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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情,好不容易才带着他跑出来。”黑白双煞默默打量着干瘦如柴的小贩子,背唐乏初走这一段路还没顺过气儿来呢。小贩子赶忙转移话题:“看,后面那几个人还要抓他回去哩!”小白质疑道:“你救了他,你还怎么回去?”小贩子拍拍口袋:“不回去了,俺要带着钱去镇里娶媳妇!”说完,他小碎步往前跑:“那你们好好照顾俺阿初哥啊,俺可赶紧跑路了。”黑白双煞:“……”关心则乱,莫咽完全没空理会小贩子漏洞百出的表演,它要暴走了,唐乏初感觉它喉咙的震动,后颈的毛也高高炸起,他赶忙抱着莫咽的脖子,用虚弱的口气打着同情牌:“我回不去了,小咽。”“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去镇里也一样,我……”“知道了。”莫咽没有回头,驮着他往外走,一步步走得很稳。唐乏初愣愣的想,受伤的效果果然管用。他惦记着行李:“我行李在那个哪儿……”然而莫咽没有回应,唐乏初问道:“喂,你听见我说话没?”后来,唐乏初回想起这次经历,的的确确感受到了后悔。那时候时间仓促,他没有站在莫咽的角度思考过这个问题。狼是惧怕人类的,但它们从来都不是懦弱的动物。他被人类排挤,因为和它有牵扯而受到了来自人类的伤害,这些对于莫咽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怎样的痛彻心扉和刻骨崩心,他当时通通没有算进计划里,只当自己是事件的核心人物,把莫咽一昧作为需要保护的对象,从来不曾想把莫咽拉进来,忽略了它的痛苦。狼和人的关系本就薄弱,而这就是最初的始端,而这一切竟源于自己。每每想起这次莫咽的沉默,后来的唐乏初都是悔不当初。第2卷丛林爱情第37章骤变(1)月圆之夜,冬季悄然而至。田园在这一夜重获自由,它自然知道这种特殊的日子狼群会在何处,恰巧独眼今夜不在,狗乐如它所愿放开了它,并且目送着它离去。走前,它还是问了狗乐:“你打算怎么办?”话一出口,就代表了信任。狗乐默默注视着它,摇了摇头。他显得很哀伤。田园想了想,安抚他:“我们还会再见。”狗乐依旧不说话,田园往前走了几步,姿势古怪。它停下来,倒不是懊恼自己还要慢慢恢复体能,而是看向狗乐,目光深沉。它退了几步,折回来舔了舔狗乐的脸。这动作代表着亲昵,狗乐怔住了。田园甩甩尾巴,要走的时候,狗乐突然上前抱住了它,很久才撒手。田园离去的时候,狗乐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长久的凝视。此时它穿梭在狼林里,渐渐熟悉了过去的奔跑状态,尽管要再花很多功夫才能恢复过去的能力,但它对此持乐观态度。它现在满心都是它的狼群。它们想必是以为它已经死了,现在应该已经拥护了新的头狼,会是越山吗?它想着想着,又有些焦急,如果是越山,回去后对方势必会把狼王的位置再度让给它。如果是……它被铁链子栓了这么久,不可能打得过莫咽。莫咽一向不喜欢它,它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是莫咽,它能做的只有俯首称臣。不知莫咽会不会念在旧日情分上,重新接纳它。这样想着,田园还是加快了脚步,在圆月下奔向心念已久的地方。这几天温度骤降,好在唐乏初的伤好得快差不多了,和他估量的一样,只是纯粹挨揍不会真的让他伤筋动骨一百天,缓几天也就好了。唐乏初觉得进化狼们宛如嗑药的瘾君子,通通腻歪在精灵草这里。他在狼群里面随处一走,到处都是摇摇欲坠的狼,地上瘫了一片又一片,稍微不留脚就踩着一条狼尾巴。对方也不恼,瞪大眼睛抬头看着你,精致凶猛的狼眼缓缓对峙成斗鸡眼,再呼噜噜倒下来,四脚朝天。这可以说是狼群最松懈的时候了,坐拥整个狼林,基本上没有天敌。最近几天天气不好,似乎随时会下一场雪似的,这种时候猎人也不会贸然进山,可以说是难得的休假闲散时光。“你们每次都搞成这样?”“也不是。”莫咽在醉生梦死的狼群面前显得格外冷漠,它一脸傲娇地把唐乏初抱在怀里,蔑视着狼群的狼狈样儿。唐乏初还在把玩弓箭,好笑地蹭着它的毛:“不嫌丢狼啊?”莫咽冷酷道:“谁还看得见我?”放眼望去,确实没几个狼眼睛里还有光。唐乏初亲了一嘴毛,呸呸呸道:“真是堕落。”“你怎么不跟着一起磕呀?”唐乏初又打趣道。对上次磕草深感丢狼的莫咽:“哼!”现在没碰草的就几个进化狼。注视着这边疯狂吃醋的晚秋姑娘,升级为狼mama要带娃的妖妖,始终守候在莫咽不远处的黑白双煞,以及上了年纪佛系养生的梨花奶奶——五头狼正好构成一道优美的放哨线,外加两只小奶狼做点缀。说起梨花奶奶,唐乏初有个疑惑:“你上次跟我说完,我就观察了观察,她好像不是对低阶狼没有多照顾……”“所以说我是宝珠蒙尘哪,没有眼力的还真看不出来。”莫咽舒舒服服在唐乏初身上呼噜噜,嘴里发出气泡的声音。二球子东倒西歪,坠到地上,张大嘴咬着越山的狼嘴,两只狼抱头互咬,看的唐乏初乐个不停。莫咽表面和他谈天说地,好不快活,实际内心冰冷冷。风是越刮越瘆人了,这种迟来的寒冬只会骤然降至,势必来势汹汹。今年冬天情形不会好到哪里去。最糟糕的是,这次不能出差错。感受着唐乏初身上的温度,它的心越来越沉。它对唐乏初受伤这件事基本上是零容忍,除非是它自己干的,不然它简直要发疯!这几天它成天寻思着怎么去村里给唐乏初报仇,梦里都是在血洗狼村。它现在处于一个非常不好的阶段,准确来说它自己也有所感应,思想越来越兽化,与此同时,它很躁动,每次都要强压着体内沸腾的凶念。要想过冬,就要尽可能避开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