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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急促,背上有汗珠顺着脊椎微凹处往下滑,像一根手指,顺着抚摸一样的痒。男人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门又打开了,他说:“你该回去了。”话音刚落,路汀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半天才回过神来,重新捡起那块黑布,环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摸索着从原路回去,一路差点绊倒好几次。他重新回到了台上,继续演他的茶几。但余下来的时间里,他都勃`起了,在宽松的衣裤下,硬得发痛。和久跪的膝盖一样痛。03那个男人是谁,路汀全无头绪,他也不想要去求索,他总是这样的,无欲无求,没有强烈的渴望和需索,他的舍友背后里都叫他“木头美人”,但他也不在意。但是,他偶尔会想到。他在明,他在暗。那个男人会不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正在暗暗留意他,说不定他们曾经在摩肩接踵的饭堂擦肩而过,又或许在同一栋楼上课,又或许在宿舍楼的公共浴室的同一个隔间里洗过澡。这样想来,路汀又有点难得的兴味盎然。就像那天,他跪在舞台上,尽心竭力地扮演一张茶几,而那个男人就在舞台下注视着。那样的视线,让他如芒在背又兴奋不已。等到约定好重新开拍的两天后,顾小林突然又说先不拍了,要改剧本。全剧组都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说来就来的风格,之前试过一次,花了一星期辛辛苦苦拍好的部分,他说删就删,一时兴起又能不眠不休连拍三天。顾小林说这次改动比较大,还要加戏,让路汀也要来。约定的地方在大学城里面的一个清吧,路汀作为一个多年的好学生,对这种场所有些刻板的印象,但去到之后发现灯光并不十分昏暗,音乐也放得很有格调,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咖啡厅。顾小林看起来又熬了几个夜晚,整个人像鬼一样,但精神亢奋,将改好后的剧本甩到路汀面前。路汀认真地翻了翻,改动的确很大,最让他在意的是加的戏,床戏。顾小林见他皱了眉头,忙说:“不需要尺度很大,也不需要脱太多,要的是氛围和张力,这场戏主要表现的是你挣脱束缚之后的放纵,是打破和重新建立的过程,很重要,不仅仅是床戏这么简单。”路汀这几年也认真学习了,看得出来剧本改得比之前更好更有冲击力了,最后还是点了头。聊完正事,顾小林叼着烟,促狭地问道:“你不会没有做过吧,男的女的都没有?”他还欲进一步打趣,被路汀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就住嘴了,讪讪地嘟哝道:“得了,知道你是木头美人。”两人正欲散伙,门外进来一伙人,男男女女,身上都背着乐器,闹哄哄地过去,进了店角落的门里,那似乎有条楼梯,通往下面。路汀眼角余光似乎逮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牛仔外套,黑色渔夫帽。顾小林见他目光随着那群人去了,说道:“晚一点夜场楼下有演出哦。”路汀:“什么演出?”顾小林难得见他对什么事情有兴趣的样子,暧昧地挤挤眼,说道:“就......唱歌呗......”路汀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真的乖乖地坐在那里等到了十二点。一过了午夜,原本清淡的酒吧里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通往地下一层的门也开了,有酒保在那里给买了票的人手上盖上夜光的章,还每人发了一瓶啤酒。路汀也买了票,但他不会喝酒,只是在手里拿着,冰凉的瓶身水淋淋的,几乎拿不住。地下一层的空间并不大,有点不通风的憋闷,正当中有个高起的小舞台,上面已经摆好了乐器,贝司、电吉他、电子琴、架子鼓。人渐渐多起来,空气浑浊,挨挨挤挤,路汀因为来得早,被渐渐挤到了舞台下。他有些不适,人太多了,他向来不喜欢身体接触,而且现在的时间也远远晚于他的入睡时间了。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在密闭的空间里震得人头痛。拥挤的人群仿佛摩西分海一般,分出一条道来,迎来了舞台的主角。是乍一看就很亮眼的四个人,路汀马上就看到了他的目标。那个男人走在最前面,黑色渔夫帽已经摘掉了,剃着短到近乎贴头皮的头发,显出五官,外套也已经脱掉了,白色宽松无袖T恤,袖口开得很大,漏出来的两肋和上臂都有大片的黑色纹身。路汀的眼神粘在了他的身上,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只见他撑着舞台边缘,一跃而上,回头还弯腰拉了身后的女生一把,用力的时候上臂肌rou紧绷。路汀听到旁边有女观众用近乎刺穿玻璃的分贝尖叫他的名字。“程域!程域——”程域。程域在架子鼓后面坐下了,脸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光与影的边缘正好落在他高挺如山脊的鼻梁上。路汀就站在舞台边缘,似乎一伸手就能够到程域的马丁靴,他无端生出一种坐立不安的焦虑来,他有没有看到我,看到了吗没看到吗。台下的人已经开始肆意尖叫大喊了,台上的人还是很沉着,他们上台之后做的不过是各自开了一瓶酒,放在脚边,女生是吉他手兼主唱,包臀连衣裙,狮子鬃毛一样的玉米烫长发,朝观众飞了个吻。程域抄起鼓棍,在手指间转了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圈,重重地敲下去,演出开始了。路汀会很多种乐器,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平时也常听音乐,听的多是古典音乐,闲时会陪母亲去听音乐剧,他从来没有在这么喧闹的氛围里听过现场演出,台上的音乐是有鼓动性的,主唱声音沙哑低沉,挑`逗性的英文歌词,电子吉他和贝司的声音挑动人的神经,更别提激烈的鼓点了,路汀觉得自己呼吸加速,膝盖发软,心跳越来越快。人群也是有煽动性的,尖叫欢呼,浪潮一样往前涌,全部拍在了站在前排的路汀身上。程域专心地打鼓,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覆盖在紧绷起伏的肌rou上,他用力时牙关紧咬,下颌线绷得硬朗而凌厉,歌曲间隙处会吵起酒瓶灌两口,急切时酒液会溢出来,顺着凸起的喉结流下去。偶尔一抬眸,眯着眼,似看非看。路汀感觉到自己整个脑袋都在充血。他有没有看到我,看到了吗没看到吗。一首歌唱到最激烈处,主唱嘴巴贴着麦,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准备好了吗大家——”人群的尖叫声又掀起一个新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