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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失去了最亲的人。乔惜之睁开眼时已经躺在床上了,哥哥焦急又心痛的守着自己,一时间他觉得非常对不起哥哥。乔谨之见他醒来忙急切的探身过去询问:“饿了吗,今天你都没怎么吃,哥给你做好吃的,好吗?”他想骂醒他,打醒他,可是一开口还是温柔的询问,没有一丝责备。“我想喝牛奶。”乔惜之有些孩子气的说。“好,哥现在就给你弄去。”乔惜之喝的是特定的牛奶,他经常从美国空寄过来给他。为乔惜之掖好被子临出门前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他真的病了,跟八年前一样。乔谨之端着热好的牛奶回来时乔惜之已经坐了起来,脸色苍白,无力的靠在枕头上,看见哥哥进来勉强笑了一下。“小心烫。”将牛奶递过去。“哥,我刚才只是睡着了,对不起。”他骗哥哥,入水的时候那种窒息的感觉席卷了他,他甚至很喜欢这种感觉,不一样的快感,仿佛解脱了一般的兴奋。那时的他感觉平安、愉快,时间迅速流逝,愈来愈察觉不到rou身的存在,乍见一道光,进入另一个世界,碰到了神秘物体,到了一个“不能回头的地方”。“我知道,喝了牛奶好好睡觉,听话好吗?”乔谨之怎么会看不出他在骗自己呢,他只是心疼,心疼的不想揭穿他。乔惜之喝的很慢,即使再慢牛奶还是喝光了。乔谨之扶着他躺下,他不想睡,但不想让哥哥更担心所以只能假寐。假寐是件很辛苦的事,所以他转过身背对着哥哥,让呼吸尽量的沉稳。十分钟后乔谨之离开了房间,动作非常轻。待哥哥走了五分钟后乔惜之便悄悄的坐了起来,赤脚走到窗台边站了上去。他呆呆的看着外面,外面的灯光在雨里变得支离破碎。他打开窗户,蒙蒙的雨飘了进来,落在脸上凉凉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冷,单薄的衣裳抵挡不住寒冷的夜风,即使通体冰凉他也没有从上面下来。他喜欢这寒冷的风,它们无孔不入的灌进衣服里,钻入每一个毛孔里,毛孔紧紧的收缩起来,汗毛根根直立起来。就是这种僵冷的感觉,他很喜欢。明明应该是冷的,却无故的热起来,头也昏沉沉的。……陈均平迷糊间被电话吵醒已是深夜了,他接了电话后就心如火燎的起来穿衣服,动作大弄醒了熟睡中的世良。“出什么事了?”一看陈均平就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忙关切的询问。“他发烧了,我得送他去医院。”套上还有点潮湿的衣服他头也没回就冲了出去。既然这么在乎他,何必难为自己,苦着他呢。世良重新躺了下来,他也没有睡意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像陈均平这样的人呢,不求富贵只求安宁。陈均平赶到的时候乔谨之刚给乔惜之套上了厚厚的衣服,乔惜之的脸很红,很干。陈均平险些没落下泪来,自己竟害他到了这样的地步。夜里不好打车,乔谨之无奈之下只能找陈均平。“大哥,我来吧。”陈均平上前想接过昏迷中的乔惜之,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一股干烧的烫迅速传了过来,这样的温度不是要将人给烧死吗?“你开车,这里的路你熟。”乔谨之背起弟弟就往外走,没走几步回头看了看他衣服,“你怎么回事,穿这么少,又这么单薄,别把自己给弄病了。”语气里透出关心之意,他把陈均平当亲弟弟看待的。“我没事,放心吧,我身体强着呢!”陈均平在后面扶着乔惜之,乔惜之身上也是guntang,烫的他心里发慌,只要他平安无事,自己离开他又有何难。“这雨下的真窝心。”到了楼下两人合力将乔惜之塞进了车里,别看乔惜之瘦但毕竟是一米八几的男人,重量自是有的。雨天路滑,虽是小雨但也阻挡视线,加上又是夜里,但陈均平只想快点到医院对这些视而不见。遇到红灯时还焦躁的敲打着方向盘,乔谨之在后面提醒他注意安全。到了医院急诊室,乔谨之想把乔惜之给抱下来却找不到方法,好几次差点磕着他。陈均平见了走过去说:“大哥,我来吧。”只见陈均平轻松的就将乔惜之给抱了出来,急步向急诊室走去。量了一下体温竟升至四十度了,医生严厉的责怪两人为什么烧成这样还给他穿这么厚,赶紧脱了。两人又急忙将乔惜之的外衣给脱了,里面跟火一样烫。乔惜之十分难受的皱着眉头,干燥的唇毫无血色。一人去交钱一人带乔惜之去验血,取药,输液,这些跑腿的事自然是陈均平做的。到挂上水的时候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虽是深夜来这里急诊的人还真不少,形形色色的。“均平,你让医生给你开点感冒药吧,我看你脸色也不大好。”陈均平也没有拒绝,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跟着病了,去医生那里开了药也就回来了。“大哥,这里我看着,你去休息一下吧。”“不了,小惜这样我也没法离开。均平,我希望你能理解大哥,不是大哥非要阻拦你,你们,你也看见了,小惜的病复发了。他需要更好的治疗,这方面美国的技术比国内好,我想这点你也没有异议。等小惜好了,如果他愿意回来大哥绝不阻拦。”乔谨之将利害关系说给陈均平听。陈均平怎么会不知道呢,只要惜之健康快乐即使永远不回来他也没有怨言,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大哥,我明白的。只要惜之好起来,我没有关系的。”“均平,要不你先走吧,小惜暂时还不想见你。”乔谨之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安慰他,他更感觉到自己的无耻,利用完就赶人,但为了小惜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我知道,我先走了。”深深的看了一眼仍睡的不安稳的乔惜之,你如果不想见我,我就不会再出现你面前了,只要你好起来。他一点也不怪乔谨之,都是为了惜之好。乔惜之迷糊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想抓住他,可是全身无力,只动了动手指就放下了。是均平吗,是来看我的吗?点滴输到一半的时候乔惜之终于有了点精神,乔谨之喂他喝了点温水,又哄着他闭眼休息。乔惜之也的确是累了,刚才迷糊间似乎看见了陈均平,想问却始终没有问出口。他想见他,他怎么来了就走了呢?可他又不想见他,走了也好。身上还是很烫,人比之前清醒了许多,回到家乔谨之用毛巾蘸了冷水敷在他额头降温。天蒙蒙亮的时候乔惜之又迷迷糊糊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