戳!卧室里依然不间断的传出各种令人心惊rou跳的声音!重物落地声,玻璃碎裂声,崩溃的哭声,嘶哑的吼声......刘婶儿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忍不住怪怨道:“我说你也真是,怎么不把钥匙做个标记?”“在当时看来完全用不到的玩意儿谁想着去搞这个?”陆驳越听手就抖得越厉害!额头上滴答滴答的渗出了一大片冷汗!刘婶儿果断看不下去了,一把将人推开后快速道:“我来试!白少爷可能会受伤,你去把药箱拿来!”陆驳道:“药箱我昨晚就给了大少爷,还放在卧室里!”“你怎么那么糊涂?听听这动静,指不定房间里的东西全给砸了!家里药箱不止一个,你赶紧去客厅拿备用的!”正所谓关心则乱,陆驳一经提醒,不知想起了什么,立马急急忙忙的下了楼!不过一两分钟,他便重新拎着药箱跑了上来,整个人累得气喘如牛!刘婶儿已经把钥匙试到了最后几把,终于听到了‘咔’的一声响!“谢天谢地!总算是给打开了,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了!”陆驳心底一松,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握住把手拧开了卧室门!结果等看清里面的状况,纵使有了心理准备,却仍旧被骇的惊魂不定!只见卧室里简直乱的不成样儿,床头柜上的茶杯灯盏全被扫落在地上,满地狼藉不堪,只要是能移动的物件和摆设同样被掀翻在地,甚至连衣柜里的衣服也被扯了出来,许多浅色的衣料上还染着星星点点的暗红色血迹!整个房间已然被毁的面目全非!“啊一一”洗手间陡然又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陆驳和刘婶儿惊恐的对视一眼,立马惶惶不安的拔腿冲进了洗手间!“白少爷!您怎么了?!”洗手间门口散落了一地绷带,白哲睡衣凌乱,正神色扭曲的半靠在浴缸边,喉咙深处发出犹如野兽濒死前的呜咽,还死死揪着自己的头发,双眼更是猩红一片!露出的胸膛上全是怵目惊心的抓痕,正汨汨的流淌着鲜血!尤其是左脸上的伤口,已经被抓得血rou模糊!洗手间的地板是白色的,现如今却到处都是血迹,乍一看,吓人的很!刘婶儿捂住嘴,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白、白少爷......”陆驳浑身不可遏制的狠狠打了个抖,瞬间红了眼眶,见洗漱台前的镜子也被他用蛮力打碎,细小的碎片几乎全嵌在了白哲的手背上,连额头都有几处划伤!刘婶儿再也忍不住了,一下瘫软到地上,捂着脸哽咽道:“这么好一个孩子,上次被大少爷带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一眨眼怎么就成了这样......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会变成这样......这要我们怎么和大少爷交代......”陆驳揉了揉发涩的眼眶,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知道白哲现在不能受刺激,尽量放柔声线温和道:“白少爷,咱不哭了,陆叔给您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别过来!我不认识你!你别过来!”谁料白哲突然仰起头,狰狞着脸就抄起手边的一瓶沐浴露砸了过去!陆驳没躲,任瓶子砸到身上,同时依言停下了脚步。“好好好,陆叔不过去,那白少爷您饿不饿,刘婶儿刚做好早饭,都是按着您口味做的,我听大少爷临出门前说了,您俩下午不还得去医院看您爷爷吗?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啊?”结果陆驳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就像触到了白哲的某个开关,他蓦地瞪大眼,一把捂住左脸的伤□,然后不要命的又抓又挠!“白少爷!”陆驳再顾不上会刺激到他,胆战心惊的上前用力捏住了他的手腕!“你滚开!滚开!别碰我!”白哲反抗的很是剧烈,整个人完全就是疯癫的!哪怕陆驳在心急下碰到了他的伤口,也好似不痛不痒般,只一门心思挣脱对方的钳制!“白少爷您别这样!陆叔求您了!您有气就往我身上撒!别伤害自己啊!刘婶儿你别光哭!赶紧搭把手!不对!去找绳子来!”看白哲的样子显然是精神崩溃,情绪失控了!当务之急是处理好伤口,拖的越久越容易感染,魏砚不在,人绝对不能有丁点闪失!绑起来实在是无奈之举!陆驳虽然一把年纪了,但白哲浑身都是伤,又发疯似的折腾了那么久,他几乎是没花多少力气就把人制住了。刘婶儿边哭边找来了绳子,心疼道:“陆伯,这样不好吧......”“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你不会看吗?!赶紧的!再拖下去就真要没命了!”刘婶儿咬咬牙,硬下心肠将白哲的手脚给捆了个结实!“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不要__”白哲眼里泛起铺天盖地的恐惧!不断挣扎嘶吼!手腕已经结痂的地方没一会儿就被硬生生磨掉!温热而又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绳子!刘婶儿心下不忍,撇开头不敢看,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陆驳立马拎过一旁的药箱,忽然找出了一根一次性针管和针头!“陆伯!你这是做什么?!”刘婶儿震惊的看着他麻利的从西林瓶里抽出药水,然后二话不说,在白哲手臂上消完毒就一针扎了进去!“镇定剂。”陆驳见他渐渐停止了挣扎,擦掉额头的汗,长长吁出一口气。“家里哪儿来这种东西?”“大少爷早准备好的。”陆驳小心翼翼的解开白哲手脚上的绳子,站起身打开水龙头冲去手上的血迹,无奈道:“靠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估计是抬不动白少爷了,你去找块干净的浴巾给垫着,我帮他处理伤口。”刘婶儿再不明白就当真白活了大半辈子,等找来浴巾,她迟疑道:“陆伯,要不我们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