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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因为这件事被请了家长,从那之后他就对“一见钟情”这几个字没有什么好感,他人的告白也都是直接拒绝。“嘛,你大概就是女孩子口中的钢铁直男了吧。”濑吕曾经这样评价他。“我怀疑你这辈子估计都找不到对象。”这不是诅咒,也不是什么谩骂,而是濑吕跟他同窗这么多年所得出的结论。再然后,他就对秋人一见钟情了。【一见钟情就是你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觉得他身上有某处地方吸引着你】不是某一处,是全部。他觉得那个黑发的青年,全身上下不管哪一处都在吸引着他,就宛如一块行走的吸铁石。他本质上不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的人,比如说他喜欢的荞麦面,在雄英的时候,上鸣和峰田曾经都对他的荞麦面表示过好奇的心理,他二话不说,很是大方的将自己的荞麦面分给了这两个人。再比如说他的母亲,母亲并不只有他一个孩子,小的时候虽然喜欢对母亲撒娇,在看见母亲对待哥哥jiejie也一样温柔时心里有些莫名的难过,但他从未想过要独占母亲的疼爱。至于欧尔麦特,比起喜欢,更多的则是一种憧憬跟崇拜,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成为他那样出色的英雄。再然后,他就对这个初次见面的青年产生了一种类似于独占欲的情感。这种从未经历过的情感对他来说应该是陌生的,但是他却并没有像一般刚接触感情的新手那样畏首畏尾,他选择直接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全都袒露出来,霸道得近乎幼稚的向那个青年展现着自己的独占欲。这人应该是我的。他理所当然的想道。一点也没有觉得对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表现出这种情感有哪里不对劲。在发现对方对于他近乎是无条件的包容后,内心深处的那些独占欲更是得寸进尺。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一个人产生这种特殊的情感,也曾疑惑过对方为什么会无条件的包容他这些可以说是乱来的要求。想来想去,他最后给自己,也给对方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一见钟情。他对秋人一见钟情。秋人也对他一见钟情。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过去他睡觉的时候习惯一个人睡一间房,睡一张床,但是当他和秋人睡在一间房,一张床上的时候,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他突然有种安心的感觉。仿佛在外流离多年的魂魄找到了原本的归宿,那种彷徨了多年的空落感一下子就被填满。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薄荷味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情有独钟,只记得小的时候,母亲给他准备的还是牛奶味的,七岁之后,他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就只有薄荷味的。他其实算不上特别喜欢薄荷味的东西,比如说冰淇淋那种东西,比起薄荷味,他更喜欢荞麦面味的。只是对于洗护用品,隐约中有种说不清的执念,即便他常用的那个牌子后来推出了一款荞麦面味的洗发水跟沐浴露,他也没有换掉。等遇到秋人后,他才发现,他喜欢的并不是薄荷味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他喜欢的是从秋人身上传来的薄荷味。似乎很久以前在哪里闻到过同样的气味,有种熟悉得令人怀念的安心之情。“你跟他在十年前就认识了。”二头身的小婴儿面无表情的向他述说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实。十年前……不对……应该在更早之前……他曾经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七岁那年,牵着一个人的手,在夕阳下的街道上,慢慢的踱着步子,暖橙色的余晖将两人的背影拉得好长好长,他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只能透过那个模糊不清的面孔依稀看到他温和的轮廓。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他想。他舍不得放开这人的手,并不是多么宽大的手掌,也不像mama的掌心那般柔软温暖,但却莫名给他一种熟悉的安心感。想要一直牵着这只手,永远不放开,直至生命的尽头。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记得梦境的内容,只记得那只不算温暖的手留在掌心的触感。那段时间,他热衷于跟每一个打过照面的人握手,但是都没有梦境里的那种触感。外界传闻他有皮肤饥渴症,身边的好友都在委婉的让他去医院看看,爱慕他的粉丝们天天围在他的身边,争先恐后的向他伸出自己的双手。后来,他终于在秋人的手上找到了当初梦境里的那份过于真实的安心感,然后他便更为笃定了他对秋人“一见钟情”。“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里包恩的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一下子就将他脑海中存在的那些一团给打散了。他失忆了,失去了有关秋人的一切记忆。但是秋人没有失忆,他还记得他,所以才会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时露出那种熟悉的表情。所以才会一再包容他任性的独占欲,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点头答应。“我想要恢复记忆。”他抬起头,对着前面的两人说道。记忆是一条漫长的河流,一切过往都在此处静谧流淌,有一天,记忆的河流出现了断层,有关秋人的记忆像是河底的黄沙一般,悄无声息的沉淀在了漫长的河流当中。然后,记忆的长河停止了流动,突然卷起沉淀在河底的黄沙,一粒一粒的挨个翻找。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记忆的长河都快要枯竭,他从一层又一层的泥沙中翻找出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黄鸭。然后,记忆的河流再次流淌,一度产生断层的水流重新注入记忆的长河。再然后,他想起了那个春寒料峭的清晨,还有那个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黑发青年。“秋人哥哥,这是我的名字。”青年眉眼中绽开一丝堪称恶劣的笑意,像是初春清晨潜入窗棂的第一缕微风,冰冷中带着一丝浅淡的戏弄。……秋人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趴在床边睡觉的青年。他的个子过高,趴在这张有些低矮的病床边上时,需要将腰身弯曲成一个颇为诡异的弧度,看上去甚至有些滑稽。往日打理得相当整齐的短发此刻有些凌乱的交杂在一起,额前的刘海似乎长长了一些,颇为不羁的散落在眼底的位置。原本白皙的眼底此刻像是被人揍了两拳,泛着微微的乌青。秋人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伸手轻轻触碰着那处明显的乌青色。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床边的青年缓缓睁开双眼,湖蓝与浅灰色的眸子里同时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