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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知之明。”那妖怪再次沉默,也不再笑了,而是一转身,化作了个瞎了右眼的少年。“我叫羽见,你该是识得我的。”祁陵看了他半天,皱起眉:“想不起来。”谁知道他是哪个,就连许瀚之,他之前也忘得干干净净。羽见有些失望:“不过你那时便讨厌我。”祁陵不耐烦了:“这和你找我有什么关系,你说的大人又是谁?”“大人自然就是大人,倒是你身为神子却与妖怪为伍,真是……”羽见的脸色变得阴森,口中再次露出獠牙:“自甘堕落!”“你自己也是妖怪,却又看不起妖怪?”祁陵觉得这个小东西很没趣,要不是他动不了灵力,真的很想几巴掌打死。羽见的眼珠瞬间通红。“谁说我是妖怪!”他像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说辞,大声喝道:“我是神!”作者有话要说: 祁陵:好无聊,想吃玲珑锅……许瀚之:陵陵等我,我给你打包~祁陵:不我想吃热的,带锅子的!羽见:???·☆、第六十七章祁陵静静的看着他,不冷不热的开口。“神?”羽见受不得他这种语气,走到他的面前:“是。”“我会变成这样,也都是拜这些人类所赐。”羽见眼中迸发着浓烈的恨意,让他的面容都有些扭曲。祁陵不知道羽见以前经历过什么,显然也不想知道,他淡淡的哦了一声,迅速的出手,扼住羽见的喉咙。羽见霎时便想回到原身,却被祁陵压得动弹不得,很快被石化坚硬的手指扎进了喉咙里。血液从血洞中流出,祁陵的眸子化着银光,他将手抽回,羽见脖颈上的血洞立即愈合,像是从没出现过。羽见没有躲,几近病态的呢喃低笑:“我说过了,我是神,神是不会死的。”“还真是神族。”祁陵神情不变,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淡淡道。羽见眯起眼。“杀死神的办法还是有的,只不过每个神都不一样,虽然不知道怎么杀掉你……”祁陵轻笑一声:“但一样样试过来,总会知道的。”羽见被他看得发冷,他在陵墓内,完全被压制着,只能怨恨的看着他。“你也是神,为什么要帮人类对付我!”祁陵再次否认:“不,我是妖怪。”话落,他的手轻而易举的传过羽见的胸膛,捏碎了他的心脏。羽见面色苍白,然而很快他的伤口又恢复了,连心脏也在复原。不是心脏。羽见咬着牙,抬手想将祁陵击退,祁陵微微抬眼,两只镇墓兽一左一右的咬住他的手。“就算你是妖,也不该与我敌对!”羽见痛的发抖:“你该是我们……”他话没说完,祁陵看也没看他,挥拳几下砸碎他的脑袋,眼看他的脸变了形,流出粉红色物体,却又快速的复原了。这下羽见很久没能说出话来,他虽然会复原,可却还是会疼,祁陵几近折磨的手段让他全身颤栗。也不是脑袋。祁陵想了想,接着要剥开他的皮rou,羽见瞪大眼,大声喝住他。“难道你真的忘了你究竟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吗!”这次祁陵没再动,而是放下手深深看了他一眼。“原来你和你身后的人,打的是这种主意。”羽见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的连本能都能克制了。”祁陵淡淡的开口:“要不是想起了,你以为我会离开灵管局?”羽见愣住,良久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癫狂,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祁陵也没动,等着他笑完。“很可笑?”羽见勾着嘴角:“多可笑。”“即便你再强大,万年来受着神力的侵染,可终究只是个备份,一枚棋子。”他像是心中十分快意:“是我忘记了,你根本就不会有感情,自然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笑。”“祁陵,你活了那么久,定然明白神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我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被人类欺辱追杀,落魄如此,你也终究要因为自己存在的意义而消失。”羽见的笑意退却。“你说,我们究竟谁更可悲啊……”祁陵沉默了片刻,才再次抬起手,冷静的将羽见的皮剥开,将手探入。“不是心脏,不是脑袋,那就试试骨头。”然而没等他彻底将羽见的骨头取出,一阵惊雷声起,刺眼的光芒照耀整个陵墓,祁陵再次回神,手下的羽见已经移了位置。那光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抢了羽见便要逃走,祁陵没拦着,许瀚之一回来,恰好边和那光撞上。他立刻化作巨大的黑色巨兽,作势要吞下那团光以及光中的羽见,却不想那光极为狡猾,晃了他一次立刻钻到他的背部逃走。黑色的巨兽正要追去,祁陵抬手摸摸他的爪子尖:“别追了。”许瀚之化回人身:“是神的气息。”祁陵点点头,没再说话。许瀚之看了他很久,他回来的早,也一直就在外部,隐约将他和羽见的对话听了个大概。他很想问祁陵,所以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但他心头慌乱,想到羽见说祁陵会因为自己的意义而消失,犹豫了很久,却又问不出口。祁陵侧眼看向许瀚之,勾起唇问:“怎么了?”许瀚之动了动唇角,绽出一抹温柔的笑,轻轻的拥住他:“没怎么。”许瀚之没提那个问题,可这件事就像一根刺,重重的扎在了他的心口。他忽然觉得很害怕,生出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像是感觉到了许瀚之的不安,祁陵拍拍他的头:“别乱想。”许瀚之点点头,在他唇上轻吻了下,很快分开,克制的不可思议。祁陵心中叹了口气,看着这人故作轻松的样子,按着他的头再次吻上去。并不是什么温柔的吻,到最后两个人都有些乱,祁陵跌坐在棺材里,许瀚之压在他身上,全身都在躁动着。他很想要这个人。现在,立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什么,才不至于让一切像场梦境般不真实。许瀚之甚至在想,他现在会不会只是在梦里,梦一醒来,他依旧独自蛰伏在黑暗的虚无中。祁陵退开擦了下唇角,挑起眉看他:“出去吧。”许瀚之抱着他不撒手:“陵陵。”“嗯?”“你会离开我吗?”祁陵看了他一阵,摇摇头:“不会。”许瀚之便笑了,笑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却让祁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