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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再这么下去,估计熬不到系统提供的那三种死法,自己就要被冻的纯天然,绿色环保地寿终正寝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或者说他这次签的系统还算比较靠谱,江小书在七门后院做牛做马半月后,这暗无天日的生活终于有了改变。萧门地处洛阳,周边三郡修仙世家皆在其管辖之下。权利如此之大,找上门的麻烦事儿自然也多。在五日前,洛阳王亲自登山拜访,自言家中近来发生怪事,恐有邪祟作乱,想请萧门平魔除妖。这洛阳王已经年近六十,身材矮胖,和长门主站在一起时,就像一颗白煮蛋和一颗卤蛋。然而这颗卤蛋却十分不安分,一大把年纪了还一个劲儿娶媳妇儿,他所说的“怪事”,就是他娶的媳妇儿们不知怎么跟约好了似的,一下子同时怀孕了,并且还都是一怀好几年,没一个分娩的。想一想,当初李靖只是一个夫人怀孕三年,就把他吓得够呛,这洛阳王突然一屋子老婆都怀了哪吒,想必心理与生理都十分煎熬。长门主听洛阳王说完,心想这一无人员伤亡,二无诡异血案的,对见多识广的萧门而言简直是塞牙缝儿级别的,就打算安排个小学徒去一趟,顺便带两斤萝卜回来。“不可啊,”快被煎熬成脆皮卤蛋的洛阳王一个劲儿擦汗,焦虑道:“此事真的十分重要,只怕修行不够的小师傅无力解决,门主还是找一位更为稳妥之人吧。”长门主陷入沉思,而萧逸云和二门主又恰逢从门口路过,他突然就有了人选。“逸云,”白煮蛋对门外慈祥招手:“近日你有空吗?”萧逸云不明就里,略略颔首道:“无事。”长门主眯着眼,笑容和蔼:“那替我下山跑一趟吧,上一次你带回来的萝卜不错,炼丹药效果很好,这次再买三斤吧。”“……”“哦对,”长门主一拍自己脑袋,恍然想起,“还有去洛阳王府一趟,帮王爷的侧妃们把孩子生了。”“……”平日里,萧逸云除妖平魔都是单打独斗,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去,一个人孤零零的回,他不需要其他人的协助,也不喜欢与他人相处。只是这次要去的是洛阳王府,也就难免得摆一摆场面了。首先观摩学习的门徒要带,其次洗衣打杂的小厮要带,最后什么事儿都不干,单纯凑凑热闹的人也不能不带。这么一折腾整理,整个浩浩荡荡几百人,列队登记又费了一番功夫。磨磨蹭蹭等终于可以出发,门徒们才突然发现找不着萧逸云了。前去一问,才知不知何时,萧逸云竟一个人已经走了。到王府后,江小书和其他人住在一间厢房里,还是白天干活儿打杂,晚上睡觉。也不知是许久没和别人睡在一起,不习惯了还是怎么,江小书每晚都有点失眠。一天夜里,他突然拍拍睡在隔壁铺的人,问道:“你听见小孩的声音没有?”那位兄台睡得迷迷糊糊,闭着眼睛留口水道:“什么声音?”“就是小孩的声音,”江小书蹙额,凝神又听了一会儿:“‘咯吱咯吱’笑,怎么大晚上还有小孩没睡吗?”那人嗯哼两声,无意识附和道:“……没睡,嗯……没睡。”“喂!你醒醒啊,我说真的!真的有小孩的声音!”江小书用力拍了拍那人的脸,使劲儿想把他晃醒。杂役揉揉眼睛,大声打了个哈欠,不满地抱怨道:“你真是,大晚上不睡觉嚷嚷什么呢……”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脸色巨变,一下抓进了江小书的手说:“你,你身后怎么站着个小孩啊……!”江小书背后寒毛一炸,下意识就要回过头去,却被那杂役按住了肩膀:“不要回头看,门主说过,不知道是什么之前,永远不要回头看。”江小书倒抽一口凉气,那杂役也梗着脖子把身体翻了过去,江小书全身都是僵着的,额头上全是汗,双手紧握着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去看。“嘻嘻嘻。”轻轻“啪嗒”一声,江小书身侧的床榻响了响,就像那种小孩子撑着床边,吃力地翻身上来的声音。江小书眼睛死死闭着,心脏狂跳,那声音此刻仿佛就是贴着他耳朵发出来。床榻周围开始轻轻“哒哒”作响,如同孩童的脚步声,在江小书身边越来越近。突然,躺在他身边的杂役猛地惨叫起来,江小书下意识睁开眼睛就去看,只见漆黑的房间里,杂役的手臂上,搭着一只白嫩细长的小手。那一瞬间,江小书脑子里真的是一片空白,他心里已经恐惧到了极致,但却叫不出来,杂役的全身不住抖动,叫声逐渐嘶哑。江小书手心里全是冷汗,也不知是哪里的勇气,猛地伸出手,就把那只小手从杂役臂上打了下去!我是穿越过来的我有挂,江小书在心中不住默念,系统不会让我这么轻易挂机的,不要紧不要紧……系统:[……]一击过后,江小书已经再没有多的勇气回头,他全身都是冷汗,肌rou绷紧蓄势待发,想象中的触碰却始终没有落到他身上。“嘻嘻嘻。”又是一声孩童的轻笑,无辜的天真中带着令人森寒的诡异。江小书死死睁着眼,片刻不敢放松,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窗外逐渐放亮,在不知不觉间,他竟又渐渐睡了过去。“喂!起来了!”直到接近午时,一个声音咋江小书耳边炸响,惊得他瞬间从床上坐起来。昨晚睡在他临铺的杂役收拾妥当,双臂环抱着站在江小书面前,一脸不满道:“就算到了王府,没什么活儿干,你也不能这么睡死过去吧?难不成连饭都不吃了?”“……”“看什么?”见江小书一脸复杂而费解的神情地看着自己,杂役摸摸脸,奇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不、不是,我在想你怎么还精神这么好。”“精神好?”杂役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应该精神好?”“你感觉怎么样,昨天那小孩没在你身上下什么古怪吧?”杂役却一脸茫然:“小孩?古怪?你在说什么。”“就是昨天晚上出现的那个小鬼啊!”江小书比他更不解,惊奇道:“他还把手搭在你手臂上了,你不记得了?”杂役以一种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江小书,漠然道:“是你做梦吧?我怎么不记得,我分明是天亮的时候才醒啊。”江小书深吸一口气,猛地抓住杂役手臂把他袖子往上一撸,只见棕黄色的皮肤上,赫然印着一个惨白的小小手指印。杂役震惊地睁大眼,还未来得及叫出声,门外突然响起紧急集中的号令:“门主有令!都到正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