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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无聊透了。今天虽说他上班,但来得晚,除了蹭了口午饭,实打实的工作都没碰到,更别提其他什么有趣的事情,倒是他同学私下拉了个小群,正在里头疯狂抖今天听见的八卦。同学A:我听说小溪jiejie怀孕请假了!她老公人特别好!!同学B:我也听说了!同学C:焦局长好像是焦前辈的爸爸~同学D:焦前辈办公室是不是有一个漂亮jiejie,我送资料看见了,好漂亮好有钱……好像叫蔡雪。同学A:是叫蔡雪!对了你们知道一件事吗?同学D:什么什么!!!同学A:他们说焦丞对蔡雪有意思,在追求她。陆:????????????同学C:陆少爷你的问号太夸张了吧。同学E:焦前辈不是和袁学长一对嘛……陆橧青愣半神从对话框里抬头,焦丞正无聊地看着他。“你不戴墨镜样子挺好的,又不是脸上有斑有胎记,一直带着会不舒服吧?”陆橧青还在消化同学的八卦,勉强抬头:“不习惯取下来。”“你在家里也这样?从小到大?”焦丞问。陆橧青索性关了手机,自暴自弃说:“不是,你不觉得我长得……长得……”焦丞等着他后半句话,小少爷梗得额角都泛红了,不停摩擦着手心,“长得太……太……”“反正很容易被人看不起。”陆橧青豁出去一句话讲完了。焦丞非常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理由。“笑什么?!你试过二十好几了还被认作初中生的嘛!”陆橧青暴躁起来,手一拂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同事忽然推门,嗅了嗅道:“怎么一股咖啡味儿。”焦丞拿了块毛巾扔在陆橧青桌上,“困得不行醒醒觉,怎么了。”“噢噢,副局长让你下午带个人去西边菜市场,那边人少,早点去蹲蹲,看看有没有有用信息。”“行。”焦丞响声应着,阖门就看到陆橧青拧着那毛巾,推着咖啡渍到边沿还没吸干净还继续推,赶忙拉住:“再推就流地上去了。”陆橧青白/皙的手指粘了不少,慌张道:“那怎么办?!”看这副他模样,焦丞就笑起来,望了眼还在睡觉的芝麻,“芝麻反正身上毛是黑色的,拿过来吸吸,趁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啊???”陆橧青一愣,瞅了眼芝麻,又瞅瞅桌上一样污渍,抓耳挠腮,怎么都觉得不靠谱。焦丞看他真在认真思考,耐不住一把夺过毛巾,撅走了剩下一片,“骗你的,收拾收拾等会咱去菜市场。”“??????”西边的菜市场靠近市区,离局里有点远,陆橧青本想开着他的911大展宏图,一把被焦丞拖去坐地铁。这时间地铁里的人不算多,但少不了来来往往的人。陆橧青拧巴着站在他旁边,扶着拉环不自在地东张西望。焦丞:“怎么了?”“人…太多了。”陆橧青说。“那你在学校怎么办?”陆橧青嘟囔说:“我不住校,偶尔来不及就只吃顿饭。”“那等会去菜市场肯定要了你的命。”带着小少爷下了地铁,这会两点左右,阴天没有太阳却闷得慌。市场挺大的,开在人员密集的地方,周边没有专门停车的地儿,入口就横七竖八地放着一排电瓶车。陆橧青一靠近大门就捏紧鼻子,刚走两步突然缩了回来,连连咳嗽,“这……什么味儿?”焦丞闻了闻皱起眉头,也不怪陆橧青,这边主要是以卖海鲜为主的,腥味很重,再加上几家熟食店,气味混杂在一起难以言喻。“咱们走到另一个出口那里就闻不到了,从外面走不通,你忍忍。”焦丞拿了张纸巾递给陆橧青,让他捏着鼻子,幸好来之前陪他去车里拿了狗狗包,不然等会芝麻闻了估计会应激。这时间段没生意,大爷大妈坐在自己的摊位里睡午觉、聊家常,领着陆橧青路过哪边,哪边就挥手招呼招呼,焦丞全当没听见。陆橧青拉了拉包带,凑近说:“咱们就这样走过去不买东西会不会不好,怪不好意思的。”这角度焦丞可以稍稍看见陆橧青的墨镜底下,眼睛圆溜溜的,怎么看都像个小孩。“不会,他们自己也知道我们不会买。”陆橧青带着怀疑地态度“嗯”了下,确实,几个大妈随口喊得挺敷衍的,见他们没停下来,又跟着旁边嘴碎起来。“这边还好吧?”停在出口处焦丞问他。出口处开了家熟食店,鸭脖、烤鸡、猪头rou,那香味太香了,椒盐味儿四处飘着,冲淡了不少腥味。这会外边已经站了好几个大爷大妈,手里拎着几个菜在聊天,焦丞搁近了听。“这事你跟儿子说了吗?”大爷挥挥手:“唉别提,饭桌上才刚提一嘴儿,儿媳妇就摆脸子,就没说下去……”“这外家女儿都这样,我跟你说我自己拿了存折,几万块又不是没有,省得他们管,一会说这个骗人,一会又说那个骗人,好家伙天底下的人都来骗我这种老太太了?”大爷哀怨地踱几步,叹了口气:“那我以后下午去你家坐坐这按摩椅。”“行嘞!”焦丞听得一字不拉,旁边几个年纪大的也差不多,好几个带着个布包,鼓囊囊的,一看就是揣了现金来的。这架势让焦丞对那“包治百病”的按摩椅愈发好奇。刚想着,突然听见一阵咀嚼声,rou味直接飘了过来,一扭头陆橧青买了半个肘子和几块没料的白煮鸭脖,跟芝麻蹲在墙角吃得自在。陆橧青发现焦丞盯着看,愣生生放下:“你吃吗?”焦丞没说话。陆橧青赶紧塞了口又问:“上班时间是不是不能吃零食?”焦丞叹了口气,管不得这位小少爷,和他依在旁边一起等,天气越来越闷,实在难受。陆橧青无聊地吃了一会,手指黏糊的全是油,“今天蹲点是查什么?”“有人兜售按摩椅,夸大功效,哄抬价格,什么证都没有。”焦丞回他。小少爷难受又洗不了手,索性顺着芝麻让她舔了会手指,“我发现这工作也挺有趣,有点像谍战片。”焦丞忍不住笑:“你多来几趟菜市场就不这样想了,蔡雪那会也这样,次次都憋气憋得难受,你们被养得太好了。”陆橧青心里嘀咕着也还好,至少还能蹭点零食吃吃,又突然抓到他话中“蔡雪”两字,联想到中午同学发的八卦让人格外好奇,忍不住试探问:“焦……前辈?”焦丞看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