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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再议论许弈深一个字,把他当大嫂看待,尊敬他,爱护他。”许弈深心里一阵暖流涌过。没想到,阮苍澜这番话过后,在场竟无一人离开,多年出生入死并肩作战,他们愿意将性命赌在阮苍澜这条船上。许弈深心里酸酸甜甜的,悄悄离开。不料,这天傍晚,阮苍澜的芭蕉溪驻地遭遇警方突袭,枪林弹雨中,阮苍澜手臂中了一枪,血流如注,俩人一路奔逃到后山洞窟,阮苍澜嘱咐道:“你跟着陈叔走。”许弈深心急:“你呢?”阮苍澜亲了亲他:“我走大路,把警察引开。”许弈深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阮苍澜威逼利诱,他的手下都不曾离开他,他是天生的首领。许弈深心一横:“我跟你一起。”阮苍澜:“不行!”可无论他怎么拒绝,许弈深都不听,无奈之下,只好同意。阮苍澜走的路最危险,警方在芭蕉溪进行地毯式搜查,他便是要迎着警方的搜查网络,带着血迹,去误导警方的方向,带他们去山的另一边。这样,他们就无法发现后山的洞xue。两人的目的很快达到了,一行警察八十来号人,追着他们的方向搜查,远远离开了芭蕉溪驻地,警犬鼻子灵敏,因此他们一直没能甩掉警察,兜兜转转,在山里逃了两天,借着对地形的熟悉程度,勉强躲藏,可对方像是咬了饵的鱼,死死不松口,穷追不舍。像是……要把阮苍澜逼上死路。这期间,他们遭遇了一个五人小队,甚至发生了一场火并,五个人全死了,阮苍澜腰上也中了一枪,比手臂上严重多了,血差点止不住。阮苍澜皱眉道:“奇怪,泰缅老挝警方和我师父交好,从来不过问我的事,怎么会突然围剿?难道说,又是中方的人假扮的?”许弈深下意识脱口而出:“不是!”中方的人若行动,不会瞒着他,所以他能肯定。可是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坏事了。阮苍澜神色中闪过一丝犹疑:“你怎么知道?”许弈深眨眨眼:“中方警察不可能这么熟悉这座山,追我们这么久。”阮苍澜笑笑:“也对。”许弈深捂着阮苍澜的小腹,见血汩汩流出,一阵心痛。两人听到不远处森林里,传来脚步声,走投无路之时,阮苍澜灵机一动,先是带着血迹在林间绕了好几圈,把气味绕得到处都是,成功迷惑了警犬,最后拉着许弈深一同跳入河水里,沿着河道逆流而上,终于甩掉了这八十多人。警方追踪失败,最后只得放弃,撤退出山。可阮苍澜却撑不住了,他手臂和小腹都有枪伤,加上在水里泡过,不久就发起了高烧,烧得他意识模糊,腿脚酸软。许弈深帮他取出弹片,简单包扎止血。他们在的位置是大山深处,许弈深尝试联系陈叔,发现手机浸水,早已关机,他翻出阮苍澜的手机,发现这鬼地方,竟没有信号!周围只有危机四伏的莽莽雨林,许弈深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绝望。思索片刻,他搀扶起阮苍澜,一步步往山外走,可后来,阮苍澜就不行了,他只能勉强背起阮苍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感觉背上千钧重。“阮爷,别睡……”阮苍澜迷迷糊糊道:“我知道。”许弈深继续走,听阮苍澜道:“小深,放下我,你自己逃吧,背着我,我们俩谁都逃不出去。”“不!”走了一天一夜,许弈深偶尔停下,吃点野果,但还是累得筋疲力尽,瘫坐在地,忽然发现,阮苍澜闭上了双眼,他绝望叫道:“阮爷!”阮苍澜没有回应。许弈深一阵绝望,偏偏祸不单行,阮苍澜的鲜血气味,诱惑来了附近的捕食者,两只野猪出现在视线内,目光凶残,吓得许弈深一阵心悸。两头野猪扑上来。电光火石间,许弈深摸出匕首,迎上去,伸出脚撂倒一个,死死掰住它的獠牙,将冰冷的匕首捅进它脖子里。那野猪一阵哀嚎挣扎,另一头野猪见状,将獠牙狠狠地刺进许弈深的小腿,顶得他一阵剧痛,反手一匕首,把它脖子抹了。厮杀进行了不到十分钟,留下两具野猪尸体,一摊血迹。许弈深纳罕,自己竟能爆发出这样可怕的力量,野猪死了,他本来就筋疲力尽,此刻更是力量透支到了极致,只想找张床,倒头大睡。他的小腿被刺伤,还好伤得不重,没伤到筋骨,他撕下衬衣袖子包扎下,探了探阮苍澜的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正当这时,许弈深却听到林子里,响起一阵异响。他屏息偷看,只见绿叶影影绰绰间,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眸,那眸子闪着贪婪的光,迅速靠近,竟是一头黑熊!遭了,这野猪的血腥气,引来了更强大的野兽!他有把握杀掉野猪,却完全没把握,杀掉一头四百多斤的黑熊。完了……不,他不信,自己今日要葬身在此,更何况,他想救阮苍澜。他不能让阮苍澜死掉,一来他爱他,二来,死掉一个阮苍澜,苍澜集团还在,没有被连根拔起,换个首领依然横行无阻。他压榨出剩余的力气,警惕地看着那黑熊,那熊似乎察觉他体力透支,猛地扑过来,迅速和他扭打到一块,这黑熊很机灵,一伸爪子,竟然想挖他眼睛。“靠!”许弈深大骂,勉强躲过,握住匕首,往那黑熊脖颈刺去。没想到这熊皮糙rou厚,这一刺竟然只刺进去一点点,根本不致命,反倒惹恼了这熊,黑熊猛扑过来,许弈深一个踉跄没躲过,四百斤的体重一下子砸在他身上,他胸口一闷,险些被砸得吐血。他试图挣扎,根本动不了。黑熊的爪子再度扬起,朝他袭来。完了!“砰!”正当这时,一声枪响,黑熊脑门被射中,歪倒下去,溅了许弈深一脸血。“阮爷……”许弈深看着苏醒过来的阮苍澜,痛哭流涕。放完这一枪,阮苍澜又虚弱地坐在了地上,手臂伤口被震裂开,刚刚那一击,也是他在绝望之中,勉强支撑着,才做到的。“傻瓜,知道摸我的手机,不知道摸枪?”阮苍澜笑他,揉着他的头,看他疲累万分,又无比心疼。入夜,两人就地生火,剖了一只野猪的骨rou,烧了吃,恢复了些体力,有光源在,那些野兽不敢贸然前来,迷迷糊糊的,俩人休息了一晚,还算安稳。清晨,林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阮爷!”许弈深刚要应,阮苍澜却捂上了他的嘴,摇摇头道:“说不定是师兄的人。”许弈深心惊,陡然意识到,这一次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