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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的冤枉路,他才找到最后也是唯一的出口。“如果爱情是迷宫的话,我现在连迷宫的入口都找不到。”连日来不眠不休的寻找已经把鬼子逼到极限,如今寻回黎枫,一安心身体一放松,所有疲倦如百万大军汹涌而至,鬼子终于耐不住,被疲倦拖入黑甜乡。***由于黎枫的脚受伤行动不便,鬼子想带他走也不行,顾兰让鬼子以私人看护的身份留在任家照顾黎枫。为了掩人耳目,顾兰提议让他男扮女装,要不是为了黎枫,这种屈辱至极的事他是死也不会做。不过话又说回来,鬼子扮起女人来不止像还很漂亮,活脱脱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连顾兰都差点认不出他。当鬼子首次看到为黎枫送来的食物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黎枫死活不肯吃,那些按顾兰说是由专业营养师调剂出来的营养午餐,看起来像黄泥,闻起来像叟水,连猪都不吃,何况人!黎枫的三餐很自然地交由鬼子负责。经过鬼子的精心照顾,黎枫恢复得很快,脸色日渐红润,再过一星期就可以拆掉天残脚了。鬼子是日夜盼望着那天的到来,他发誓只要黎枫的天残脚一拆,他马上带着他远走高飞,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任天。鬼子又不是瞎子,任天对黎枫绝不只兄弟那么简单。洋溢于言表的宠溺,虎视眈眈的眼神,还有那双一逮着机会就猛在黎枫身上揩油的毛手,任天的心思早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偏偏黎枫这小傻瓜,头脑简单又善忘,被任天轻言柔语的哄一哄,几件玩具砸下来,什么仇都忘了,对着任天笑得比六月的瓜儿还甜,在一旁看着的鬼子,气得眼都冒烟了,恨不得当场让小傻瓜屁股开花。死小子,没良心,整个墙头草一根,哪边好就往哪边倒!白眼似机关枪频频发射。黎枫收到了鬼子的白眼,可他并不在意,全然当鬼子的白眼是维他命,有病治病没病健身。***鬼子第一次看到任老太――江玉怀,是在任家的晚餐餐桌上。傍晚时分,顾兰捎来老佛爷诣旨,任老太要黎枫出大厅进餐,理由是养伤养了那么久也应该可以走动了,不准他一天到晚躲在房里装大牌。当鬼子扶着行动仍不便的黎枫来到大厅时,餐桌旁早已有人。坐在主座上的自是任老太江玉怀,她左边坐着任天,右边坐着顾兰。大厅里的气氛可以用沉闷,怪异来形容。黎枫紧挨在鬼子身旁,手紧紧地捉着鬼子的衣袖,流露出极度的不安。鬼子扶他在挨着顾兰的位子坐下。餐桌上摆满了各式香喷喷的菜肴。黎枫一见馋得口水四溢,拿起筷子急急朝那盘红烧rou伸去。“哼!”任老太一声冷哼,吓得黎枫胆怯地收回举筷的手,全身畏惧地瑟缩。任天夹起一筷子红烧rou放到黎枫碗中,柔声道:“你最喜欢吃的红烧rou,多吃点。”美食当前,黎枫单纯的头脑立即将任老太的哼哼抛诸脑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只顾着开胃大吃的黎枫完全没有察觉得四周的不妥。“天儿,这女人是谁?”“奶奶,她是魏小姐,来照顾黎枫的。”任老太审视的目光在鬼子脸上打量了一遍又遍,其后她突然诡异一笑,“终于到齐了。”不知为何,江玉怀的眼神令鬼子觉得不安,另一样令他不安的是江玉怀身上香味,浓郁的香水弥漫着整个房间,像要掩饰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吃过晚饭,任天扶黎枫回房间,并在房里陪他玩,两人玩得不亦乐乎,一旁的鬼子妒火中烧,索性眼不见为净,出了房间,在大屋里逛荡,他准备逛到任天离去,再回去好好调教那只笨猫!从来这里的第一天,鬼子就发现了这间装修得美仑美奂的豪华大屋,隐隐渗透着一股阴寒之气,起初他不以为意,但当他站在顶楼最里端的棕色大门前时,一股连厚重的大门都遮掩不住带着恶臭的寒气加深了他的疑虑。“喂,你在这里干什么?”顾兰毫无预警地从后头冒出来。“这是谁的房间?”鬼子指着那间阴房问。“这间是老太婆的房间,听仆人们说,二个月前,也就是你来这里的那天起,她就不准任何人进去,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邪,怎么了?”鬼子转动了一下把手,发现门没有上锁,随开门入内。两人一踏入房间,顿觉背脊骨一阵阴寒。顾兰环顾四周,道“老太婆的房间也没什么不一样嘛,干嘛不让人进来。”床,梳装台,衣柜,沙发,跟她的房间差不多。“有点不对劲。”“不对劲?哪里啊?鬼子用手在床褥上快速地扫过,掌心沾上一层薄尘,他把手摊在顾兰眼皮底下道:“有谁的床天天用,还会蒙尘的?”看着鬼子沾尘的掌心,顾兰也隐隐感到不妥。鬼子打开浴室门,一股浓烈的化学药物的气味迎面扑来。“嗯,好难闻!”顾兰捂鼻皱眉抱怨道。浴缸内的米黄色液体正是这根恶味的来源。“这是什么?”顾兰问。“硝酸醛。”“有什么用?”“人们通常用它来保鲜。”“食物?”“尸体!”不会吧!顾兰顿感恶心,捂嘴冲出浴室。正在此刻,房门外传来咯咯咯的拐杖声,这熟悉的拐杖声令顾兰顿失方寸。拐杖声越来越近,拐杖声在房门前停住,紧接着房门被打开,江玉怀走了进来。她坐在梳妆台前,御下脸上的浓脂厚粉,对着墙上的境子顾影自怜了好一会,其后,恐怖的事发生了,她脱下身上那条黑色的长袖长摆裙,隐藏在密实的布料下的一堆像抹布一样的东西,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肌肤了,坑坑洼洼,又皱又松驰。然而,恐怖的东西还陆续有来,任玉怀竟放着大床不睡,步入浴室,整个人浸到了硝酸醛中。躲在衣柜里的顾兰透过柜子上的缕孔看到这可怕的一幕,她全身不受控地发抖,差点失声尖叫起来。她是在作梦,还是在拍恐怖电影。趁着浴室里的那件不知如何形容的东西正享受着她的浸浴之际,鬼子与顾兰摄手摄脚地退出了这间恐怖房间。出了房间,拐过走廊,顾兰再也受不了,脚下一软,当场跪下,“那…那是什么东西?”“乍尸,尸鬼,行尸走rou,你要怎么说都行,总之不是人。”“你是说我们跟一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