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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祁轶自己又做了保证,所以订不订婚,压根不影响什么。“阿醋你的想法呢?”两个mama思考半响,觉得也可行,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还是得过问一下在场另一个人的意见。今天的菜色很香,约莫是因为两个长辈来了,祁轶做的几道菜比平常更加好吃,程醉以为自己吃了碗凉面,食欲该降下来一点才是,但他明显低估了祁叔叔的手艺。刚才话头转到祁轶身上后他就没忍住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谁知道就停不下来了。当然祁叔叔说得那些话他都听见了,要是条件允许,他大概早就跳到祁轶身上去了。可长辈在跟前,他只能压下这股子躁动,化激动为食量。此时听到点名,他慌忙吞下去嘴里的菜,放下筷子道,“我都可以,实话说这个世界没有比叔叔更适合我的人了,订婚和结婚的的对象对我来说都只有叔叔一个,所以我随叔叔的。”说着程醉对一旁的祁轶送去了一个wink。51.成为我的妻子吧程妈望着自己那个嘴角还沾着汤汁的儿子,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先前一番告白又是郑重又是掏心,等话头转到了祁轶身上,他倒开始吃吃喝喝了,要不是程妈眼观鼻鼻关心地看到他和祁轶的互动,还真就以为这小子在逢场作戏了。“既然这样的话,回头我找个师傅算一下日子,赶在暑假之前把事办了吧。”祁妈也不废话,当下拍板。两长辈突击检查,吃了顿饭,顺带着把结婚的事给解决了。走时程醉和祁轶把人送到了楼下,祁妈开了车,不一会儿就没影儿了。初夏的傍晚天边云霞萦绕,城南小筑位于市边,由于是高档小区,绿化做的特别好,每栋房子间距偏大,最高的楼层也不过二十。小区里还建了人工湖泊以及几条回廊,主道路旁种了不少茉莉,六月正值花期,那白色点缀在绿植中,一朵朵开的正艳,空气中隐隐漂浮着一股清香。程醉置身其中,没忍住深深吸了两口。“叔叔,你去过乡下吗?”“没去过。”祁家本家在T市扎根,土生土长的城里人,祁轶从小生在城里长在城里,从未去过那泥土气息满满的地方。“我姥姥姥爷上了年纪后就搬去乡下住了,”蔓延在天边的火烧云像把钩子,勾起了程醉的儿时记忆,“那时候我还小,跟着他们在乡下住过一段日子。”“那里空气清新,虫语鸟鸣,天特别高,云也特别淡,风会没有丝毫阻碍地吹过来,田野上绿油油,树上的蝉会没完没了地叫,河里的水特别清澈,甚至能看见游来游去的小鱼,翻开石头,还会发现几个螃蟹。”程醉姥姥是南方人,姥爷是北方人,两人在战火纷飞的时代相遇相爱,南方女子为了爱情北上,程姥爷创立程氏,退休之后便陪着程姥姥回了南方,在乡下买了个房子住下了。程醉七岁时程家遭遇了一场危机,程爸程妈分不开心照顾他,就把他送到了乡下姥姥姥爷那边住了段时间。那是程醉童年记忆里最快乐的时候。“我姥姥买的房子是个木板屋,特别古代,那屋子还带了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口井,井水可凉了,夏天都不需要冰箱,把西瓜往里面一丢放上一两个小时,拿出来就是冰冰的。”“屋子后面是一片竹林,那会儿我姥爷会砍了细细的竹子给我做弓箭。那时候水稻成熟后会割掉,田里就光秃秃的,我们那一片的孩子,都会在田里聚集,比比谁的箭射得最远最高。我姥爷手巧,选的芦苇都又直又粗,他还会在上面给我装个箭头,所以我总是能稳坐第一。”程醉说着说着眼里都亮了起来,好像他又回到了那个在木板屋度过的快乐夏天。比起城市,程醉更喜欢乡下,比起身上那身西装,他更喜欢穿着短袖裤衩子踩着凉鞋在田野里奔跑和下河摸鱼,那原生态的一切都让人无比放松,有种能净化人心的力量。不过后来程家的问题解决了,他自然而然也就被接回去了。“听起来很美好。”祁轶没经历过,他不了解,但看小少爷眼里带光的模样,他就觉得那一定很好。“特别好!”程醉牵住祁轶的手,打算在小区里溜达溜达,祁轶察觉他的意图,便跟上了他的步子。“叔叔你还没见过我姥姥姥爷吧——”程醉话只说了一半,祁轶便打断了他。“见过。”“你见过?!”这下换程醉懵了。“见过。”祁轶再次肯定道,“我刚踏入商圈时,我父亲曾带我去参加过慈善晚宴,有幸遇见过程姥爷一次。”不过那时的程姥爷还没退休,在商界也还是抬脚都要抖三抖的人物。祁轶见过,所以听到程醉描述时,怎么都不能将程醉口中的姥爷和他见过的那位联系起来。程醉听到祁轶的话没忍住笑出声,“叔叔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咱两过不久就要结婚了,到时候咱们两个的名字会出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组成一个家,你居然还叫我姥爷为程姥爷?”祁轶稍稍回握住了程醉的手,“你不后悔么?”“后悔什么?”话题拐得太快,程醉都还没反应过来。“你还年轻,未来有很多可能性,就这么和我结婚跟我绑定一辈子,不后悔么。”十九岁,刚刚成年的年纪,大多数的人在这个年纪还稚气未脱,而程醉已是别人口中的程总。祁轶从未怀疑过程醉的优秀,小少爷在商业方面确实有天分,不夸张地说,程爸都比不过他,倒是有几分程姥爷真传的模样。他可以说程醉未来前途无量,无论有没有祁家,程醉都能在T市商圈里发光发热。可十九岁太年轻了,人生才过了几分之一,就要和他这样无趣的人过一生。“祁轶,你是没听明白刚才饭桌上我说过的话吗?”程醉停下步子,转身和祁轶面对面,因为生气,他头一次当着祁轶的面连名带姓喊了名字。“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相信,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才愿意嫁给你。而且一辈子有多长?不和你在一起,我连能不能拥有一辈子都不知道。”“我们两就是小丑鱼和海葵,相互依存,谁没谁了都活不下去。”“还是说你根本不想和我结婚,刚才当着咱妈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做戏?”“不是。”祁轶否认,“所出之言,句句真心。”“那你还问我后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