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7
那种皮笑rou不笑的笑。也是废话,做这种生意的,也没几个是自甘堕落的。脸上稍微凄苦一点的,配合上那种要笑不笑的样子,说真的,很有惊悚的氛围。白苏被二十多这样的面孔看着,后背差点冒出来一层细汗来。本来做的整改计划都差点更改成弄一座恐怖屋了,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氛围里,也是真的难得了三层楼才四五个客人了。而且那四五个客人,在白苏进来转的时候也已经掩面而逃了。白苏搂着石菖蒲坐在二楼的主位上,觉得自己现在很需要安慰。反倒是石菖蒲,一路嘟着嘴不怎么高兴,却没有什么反感或者惊惧的表情。老鸨对着楼内喊了一声,很快丝竹之音想起。对了,像是这个每个勾栏院必备的一些乐师,也不在官府犯罪名单上的,属于正常的雇佣关系。嗯,望江楼里的乐师,都是年纪上了四五十的那种。也许手艺是精湛了,但在美观上真的很影响。白苏彻底的服气了,服气这个老鸨,也服气整个望江楼。能将一个寻欢作乐的场所,弄到如此让人丧气的模样,也是非一般人能做到的呢。歌舞上来的很快,用时不到一刻钟就让白苏觉得自己明白了这楼生意不好的真谛。乐师弹奏的是哀婉之音,还有姑娘在旁哼唱。古代基本都是没有歌词的曲调,诗经除外。所以这个哼唱,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哼唱。白苏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舞台上一群穿着洁白衣服的女子跳舞,没有什么圣洁之感,只想到了丧服。舞蹈轻柔婉约,没有一丝欢快之意。白苏虽然对舞蹈很不理解,但身为一个‘客人’还是觉得这种寻欢作乐的地方应该跳点欢快的舞蹈才对。伴奏的主调还是二胡。不由得,白苏想起了一句话——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也没有唢呐送不走的魂。我该感谢你们,乐师里面没有放唢呐送魂吗?第087章一舞毕,石菖蒲打了个冷颤。白苏很是欣慰。看起来被吓到的人不仅自己一个,心里也总算是舒服多了。如果这个望江楼一直都是这个调调,那白苏挺佩服之前离开的那五个客人的。那才是真正的重口味啊。“行了,将你们编舞的,教坊师父什么的都叫过来吧。”白苏扶额,觉得心中憋闷。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才能将之前因为看了歌舞表演而抑郁的心情放缓几分。石菖蒲红着脸,微微低着头。等老鸨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下去喊人,才小心的凑近白苏。“白大哥,原来你喜欢这种的啊。”小孩表情有点凄苦,很努力想要做出一副快要哭出来但却不是主动要哭的模样。“我回去,得练练。”白苏面无表情的伸手,掐住了石菖蒲的两腮。将人的脸像是揉面团一样揉来揉去,让石菖蒲的表情固定不下来。然后双手往下放在石菖蒲的腰间,一起行动使劲儿的挠痒。“噗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白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哈哈哈哈……”石菖蒲像是触电一般弓起身子,连忙钻进白苏怀里双手去抓对方的手。可惜不仅手掌比白苏的手掌小了一号,力气也小了四五号。就算抓住了白苏的手,也不过是配合着白苏继续挠痒罢了。石菖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努力压在喉咙中,难受的厉害。求饶的看着白苏,一口咬在白苏衣服上,泪眼汪汪的。白苏停了手,将人抱的更紧了几分。舌尖在石菖蒲的眼睛下方舔过,将石菖蒲的泪水舔掉。“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哭的样子。”“……”这话,太让人生气了!石菖蒲眼底有点泛红,不是因为难过,是因为羞涩。白苏贴着他的耳朵说的话,声音沙哑语调低沉。说完还在石菖蒲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石菖蒲整个人缩在白苏怀里,完全不想见人了。老鸨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四个教坊师父还有整栋楼里的姑娘们全部喊了过来。龟公和护院什么的,也都待在一楼大堂能让白苏看见的地方。不得不说,这个老鸨虽然没有什么上进心,但眼力劲儿还是有的。白苏搂着石菖蒲,右边的胳膊肘搭在矮榻的扶手上。这种寻欢作乐的场所,很少使用正常的桌椅。在外面的布置之中,大部分都是直接放在地上的矮榻矮桌,如果不是矮榻两边还装了扶手,看起来就是席地而坐的样子。“这舞蹈和曲子,是谁编的?”白苏声音不高,甚至还有点慵懒。一群人本能的看向最边上的那个教坊师父,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满脸的凄苦。“是奴。”那人也很坦然的往前一步,半蹲着行礼。所以,你们这种完全可以算得上自由人的人,为什么要称之为‘奴’呢。哎,搞不懂。教坊派下来的人,也是有分工的。明面上有负责曲乐歌舞的,有负责仪容形态的。自然,还有负责专门教导女子怎么取悦客人的。四个教职工里面,三个脸上带着凄苦,一个凄苦中带着绝望。这么低落的情绪,也算是难得一见了。教坊的人是按月拿工资的,而且在工作一定年限之后是可以自由离开的。所以这里需要卖身的姑娘面容凄苦倒是可以理解,你们一个个按照年限算现在完全可以自由离开的人凄苦什么啊。“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灾祸?”白苏郁闷不已,心情不好之下说话也刻薄了几分。结果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那个教坊师父居然在抬眼间泪眼朦胧。然后在白苏只来得及挑眉的情况之下,直接跪在了地上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呜,啊呜呜呜……”“……”我承认我刚才那句话是有点刻薄了,但也不至于如此吧?白苏越发的面无表情了,一时间心中都有了几分恼意。眼看着白苏脸色变化,石菖蒲也坐直了身子,担忧的看着白苏。老鸨的眼力劲儿是绝对在线的,看着白苏表情不好连忙上前。“大人真是明察秋毫,王麽麽家中的事情都瞒不过大人。”“……”你这话我就没办法接了,不仅没办法接了,我连生气都不知道怎么继续了。白苏心里小小的一惊,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管理自己的表情了。好在之前因为生气板着脸,倒也不会太怪异。老鸨抽出手绢挥舞了一下,按压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这王麽麽也是个可怜人,去年老伴儿去了,年头的时候女儿生第五个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三个月前又传来消息,说儿子那定了五年的未婚妻改嫁了,因着嫌弃她这个做娘的是在勾栏院这种地方讨生活的。”“……”老鸨声泪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