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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风滚滚而起,蛟龙的怒火如此之盛,百里戈忽而从裴云舒的身旁退开了几步,朝着烛尤奇道:“你这个jian夫,我还未曾追究你的过错,你现在就想先下手为强,将我这原配给杀了不成?”“jian夫?”烛尤冷哼一声,眸中血性浮动,“我是夫人。”百里戈神情震惊,他不敢置信地看了裴云舒和烛尤好几遍,才勉强接受这个消息,“竟然竟然……”他神情一肃,忽的朝着裴云舒深深作了一揖,“我不敢称云舒你为夫人,你能收服一条蛟龙做夫人,是我眼拙,之前竟未曾发现。”百里戈说着说着,面上竟然微窘,玉面也微微红了起来,“若是蛟龙也只能成为云舒的夫人,那我也不配做云舒的夫君,只是……只是我从未做过别人的夫人,可能做不惯。”“若是做不惯,”这大妖耳尖都红了,“也请云舒莫要追究,将我当做兄弟就好。”裴云舒从愕然中回过神,听完他的话,也被窘得脸上染上了薄红。他听懂百里戈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了。因着百里戈懂得解蛊之法,便盛情邀约裴云舒一行人前往府中解蛊,百里戈说鬼医虽好,但并无医德,治病好坏也只看他心情,不若先让他看看,若是没有法子,便由他陪同再去找鬼医也可行。裴云舒只想了一瞬,便同意了。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一幅局面。到了百里戈的府后,他就将丑鬼的面具摘了下来,因此脸上漫上的点点红意,都被几人尽收眼底。烛尤原本将杀意对准了百里戈,但看到他红了脸后,便凑了上来,去舔裴云舒的眼角和唇。裴云舒困难地躲开他的舌尖,只是没躲上几下,烛尤就揽住了他的腰,将他环在怀中,蜻蜓点水似的一吻就落在了裴云舒的脸上。百里戈在一旁缓过来之后,就正了一正神,到底是喊不出夫君两个字,只能当做没看到这蛟龙放肆的一幕。裴云舒挣脱开烛尤,还未发脾气,烛尤就垂着眼,摸上自己的唇。他淡色的唇上有道小小的伤口,那是那日在水下,裴云舒咬出来的口子,烛尤摸着这伤口不说话,瞧着真有几分被抛弃的模样。裴云舒心底也涌上了几分莫名的心虚,他轻声道:“我正在同百里戈解释拜堂一事。”烛尤不说话。也不知他懂还是不懂,裴云舒还是接着说了,“夫人不能乱叫,他当是,你也是。”烛尤道:“我和你交了尾。”裴云舒面上的红意加深,这红意往脖颈而去,几乎发烫了,“何时交的尾,我怎么不知?”“好多次,”烛尤皱起眉,眉眼中的不悦让这一片地都不敢发出丁点的响声,他重复一遍,“好多次。”这次连百里戈看着裴云舒的目光都隐隐带上了看着负心汉的谴责。裴云舒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法再去接他的话了,只是真的没有做过那种事,他最后小声道:“你胡说。”烛尤凑近,“什么?”裴云舒看着他的侧脸,皮肤发烫,眼前迷蒙,他又小声说了一句,“你胡说。”烛尤只觉鼻尖闻到了一股奇异香气。这香味悠然飘在鼻端,烛尤低头去看裴云舒时,果然,裴云舒已经眼角绯红,神志不清了。第二次的情动,竟是让他直接失了心神。母蛊的主人,已经离他太近了。近得仿若就在身边。第30章裴云舒情动起来的模样,跟着水纹荡在了水盆之中。他被烛尤乖乖抱在怀中,乌发披落在肩头,肩侧露出的那一小半张脸,眼角泛着由浅转浓的绯红,眼中却是失了神智般的迷茫。情随蛊第二次的情动,比第一次的还要磨人,据说还有香味萦绕,若是情动得厉害,香味就越是勾人。如花汁乍开,都仿佛能透过水露流到鼻端。鬼医这时才知,原来不是云城瞎了眼,而是他这师弟确实长了一副风光霁月的好样貌。他嗓音沙哑,充满嘲弄,“你给下的情随蛊,也不知是便宜了谁。”云城垂眸看着水面。水镜中,他的四师弟已经被那妖兽抱在了怀中。裴云舒鼻息渐重,他开始觉得浑身发热,烛尤让他抬手,他便抬起手,袖袍从小臂上滑下,勾在了烛尤的脖子上。无止峰上,云城未曾见过裴云舒还有这么一面,面若芙蓉,眼角眉梢净是红尘味道,好似他本身就成了醇香的酒,让人瞧着就已是微醺。那条蛟龙化作的人在裴云舒颊上落下一吻。猝然一声巨响,水花洒了满地,铜盆颤了好多下,才停止声声刺耳颤鸣。云城身上滴水不沾,他从袖中掏出手帕擦手,黑发从脸侧滑落,笑道:“一时情急打翻了你的盆,还望你多多谅解。”鬼医冷哼一声。“世间如此险恶,师弟却如此轻信他人,”云城起身,手中长剑缓缓在他手中显形,他迎着红月往外走去,嘴中轻声道,“该罚。”“带坏四师弟的那些人,更应该狠罚。”*云城为何先一步而来,只因小师弟云忘在半路筑基了。筑基是踏上修仙之路的开端,小师弟的天赋实在是高,进入宗门没有多久,也未曾下过多大功夫,但还是筑基了。且筑基之势不小,甚至称得上是有些惊人了。云城本就是担忧情随蛊会情动,才会先行一步来到妖鬼集市,谁曾想到,他这一步还是来晚了。裴云舒身上的香味由着风吹散开来,又被风卷在这一片空间。定力不够的花月已经被百里戈点成了石头扔在了一旁,而正抱着裴云舒不肯撒手的烛尤,百里戈却是没有办法了。一身战甲的狐妖将军只能同他好好说话,“府后就有一方天然水池,你抱着云舒随我来。”烛尤抬眼看他一眼,他此时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妖纹,眼中的波涛汹涌的独占欲.望,地动而山摇,仿若谁碰他怀中宝物一下,谁就会在这地动山摇中而亡。龙乃万兽之长,百里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