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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放到一半,宣禾到了cao场上。他走近,谢呈喊了一声:“哥。”宣禾不说话,谢呈有点紧张地看了看周讲于,周讲于开口:“哥,不是我们先动手的。”“我知道,”宣禾应,“听你同学说了。”柴科忙说:“大哥,谢呈和周讲于都是为了帮我,都是我的错!”宣禾闻言点点头,简单地应:“走吧,吃饭了。”周讲于看着宣禾笑,无所谓道:“我不敢去台球室,要挨揍。”谢呈惴惴地看了宣禾一眼,小声说:“我们家这会儿应该还没人。”柴科也摇头:“我是不敢回了,马知力电话肯定已经打回去了,我现在回去就是鸡毛掸子伺候。”宣禾看着这三个混小子,突然笑了:“打架的时候倒是没想到敢不敢回家的事儿?”“哥。”谢呈有点羞惭地笑了笑。他只有在宣禾面前才这么识相,宣禾无奈,最后说:“去食堂吧。”王虎那三个早走了,宣禾带着他们去食堂,周讲于跟柴科走在前面,后头谢呈不安地跟在宣禾身边。半晌,宣禾说:“我知道你手下有数,但这也太危险了,跟同学处不好没关系,但是结仇总是不好的。”“我错了哥。”谢呈立马应。他本来想问问不出校门耿川怎么办,又想起出了校门耿川也不能怎么办,而且现在宣禾心里肯定也生气,于是知趣地吞下话去。宣禾沉默了,最后进食堂之前说:“下次不要太冲动,你跟麦子都是这点儿毛病,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用暴力解决,暴力看上去最干脆,其实最拖拉。课间我去过办公室了,你们马老师非要让姑来,不过下午放学我会等着的。”谢呈松了口气,点点头:“嗯。”吃完午饭,几个人从教学楼前经过,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教室,张丽从办公室那头过来,站在廊下说:“谢呈,马老师让你们几个回来上课呢,不过下午要等家长来过才能走。”谢呈点点头:“谢谢你。”张丽笑笑,回头先进了教室,谢呈注意到她走路有点不自然,看上去像是脚崴了。进了楼门,宣禾得朝上走,他在谢呈头顶摸了摸,什么话也没说,又在周讲于背上推了一下。谢呈跟在周讲于和柴科背后进教室,教室里本来还闹哄哄的,一见他们三个来,顿时安静了。有个打篮球的男生跑过来,问周讲于有没有事,气氛才松了松。没一会儿王虎那三个也回教室了,一来就桌椅板凳乱推,吱吱呀呀的声音响得刺耳。周围人都不敢惹他们,只好装作没听见。周讲于一副懒懒的样子,长臂一伸,侧枕着头,在谢呈背后说:“还没被收拾够。”“可别了,”叶知秋小声说,“你们几个打架太吓人了,我心脏病都要被你们吓出来。”“你那嗓子也差点儿把我的心脏病吓出来。”柴科说,说完看叶知秋怒了,立马岔话题,“放心放心,下次不在学校打了,去旧医院。”他说的旧医院是镇卫生站的旧址,荒废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空着没整理,里面有个破烂篮球场,空院子里石头和碎砖块到处都是,镇上人打群架基本都去那边。叶知秋咬牙在柴科肩上狠狠捶了一下:“你还敢说!”柴科瞪她一眼,叶知秋更凶地瞪回去,柴科气势突然就弱了下来,“哼”了一声趴桌上了。周讲于冲叶知秋竖竖大拇指:“叶女侠。”谢呈听叶知秋说话,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刚才在篮球场边你是不是拉了我一把?”叶知秋奇怪:“我拉你干嘛,我肯定去拉敌人啊。”“不是,不是打架的时候,”谢呈皱眉,“就是在我动手之前,是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我当时着急甩了手,摔到你没有?”叶知秋想了两秒:“我上厕所去了,到篮球场的时候你在跟王虎动手。”柴科莫名其妙:“你们在说什么?”叶知秋顿了顿,神情突然变得了然,她看着谢呈,眉梢一挑。谢呈抿抿唇,也不开口了。周讲于从桌上起身,皱紧眉往椅背上一靠,抱着双臂,不开心道:“你俩有什么秘密?”作者有话要说: 降温啦降温啦!大家记得加衣服啊!(/≧▽≦)/☆、父子谢呈知道叶知秋的意思,估摸着是想单独跟自己说,但是周讲于这样一问他也不想被误会,也就开了口:“你说吧。”叶知秋转头朝四周看了看,这会儿教室里正闹哄哄的,谢呈的同桌也还没来,她小声说:“我问过了,肯定是何杰在中间捣鬼的。”“为什么?”柴科问,“虽然我也觉得他有点儿那啥。”谢呈微微皱了眉:“因为我第一他第二吗?”叶知秋狡黠地笑了笑:“不完全是哦。”周讲于身体微微前倾了一下:“什么意思?”叶知秋“嗯哼”了一声:“他见不得张丽对谢呈好呗。”周讲于看了谢呈一眼:“张丽哪里对谢呈好了?”柴科附和:“是啊,没觉得。”“你们这些男生就是笨。”叶知秋说。谢呈摇摇头,转头正好看到后门处马知力的身影,小声说:“别说了,睡午觉吧。”叶知秋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马知力站在后门边:“保持安静!怎么这么自私?你自己不睡别人也不睡吗?”教室里的说话声压下去,只剩下动作时候的窸窸窣窣。谢呈不想抬头看马知力,垂着目光也趴回自己桌上,左手食指无意识地在桌面点着。过了一会儿,周讲于无聊得厉害似的,伸了手,用手指在他背上画线条。转头看了看窗外,马知力已经不在了,谢呈回手去拨周讲于的手指,周讲于不收手,两只手在谢呈斜背后僵持起来。周讲于手上力气大,捏得谢呈手疼,谢呈抽了一下手,没抽动,再次狠抽的时候周讲于突然放开,他没料到,一把回手的大力气控制不住,小指撞在叶知秋桌角。谢呈没忍住“嘶”了一下,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动作,转头愤怒地看着周讲于。周讲于脸上却很平静,好像刚才的状况不是他造成的,他回视着谢呈,半晌不出声地说:“胸口疼。”谢呈怔了一下,随即翻了个白眼,心说我打你的时候怎么就从来不喊疼,别人踹一脚就疼了。这样想着,他用嘴型说了个“活该”,把头埋进臂弯里准备休息,心里其实有点不放心,但也没转头问。周讲于再伸手在他脊背侧边划拉,他这一回没去挡,感受着那节奏,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