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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旁边人嘲了一句:“她也能得满分?”平时任他怎么嘲讽谢呈都没感觉,但是听他这样说自己身边的人,谢呈心里顿时不爽起来。叶知秋一时没说话,谢呈漠然地开口:“叶知秋得不得满分跟你有关系吗?哦,是有关系的,得不得满分都甩你一大截儿的关系。就你厉害,你厉害怎么不去造原/子/弹呢?你登月亮去呀反正地球也配不上你。”办公室里登时静了。叶知秋扯了一下谢呈的袖子。谢呈神情照旧冷淡,继续低头划题,笔尖在卷面上划拉出声音,更衬出了这诡异的安静。他平时在班上不爱开口,此时突然讽刺起人来,轻飘飘的态度更显得话语尖锐。何杰脸上挂不住,正想回呛,张丽及时插了嘴:“别开玩笑了,快改吧,改完了好回家。”而后张老师端着茶杯进来:“同学们辛苦了。”何杰愤愤地收了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同处一室太尴尬,卷子改得格外快,出学校的时间比预料中要早。走到校门口,叶知秋才说:“其实没必要理他。”谢呈:“就觉得烦,平时阴阳怪气就算了,你又没惹他,他还逮谁呛谁?还不是看咱们关系好呗。”叶知秋笑笑,在他肩上拍了拍:“多谢呈大侠。”谢呈顺势抱抱拳:“知秋女侠客气,回吧。”等叶知秋走了,谢呈转身朝车站走,张丽从背后来,轻拍了一下他肩:“谢呈。”谢呈应了:“有事?”“没,”张丽脸上有点尴尬,笑笑,“我回家就是走这条路。”同学快三年,谢呈倒是第一次知道她家走这条路,闻言点点头,没话说了。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走着,到了车站外面,谢呈指指入口,张丽笑着挥挥手:“后天见。”“后天见。”谢呈说。到了地下室,谢呈没立即进去,他在门口张望了一眼,只看到兰姨在整理台球桌。随即转身又出车站。就在谢呈朝地下室走的时候,周讲于正坐在游戏机前面玩拳皇。等待游戏再开始的间隙,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上挂的钟,五点不到,还能再玩一会儿。正聚精会神地打着,一个人走到他旁边,他手上cao作着,头也不回:“怎么才来?扫个地扫了一个钟头你也是够可以的。”来人没吭声。游戏里双方都只剩最后一点血,周讲于脑子正热,没听到回答也不在意,然而正在紧要关头,面前突然垂下一本书来。“让开!”他挥手去挡,就这么一打岔,被对面KO了。“柴狗你他妈……”周讲于转头,下一秒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谢呈冲他笑了笑,闲闲一松手,物理练习册哗啦啦地,翻飞着书页掉在了他膝盖上。周讲于伸手抓住。还没来得及说话,谢呈歪了歪头看着他:“考一班?”“啊,”周讲于扬扬下巴,理直气壮地说,“学习好累,星期六,刚月考完,放松放松怎么了?”谢呈点点头:“你玩儿吧。”转身出了游戏厅。周讲于坐在原地,皱着眉翻练习册。他翻到月考前一天的作业,看到最后一道大题被人用铅笔圈过,还在旁边写了错误的原因分析、同类型题的解题思路、几道经典例题,以及所涉及方程的教科书页码。即便提示言简意赅,但这一写下来还是洋洋洒洒一大篇,几乎挤满了整页纸的空白处。谢呈的笔迹。因为考试这三天不用做练习册,周讲于都没在意过书去哪儿了,也根本不知道谢呈什么时候写的这些。他有点烦躁,看着那题半天没动弹。旁边有个小青年过来,叼着根烟:“喂弟弟,在游戏厅做题你可真够厉害的,不打能不能让让?别人还要打的。”周讲于静了静,觉得自己就这样走也太没脾气了。他转头白了那人一眼,随手把练习册往书包里一塞,按键投币,开了新局:“谁说不打了?”然而这一回被KO得更快。旁边的青年围观了整局,肆无忌惮地大笑,周讲于腾一下站起来,书包朝背上一甩:“笑屁!会做物理大题吗你就笑?”他说完就走。那小青年站在游戏机旁边看着他背影,莫名其妙地挠挠头,一转头机子被另一个学生占了。“我cao!”小青年骂,回手去提那学生的领子,“这他妈我等的机子!等半天了都!赶紧回家给我写作业去!会做物理大题吗你就打游戏?”谢呈出了游戏厅,顶着老北风朝陶市走。莫尧尧的画室没有招牌,就一个小门面,但是里面进深很长,平时除了教画画,还卖自己设计图案的衣裳,生意挺不错。谢呈轻车熟路拐进去,见柴科正在挪一方画板。看到他来,柴科有点不自在,平时的吊儿郎当一点也看不见了,笑问:“鱼呢?”“不知道。”谢呈耸耸肩,说着伸手在身前拂了一下,好像在拂外面带来的寒气,“你没跟他一起?”“没啊,”柴科看了莫尧尧一眼,“我现在已经不去游戏厅了!”莫尧尧闻言噗嗤一声,没抬头,继续蘸了颜料在一件白长T上画海豚。谢呈挑挑眉,柴科突然发现自己把周讲于给卖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别说我说的。”“不说。”谢呈应。莫尧尧落了最后一笔,把衣服挂起来:“正好,你俩帮我看着店,我去买些吃的。”“戴上围巾吧姐,”柴科把莫尧尧的围巾递上去,“外面好冷。”等莫尧尧走远,谢呈转头看着柴科,看了好半天却又不说话。柴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颜料?”谢呈想了想:“柴科,你是真喜欢莫尧尧啊?”柴科一愣,朝外看了一眼,紧接着耳朵迅疾红了。看他这反应,谢呈也懂了,半晌又问:“如果她说让你考一班,你会努力学习吗?”“会啊!”柴科立马答。“哦。”谢呈应。这一句之后谢呈不开口了,柴科却好像终于找到个能说话的人,语气真诚地说:“我现在都不去游戏厅了,也不乱惹事了,也不早恋了,也不抽烟了……”“抽烟?”谢呈问,“周讲于抽不抽?”柴科摇头:“他不抽,你天天跟他一起还不知道啊?”“也是。”谢呈点点头。过了会儿他才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似的,问:“都是为了她吗?可是她不喜欢你啊。”柴科明显对谢呈的直白不满意,但是无可反驳,末了说:“这有什么关系?我乐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