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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白熠手中,那长枪枪头竟是凤凰羽翅的模样,锋利异常!但不动明王却是哈哈笑了起来,他笑的好似直不起腰来,扶着一旁的天柱,一双手微微擦拭方才笑出来的眼泪,而后,神色却渐渐冷了起来。“凤凰,父神将你捡回来,你如今却竟敢与整个无色天相抗,真是天大的笑话!”不动明王口中冷然,他一双寒眸紧紧盯着白熠,手中亦是出现了一点星芒,正是那锁魄针。白熠不由瞳孔一缩,口中不由道:“你们将饕餮怎样了?”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却不敢承认,不敢触碰。不动明王又是冷哼一声:“那恶兽如今已然魂飞魄散,不会再为祸人间了!”白熠心中一滞,心中却道,定是他胡诌,此事,他定要见到那人,他要当面问清楚!便忽而举起了长枪,在那不动明王猝不及防间,便直直刺了出去!那长枪上萦绕着几许火焰,枪头上竟还带着几分无尽地狱的暴虐火海气息,应是在火海之中沾染上的,却令那不动明王钟俊心中警惕起来。他迅速躲闪过,身上的法袍却被那牵连几分,狼狈地很,不由面带几分怒色,只道:“看来你同那饕餮学了不少无耻招数!”白熠亦是冷哼一声,这神山之中定然不只是钟俊一人来拦截他,若不出奇制胜,恐怕他便一丝机会也没有!“比起你化作饕餮哄骗我之事,我已然坦荡的很了!”白熠毫不客气地又是一枪扫过,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竟是打的那不动明王没有还击之机!那不动明王撒出的几支锁魄针亦被白熠的长枪直接打在了地下,情况之于他越来越不利。最终,白熠眸光一寒,趁着一个空档,手中长枪便直直朝着他的心口刺过去!钟俊不由瞳孔一缩,只觉心口一痛,不由脸上带了一丝苦笑,心道——有一日他竟会死在凤凰手中。“便是杀了我,你亦见不到饕餮,动手罢。”他口中缓缓道。白熠却是将长枪收了回去,口中道:“我不杀生。”遂越过他缓缓往神山上走去。“凤凰。”钟俊忽然唤住他,口中只道:“你平日不是最怕正樽吗?我便告诉你,神山上面一层便是他。”见白熠身形顿住,却未曾说话,钟俊又道:“你先前所说的,我并不知是什么意思,我从未冒充过饕餮,也未曾哄骗过你。”白熠这才不由皱起眉头,只道:“哼,那怎样才算是哄骗?!”钟俊摊了摊手,一副无辜模样,又道:“六日之前,我方出关,而那时,饕餮便已然上了神山,不知所踪了。”不知所踪?白熠不由问道:“你是说,饕餮并未死?!”这话问出,他一双凤眼直直盯着那钟俊,极为迫切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钟俊张了张口,方想说话,口中却是一口鲜血喷出。他抓住白熠的手,苦笑道:“有些事,我帮不了你。”他明明未曾受什么伤,如今却又经脉重创……白熠神色一凛,微微点头,便转身向神山走去,第二层的神山,应当便是大威德明王了。上去第二层,第一层的神山便云雾缭绕了起来,眼不能视物,他却未曾看见,那钟俊身旁,有一人形缓缓显现,透着微微光晕,圣洁而又尊贵无比。“你未曾尽力。”他道。钟俊却是冷声道:“你当真想让他血迹斑斑到你面前?”他自然没有尽力,若是全力以赴,恐两败俱伤。他是当真舍不得将这只小凤凰杀死的,这神山之上,好容易有了个带着几分人情味儿的,虽说,神山之上并不需要。那人未曾说话,身形却是渐渐消失在了此处,而钟俊看着他之前待过的地方,不由狠狠将唇边的血色擦拭了,眸中亦带着几分复杂。白熠缓缓登上第二层,大威德明王原先曾教导过他一段时日,十分威严,却也并不会循什么私情。只见从这茫茫雾色中走出一人,他身形魁梧,手中一法杖,正面色沉静地看着白熠。白熠行了一礼,口中只道:“请老师赐教。”说着,一手便握紧了手中的那红色长枪。却听那大威德明王口中道:“看你如今能上的第二层,应是将钟俊打败?”白熠却是道:“并不曾,他有意相让几分。”他明白的很,他若是当真同那不动明王拼打起来,恐怕便是能险险胜了,也需得以死相拼。大威德明王这才缓缓颔首,沉声只道:“你当感念不动明王一分恩情,日后莫论如何,便不得与他兵刃相见。”他向来道理多的很,白熠也习以为常,只垂首道:“白熠聆听教诲。”心中却不由微微着急起来,只不知饕餮如今在无色天是否挣扎在生死边缘,心中焦灼难安。手中握那长枪,便更紧了几分,正想开口之时,却听那大威德明王口中只道:“你且去罢,务必小心。”一句话不由让白熠微微发懵,他如今不是这无色天的叛徒?怎的众明王竟是会如此?莫非,在他沉睡之时,无色天曾有什么变故?看着他的背影,大威德明王沉沉叹了一口气,伸手不由抚上了脖颈,他颈中有一道极深的伤疤,乃是一道新伤,当初那人将剑插入之时,却没将他的头颅切了,断他生机。而是道:“本尊留你一命,在我夫人来这之时,你莫要挡他便是。”可成交?莫论人神,自然都只有一个选择,大威德明王以自身起誓,只道定会放他离开。如今见了白熠,便不提之前的应承,却果然是自己也没法下手,只因,这种种事,俱不曾有凤凰的错处。白熠心中都存着太多的疑惑,但他再问起,这大威德明王却已是什么话都不再说了。他只能再上一层,降三世明王守在第三层,他坐在地上,见到凤凰,不由露齿一笑,口中道:“来下一局罢!赢了我你便可以过去。”白熠这才注意到,他身前摆着些许石子,还有个随手画出的,枣红色的棋盘。他缓缓走过去,亦是盘腿坐在降三世明王对面,拈起一子,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道:“来罢!”他如今的一颗心燥地很,断然是不能清净下棋,但降三世脾气古怪的很,招数亦古怪的很,他只能将一颗躁动的心压下来,安心与他对弈。那白子先行,白熠持黑子紧追其后,只想疾风暴雨,将其拿下。见降三世明王迟迟不落子,他不由道:“你快些……”但一双凤眸落在了这简陋的棋盘之上,白熠却是眸光微暗——自己输了。心中不由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