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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腿脚不便,两人吃完哪儿都没去,直接回了房间。常北平开了电视,换台换了一圈儿后居然停在少儿频道看起了,赵一涵上了个卫生间出来一看,顿时被雷。“媳妇儿,你几岁了?”赵一涵问。常北平看得津津有味,嘿嘿笑了两声,“怎么,这挺白痴的,还挺好看。”知道白痴了还好看?这特么什么逻辑?赵一涵一方面老对常北平思维脱轨进行吐槽,一方面又停不下自己对这二逼歪歪扭扭的心思,这么想来,恐怕有病的并不是常北平,是他自己。“不是都快转业了?训练强度还那么大?”赵一涵无聊,电视不想看,手机也不想看,一出卫生间就软体动物似的倒在了床上。他问的是常北平摔伤腿的事。常北平没急着回答,眼睛半分都没离开电视屏幕,就着床沿换了个坐姿,挪了挪似乎还是觉得不舒服,索性也跟着赵一涵一起躺下来了。“那天有点儿走神。”常北平喟叹一声。听起来像是还有下文,可他噤了声,没有往下说的打算。“你怎么打算啊?转业后。”赵一涵不深究,索性换了个话题。“不说合伙儿创业么?现在又不管分配。”常北平答得理所当然。“……那也得先想想干什么吧?”“不是让你想着么?”“……”没法儿好好聊天了!常北平这用一本正经的口气和不经大脑思考的逻辑谈未来的计划是怎么回事?赵一涵很乐意和他一起干点什么,不管以什么名义站在一起,至少是在一起,他就这点念想了,可常北平口头飘忽不定,现在是这么说呢,搞不好明天又换了一个想法,赵一涵一口气提上来差点咽不下去,常北平这是耍猴儿呢?电视里那群羊每回以二了吧唧的原因被狼抓走,再开金手指降低狼的智商逃出来,狼飞出去时会大呼我一定会回来的……就这样翻来覆去的剧情能坚持上千集,这得脑子短路到什么程度才能看得进这种东西?常北平那思维不大对劲,是不是让这给害的?赵一涵烦躁地爬起来,从常北平身旁抓到了遥控一把把电视关了。常北平哇地一声抗议,“正看到关键时候呢你给关了!”这破动画片还有关键时候呢?赵一涵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异次元里。“跟你说正事儿呢,你看这个说个屁的正事儿!”“那你说。”常北平让赵一涵这么一闹,也坐直了起来。赵一涵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倒回去,顺手拉了被子蒙住头,“老子他妈不说了。”常北平:“……”空气冷了近十分钟,末了还是常北平先松的口,他想不通赵一涵这左一出右一出的什么情况,可他容易被赵一涵的情绪影响,那人一闹,他心里也安生不了。怪不是滋味儿的,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我真没什么想法,实在没项目可入手了,我家不还有进酒的渠道么,先弄弄那个呗。”赵一涵动了动,表示在听,可没吭声。常北平又伸手推了推他,“你是不是吃瘪了?吴语冷落你了?”“又关吴语什么事?”赵一涵从被子里把头刨出来,皱着眉头。“嘿嘿,我看你这动不动犯冲的样儿,八成是失恋了。”常北平笑得有点贱。赵一涵想说,老子是失恋,失谁的恋知道么?说出来吓死你!常北平自打过年提了一嘴说今年有带女朋友见家长的打算之后,就再没说过这事儿,他们联系的时间少,好不容易说上话了又多半因为想法不在一个轨道上而互噎。赵一涵兜来转去,不过是想探知他是不是打算一转业就回家结婚做生意……可结果呢,话题歪得厉害。“我什么事儿都没有,跟吴语也没关系,她跟我的关系就跟……”“跟咱俩一样?”常北平抢话。赵一涵哽了,他是想说就跟兄弟一样,可常北平把这话往自己身上套了,这又歪了,怎么聊啊!赵一涵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只能在心里捶胸顿足一百遍。“差不多吧。”他含含糊糊,下了床又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常北平在外面不知死活地喊,“你怎么又去了?”赵一涵庆幸这家酒店没恶趣味地把卫生间装成磨砂玻璃半透明的,所以即便他关在卫生间里盯着镜子发愣,常北平也不知他在干嘛。常北平的逻辑没问题,他只不过是又一次无声地证明了自己直的不行不行的。呵……赵一涵觉得心尖儿上有点拧,不痛,就是拧着,闷得喘不过气来。他开了水龙头,往脸上甩了两捧水,把脸擦干净,确定神色恢复如常了,才出去。他说困了,先睡。不打算继续之前的任何一个话题,他径直躺到了床上,侧着身,背朝常北平。常北平见他这样,也就没再闹他,调了调空调的温度,又重新开了电视,把音量调小,他睡他的觉,常北平看他的弱智动画片,算是各有所事。一开始确实是没什么困意的,赵一涵闭着眼睛生生酝酿了许久,才终于睡过去,迷糊间,似乎听到常北平在打电话,靠在窗口的方向上,压低声音回着,“熄灯了,说两句就得挂,嗯,能走路了,没事儿,那你也睡吧,哎……一会儿让人给听到了,好吧……”接着,常北平对着手机亲了一口。Mua~那轻轻荡过的声响就跟针似的,悄无声息地扎到了赵一涵的胸口。悉悉索索地,常北平又摸索了一会儿,床的另一端才塌下去。赵一涵没敢让自己动,始终闭着眼睛,却分外清晰地感觉到身后有一团巨大的热源在靠近,然后,他的背贴上一片胸膛,他的腰上多一条胳膊,他听到那股熟悉的呼吸贴在耳旁,如耳语一般吐出了句话:“毕业之后,你再也没有跟我说过晚安……”Chapter10这一觉,赵一涵睡得出奇地沉,常北平迷迷蒙蒙间说的那句话烙在他心里,不觉得疼,反而有点儿珍惜。毕业前有一阵子,差不多得有一个学期吧,赵一涵心血来潮似的,每天晚上坚持给常北平问安,有时候发短信,有时候发QQ,他也不知非得干嘛,就是跟那二货问了句安后,他晚上总能一觉安稳到天亮。后来这事儿断了,是因为常北平毕业回来了,三不五时能见着人了,赵一涵也就没干那些无聊事儿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没有立场、不能言明、甚至带着几分暧昧的小举动,一旦停下来了,便忽然找不到重新继续的理由了,更何况,那时候常北平已经有女朋友了。他以为在常北平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眼里,那也不过就是他的抽风之举,没往心上放过,而常北平昨晚的意思似乎并非如此。这就像他一个人往墙上打单边回力球久了,忽然发现,墙的另一边其实有所回应,那滋味儿,还真是甜得起腻。甚至,可以让他暂时忽略掉常北平那个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