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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进去就看到宣芳玲站在屋中间,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跪下。”她说。谢呈慢慢走过去,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周讲于跟着也要跪,宣芳玲却说:“我教训我儿子。”周讲于停下动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宣芳玲后退两步,扬起鸡毛掸子就要往下抽。周讲于身体快过想法,连忙蹿上前,挡在谢呈身后:“姨!你要打打我!”宣禾匆匆过来,扯了他一把。周讲于犹疑地看宣禾,谢呈说:“周讲于你别管。”“躲开。”宣禾说,拉着周讲于退到边上。宣芳玲抖了一下鸡毛掸子,回手抽到了谢呈背上:“混小子!你出息了!长大了!不要妈了不要家了!”“姨!”周讲于还想冲上去,宣禾把着他肩,狠捏了一下,又回手把宣麦揽在身边。“你长本事了!翅膀硬了!敢离家出走了!”宣芳玲一边打一边骂,手上的劲儿却一直是稳着的。谢呈一声不吭地跪着,背挺得直直。宣芳玲打到最后似乎是打累了,喘了口气,随手扔掉鸡毛掸子,转向宣禾:“小禾,开饭了。”静默两秒,宣麦上前去拉谢呈,谢呈顺着她力道站起身来。宣芳玲转身要出屋子,谢呈跟着跑了两步,从背后小心地拉住她手,费力地弓了身子,把下巴枕在她肩头。拖长着声音喊:“妈。”周讲于张张嘴,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站在原地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宣芳玲回手在谢呈头上轻轻摸了一下,又看了周讲于一眼,小声说:“这么大人了。吃饭了。”谢呈站直身子放开手。宣禾笑了笑,跟在宣芳玲背后去端菜,宣麦忙跑上前,激动地抱抱谢呈,又去抱周讲于。两个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清了光。宣芳玲虽然没在明面上对他们的关系作出评价,但是显然也不打算再管了。家里的铺子给了谢军,房子和酒厂归宣芳玲,这段时间她和宣禾正在跑商铺看门面。其他的钱财牵扯谢呈不知道,问了宣芳玲也不说,此间谢军一直没出现。习可得和柴科国庆节都没回家,现在也就剩下一个人需要见。过了一天,谢呈和周讲于一起去了陶市。一进画室就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莫尧尧正在收墙上裱起来的画,她见到两个人也不惊讶,只是笑问:“回来啦?”周讲于问:“这是要干嘛?莫尧尧你被打劫了?”莫尧尧笑:“周小鱼你能盼我点儿好吗?我要走了。”“走哪儿去啊尧姐?”谢呈问。莫尧尧一边清理东西一边想了想,最后答:“还没想好,先回西容待段时间吧,麦子生气了,这两天都不理我了。”“她不是生气,是舍不得。”谢呈说。周讲于问:“哎谢呈,你问问你妈,反正尧姐这店也要打出去,把酒铺子开在这里成吗?”莫尧尧笑:“我看不错。”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接下来几天,一家人都在忙酒铺子的事情,直到假期结束的前两天才闲下来。这一天宣麦和宣禾都跟宣芳玲去了陶市,家里只剩谢呈和周讲于。午后两个人在葡萄架下闲坐,半晒着太阳打盹儿,周讲于突然问:“小禾哥跟耿川哥怎么样了?”谢呈摇头:“我前两天偷偷问了一下我哥,他一直不接我的话头,可能一直就这样吧。”周讲于笑了笑,起身摘了串葡萄,洗干净了边吃边说:“今年葡萄好甜,你给我酿点儿葡萄酒吧。”“好啊,”谢呈面无表情,“给你酿一坛子,当我的聘礼。”“你的嫁妆好吗?”周讲于不屑,“谢呈同学,请你有点儿自知之明。”谢呈睨他一眼:“不酿了。”周讲于忙说:“我错了我错了,要酿,别管什么嫁妆还是聘礼,我想要。”谢呈自顾自地笑。周讲于说完话想了想,突然起身到水池边去洗手,等水干了,他摘下脖子上的玉,走到谢呈跟前,说:“这个给你。”上次为了这玉吵过架,周讲于就再也没提过,但是此时此刻,未成酒的葡萄作祟,莫名的醉意上头,他特别想把心捧给谢呈。谢呈闻言眨眨眼,依然静坐着,一时间没动弹。周讲于唇角弯出好看的幅度,他俯下身,把坠子戴上谢呈的脖颈,顺势在他耳廓上亲了一下,耳语道:“这是定金,换酒喝。”谢呈抬手,轻轻捏住那坠子,清亮的眼里映出周讲于明朗的脸。“可以多换一个吻吗?”周讲于歪着头问。谢呈笑了,下一秒勾住他脖子,仰头吻上他。他轻轻闭上眼睛,周讲于于是被锁进他的眼眶,跟脑海中的无数个他重合。院门掩出一个小天地,天高云淡,风从葡萄叶上拂过,地面上的斑驳碎影于是轻轻晃动。刷刷微动好似疏雨。在这令人沉迷的响动中,他在心里喊他的名字,呼唤就如同在山谷里一起倾听过的回声。因为祈愿抵达了彼岸,才会荡开重重涟漪。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结束啦~还有两个番外,会尽快更~☆、番外一星期六,谢呈和周讲于照旧从早就开始蹲图书馆。俩人已经大三,课业都正是最繁重的时候,吃饭睡觉而外的所有时间,除了晚上花两个钟头在cao场,剩下的几乎全用在学习上,而且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在不同的课堂和实验室进行的学习。用周讲于的话说,谢呈把他逼成了一个学习永动机,还是停留在高三状态里的那种。不过因为待在彼此身边,一切都在有趣味的范围内。他最大的怨言是明明天天都见面,但是连做/爱都要约时间。周讲于前一晚没睡好,接热水回来的时候从书架上抽了本随手翻着,不是因为里面的心灵追溯有多奇妙,只是因为他每次看这本都很想睡觉。催眠最好。此时谢呈正在看统计力学,周讲于则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一边昏昏欲睡一边观察他。没一会儿谢呈的手机震动起来,周讲于突然来了精神,抓了手机就朝外跑,谢呈忙跟着起身。一前一后到了无人的楼梯间,周讲于高举着手机,谢呈伸手要抢,周讲于指指自己的嘴。谢呈无奈,又害怕电话自动挂断,匆忙回头看了看,凑过去亲他。唇碰上唇,周讲于狠狠摁着他头不放,一边已经按了接听。电话里宣禾强压着火气的声音传来:“谢小呈,你好好管管你妹,她才高一就收男生的情书,初三就已经开始的了,我说不能早恋你猜她说什么?她说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