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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身相许多好,我才不会扭扭捏捏的。”“……”“喵!”为什么又摔他!接下来的日子,璧琉与清砚相处的十分和谐,和谐到璧琉的猫毛都愁掉了几根。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把恩报了啊。璧琉抓抓脑袋,往清砚的方向瞄去,正巧清砚也看了过来,视线相遇,两人皆是一怔。璧琉匆匆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脸,清砚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璧琉瞧着两人不远不近的距离,像是隔着一层纱,又像隔着一重山,更愁了。他的眼珠子转啊转,脑中冒出无数歪点子,趴在地上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突然灵光一动福至心灵,盯着清砚挺直的后脊,自认为想出了一条妙计。他幻化出人形,轻手轻脚地绕到清砚身边,尚未坐下便被一把攥住了手腕。“你想做什么?”清砚蹙眉道。这些天他对璧琉十分警惕,半点不让其近身。璧琉蓝汪汪的眼里聚起了水汽,低低说了一声“疼”。清砚面容一僵,松开了手。“娇气。”璧琉见目的达成,也不恼,乖巧地在他身旁坐下。“我偷偷下山已经一旬有余了。”他瞧了一眼清砚的脸色,见对方依旧冷着脸不说话,继续道:“再不回去,山上的朋友们该担心了。你陪我回去看一眼好吗,就一眼。”清砚想都不想地开口拒绝:“与我何干。”璧琉小心翼翼地拽住他的袖角:“他们一直想看看我的恩人长什么样。”清砚冷哼道:“所以要我跟你回去供人观赏?”“才不是,”璧琉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一个人看就够了,万一他们都抢着给你报恩怎么办?”清砚闻言,不由想象了一下七八只小猫哄在一起,要以身相许的场面,竟生出三分胆寒。“不去!”清砚斩钉截铁道。璧琉不死心地扑到他膝上打滚:“瑶山风水好,最适合修行了。我到山上多晒晒太阳,积些阳气给你吸,好不好?”清砚的表情冷到了极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几乎掉出了冰渣子。璧琉自知失言,连忙补救:“我阳气不够,帮你吸阴气,行不行?”清砚道:“你的脑子里难道没有半点正经东西?”璧琉委屈地看着他:“你果然嫌弃我是妖不是人。”他一张小脸嘟得鼓鼓囊囊,清亮的眼睛瞪得圆不溜丢,一点猫样没有倒似只可爱的小兔子。清砚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掐在了璧琉的脸颊上,触碰到的肌肤柔嫩滑腻,并且有向小巧的耳朵进发的趋势。他撒开手,状似不经意地拍拍璧琉的头顶。“起来。”璧琉没发现他的异状,死死抱住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肚子上。“不起来!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起了!”清砚想要发作,奈何视线总是落在那乌发掩映下的精致耳廓与白皙颈脖。他心率陡然一乱,面上发烫,不自在地推了推腿上的人。“我同你回去。”“你骂我也是没有的……咦?”璧琉诧异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倒映着清砚的脸庞。清砚强忍住抬起手盖住他眼睛的冲动,道:“之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璧琉欣喜道:“好啊!”反正以后清砚走桥他走桥,清砚走路他走路。清砚见他答应的如此之快,心里隐隐有些不悦,面上的温度迅速褪却,重新覆上冰雪。“走吧。”“这么快?”璧琉哀叫。“不是你想回去的?”清砚不为所动。“我、我的意思是……”璧琉支支吾吾道,“我先给山上写封信,通知他们来迎接我们。”“不需要。”“需要!”璧琉夸张地比了个手势。“你不知道,瑶山的路很难行,没有大妖引着,我都上不去。”“是吗?”清砚挑眉,并不十分相信。“是的!”璧琉拼命点头。看他半遮半掩的模样,明显有什么事想瞒着他,清砚却不戳破,只是淡淡道:“给你半柱香的功夫。”他倒要看看这小妖想玩什么把戏,若是……清砚气息一重,面上的狠辣一闪而过。璧琉察觉到气氛有异,毛发一瞬间炸起,再看清砚神色自若的样子,摸了摸鼻子,只当是山间刮了阵阴风。他抓紧时间给山上写了封长信,通读两三遍,确定安排无误,才放心地画了个圆阵,将信纸放上去,一句咒语念罢,连信带阵消失于地上。璧琉满意地拍拍手:“走吧。”一路上璧琉刻意走得磕磕碰碰,拖慢步伐,行至山脚,他眼中精光一闪,指向一处茅屋道:“我们休息一会儿吧。”清砚目光沉沉,微微颔首。一进茅舍,他便感应到了其他妖怪的气息,瞥向璧琉,小妖正兴致勃勃地描述着瑶山的美好景色,似是毫无察觉。清砚不说破,冷眼旁观。璧琉得不到回应,一个人自说自话也不觉得无趣,到了晌午终于是口干舌燥。“我去打点水来喝。”璧琉站起身对清砚道。“你一个人?”清砚抬眼。璧琉似乎也发现自己平素老是粘着他,今日一反常态一个人出去很是奇怪,故而解释道:“很近的,我马上回来。”想了想,补充道,“你千万不要抛下我走了。”清砚不语。他自然不会走,他走了,这场戏如何继续。璧琉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地出了门。清砚端坐在木凳上,静待事情发展。不到片刻工夫,屋内果然妖风大作,茅屋霎时四分五裂,唯有清砚身下的凳子完好无损,被罩在无形的结界中。清砚身形不动,不屑道:“雕虫小技。”浓密的毒雾平地而起,雾中传来低哑的声音。“对你而言是雕虫小技,对你身边的小猫就不一定了。”清砚眸光一寒,心知此举十之八九乃设好的圈套,仍是不受控制地冲了出去。他催动功力,手一扬,阴寒的冷气冲开了深紫的雾气,恢复清明的视线里是躺在地上的小妖和他身上刺眼的红。“璧琉!”清砚心底一痛,再顾不得其他。“谁敢伤你!”璧琉费力睁开眼睛,对他虚弱地笑了笑:“我要死了。”“胡说!我……”“不,你听我说,咳咳。”璧琉抬手捂住他的嘴,目光开始涣散。“我平生只有一个愿望,你能帮我吗?”“你说,我定能做到。”清砚哑声道。“当真?!”璧琉忍不住偷笑,对上清砚狂怒的目光,赶紧收住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