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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黎洛才想起来似的,看向身旁的段明炀:“哎呀,我差点忘了,段总现在在别人眼里,可能比我还洪水猛兽,怕是摆不平了。”邓良听得心惊胆战,瞧着段明炀冷酷的脸色,怎么看怎么像要把黎洛丢出车外的架势,也不知自家主子哪儿来的熊心豹子胆,敢开这位顶头上司的玩笑。段明炀压根不搭理他,黎洛自讨没趣。恰好车子开到了会场入口处,围栏外除了粉丝,还簇拥着一大群媒体,都是来寻觅最新线报的,可惜车窗贴着保护膜,从外头看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黎洛笑问:“段总,要和我再炒波cp吗?”邓良眼看着段明炀嘴唇紧抿,像是处在发火的边缘,忙道:“洛哥,别闹,你俩一起出去又要上头条了。”然而这话音刚落,他就眼见着段明炀起身、开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阻止都来不及阻止,转眼间暴露在了镜头范围之中。不远处立刻响起了粉丝的尖叫和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显然是认出他来了。段明炀却仿佛浑然不觉似的,转过身,朝车内伸出手:“过来。”邓良目瞪口呆。紧接着,黎洛的身影从他眼前轻巧地略过,一步跨下车,搭上段明炀的手,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握紧我,别放手啊。”正文第42章见面会持续了一整个下午。期间,大多数环节都是有台本的。主持人提的问题经纪公司早已协商过,要求尽力往引人遐想的方面答。此外,为了给粉丝发福利,见面会上还做了个小游戏:两位主演站在台子上,手对手互相推搡,谁先被推下台子就输了。黎洛一开始确实认认真真比,然而快要赢的时候,按照台本突然收力,刘羽嫣措手不及猛地扑到了他身上,他自己则被撞下了台子,笑嘻嘻地输了比赛。谁都看得出来他故意放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场他们俩的cp粉果然很吃这些暧昧细节糖,整个儿嗨到爆棚尖叫连连。可即便他俩如此卖力表演,依旧没能把网上的热议转移过来。黎洛下车搭上段明炀手的那一瞬间,被守在围栏外的媒体和粉丝狂拍了百来张照片,传到网上之后立刻被疯转,热搜旁边甚至出现了“爆”字,在网友眼里俨然成为了他俩有一腿的实锤:[正主盖章认定了,没跑了,亏我们这些年天天猜黎洛的正宫之位会花落谁家,结果他出道前读大学的时候就是别人的正宫了。][刘羽嫣好惨一女的,本以为是笑到最后的赢家,结果是历任绯闻对象里下位最快的输家。][虽然我一直希望黎洛搞基……但我的想象里他是1啊!!应该和林澄那种小可爱在一起啊!突然冒出来这位段总……站错攻受的我此刻心情很复杂……][别说,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竟然觉得这对还挺般配?][可别接受得太早,段家那事还在查证中呢,保不齐这位段总过几天就进去了,我先观望观望再磕。]……黎洛回去的路上刷着这些评论,笑得乐不可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跟你炒一回绯闻。”段明炀:“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黎洛歪头,眨了眨眼:“比如呢?”段明炀:“自己想。”“想不出了啊,现在已经够多了。”黎洛笑看他,“比如,换作大半年前,我绝不会想到,我居然会觉得你这人还不错。”他故意抛出饵,段明炀却不接话,等了半天没等来回答,还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正要继续看手机的时候,突然听到段明炀问:“你以前觉得我很差吗?”“你说呢?”黎洛反问,“你以前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吗?做了少爷之后倒是好转了点,看来在段家磨练了不少啊。”段明炀听完,合上了眼,很低地“嗯”了一声。车子开回私郊别墅时,天色已晚,司机把他们俩放下后,没有多做停留,接着送邓良和金仁回市区去了。黎洛这些日子为了避风头,都住在段明炀这处僻静的住所里。和市区的那处别墅不同,这地段周边没有商业区,绿化设计得相当精妙,每一栋别墅都被包围在重重树影间,私密性极强,除非用无人机从天上拍摄,否则一般狗仔别想偷窥到任何隐私。一进门,黎洛就卸下了浑身戒备。今天见面会人多难控,他在台上望向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时,还真担心过会不会突然冲出个持刀的杀手来。毕竟段兴烨那种人,要是被逼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所幸见面会全程平安无事,黎洛知道段明炀应该布置了不少安保关卡,这会儿便顺口道了声:“今天谢谢了。”段明炀脱外套的动作顿了顿:“不用。”“用的用的。”黎洛还得寸进尺了,“段总日理万机,特意抽空陪我跑活动,我太感动了。”段明炀似乎不想再搭理他,径直往楼上走,黎洛立刻追了上去,喋喋不休道:“可感动归感动,我怎么觉得,段总您有点过于悠闲了?连江流深都在关注你家事件的进展,你怎么像事不关己似的?还有功夫陪我去参加活动?不是要趁乱抓住你哥更多把柄吗?”“有人替我在做,我只需要等候消息。”段明炀进了书房,忽然侧头,说,“黎先生倒是和江流深联系得很频繁。”黎洛第一次进他的书房,东摸摸细看看,漫不经心地回:“对啊,他这人虽然平时看着没个正经,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难怪你有什么事,总是第一时间找他。”黎洛听出了点酸味,笑着回:“是呀,当初段总您把我折腾得那么惨,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重新振作起来。”“黎先生真幸运。”“嗯?你从哪句话听出来我幸运了?”“你受苦受难的时候,总有人来救你,不是么?”“是又怎样?”“从来没有人救过我。”黎洛动作一顿,转头望过去。段明炀站在书房中央,头顶的白炽灯光打下来,却没有映入眼底,里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