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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表白让谢珩猛的一怔,随即大笑起来。他鲜少这样情绪外露,看起来是真心的愉悦,荀礼一时也看呆了。等他止住了笑意,才轻轻柔柔地将荀礼圈进怀中:“我也很想你。”38第38章“怎么突然要来找我。”两人拐了个弯儿,就当作饭后消食,来到了当日荀礼醉酒的桥头。荀礼没有回答,他让谢珩背过去,不知道在干什么,发出细碎的响声来。过了一会儿才闷声笑道:“我来为我自己提亲的。”“嗯?”谢珩发出一个疑惑的声音。荀礼摸到谢珩的手,将一个冰冰凉凉的小东西塞了进去,然后握着他的双手道:“这是一块双雁配,就当作我来......执雁问名,你、你许或不许?”谢珩攥着那块佩玉,双眸紧紧盯着他,看他紧张不安的表情,良久才答道:“谢珩,永和十三年生。”“嗯......”荀礼呼出一口气,装模作样的拿一枚铜钱做卜扔出去,却看也不看,直接道,“吉兆,看来我们,我们很般配......那婚事就定啦?”谢珩也笑了出来:“定吧。聘礼我出一只海虾,一盒桂糖,一包奶酥,一篮洛中樱桃,一壶杨梅酒......”荀礼乐不可支,谁能想到谢家三公子谢珩的聘礼竟这样奇特,全是吃食!全是.....这些时候他们一起吃过的,自他递上拜帖开始算起,谢珩居然都一一记得......他笑的泪都要出来,最后竟不知自己到底是想笑还是想哭。谢珩轻轻掐他一把:“你呢。”“我?”荀礼想了想,顿时有些愧疚,这么长时间他真的不曾替谢珩买过东西。谢珩替他说了:“六年来为我的隐忍和你爱我的心意,少敬,这就够了。”荀礼双眸闪烁,赶紧背过身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又若无其事地转了回来:“会不会太少啊,娶你,多少聘礼我都觉得不够。”“少敬,若是有事,一定要告诉我。”谢珩早就看穿了他今日的反常,却因为他不想说,装做不知,陪着他笑闹。荀礼挤出一个笑容:“好。”两人漫步在月夜之下,细细密密地说着日常琐碎,倒是颇有些老夫老妻之间温情脉脉的氛围。直到快要走到荀礼家门前,他陡然停了脚步,轻轻摇着头,握着谢珩的手紧了紧。“不想回去?”谢珩微讶,他唇角扬起,挑眉凑近了荀礼,“去我那儿?”荀礼被他笑的有些害羞,他往前走了两步,双颊绯红,声如蚊蝇呐呐:“……可以。”谢珩朗声大笑:“我也想带你回去,可是你家中还有父母在,你外派出去的这些日子他们想必担心你的很。乖,多陪陪他们。回头我接你去别馆,让人给你准备好高阳楼的炙羊rou。”邀请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荀礼也是没想到他会拒绝,刹那间一张脸通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可谢珩给出的理由又那样贴心周到,叫他心中动容不已。但还是嘴硬道:“不去,炙羊rou有什么好吃的。”“这次就我们两个,我不跟你抢。”谢珩想到什么趣事,微微笑了起来,“高阳楼最近从西域请来一个厨子,用一种叫安息茴香的新作料,洒在刚炙好的羊rou上,味道很是特别。”“真的?”荀礼被说的有些心动,谢珩对吃食没有太多要求,对食物味道也不甚敏感,能让他说好吃,那必然是真的好吃了。“自然。”谢珩笑着颔首。荀礼听罢虽然高兴起来,但依然不是很想与谢珩分开。谢珩带着笑意任由他这样在身边磨磨蹭蹭半晌,才将他拉了过来,略一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温存的吻。荀礼一惊,这是在外面……转念一想,快要到宵禁,街上哪还有什么人,便放心下来。仅仅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亲吻,就让荀礼浑身发烫起来。他睁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谢珩,回抱住他,与他稍微分开些距离,小声道:“那我回去了。”谢珩回看着他,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和那掩藏不住的铺天盖地的情意。谢珩强迫自己从中抽离开,放开手:“早些休息。”“好,你也是。”荀礼依依不舍地与他道别,看着他走远了,才肯进去。他今日见了谢珩,刚才在饭桌上积攒的不愉消失大半,心情都好了起来。他刚走两步,看见荀平站在暗处,神色不明。他有些疑惑,走上前去:“大哥,这么晚了怎么还……”“荀礼,你是疯了不成!竟与一个男人搞在一起!”荀平暴喝一声,不等他把说完,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他是个高大的男人,又用了十成的力气,打得荀礼耳鸣目眩,可都不及大哥说的话让他震惊。这一巴掌让荀平也呆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刚刚打荀礼的不是自己一样。荀礼脸上瞬间浮现五个红肿的指印,耳朵中的嗡鸣声渐渐停止。奇怪的是,他内心反而愈加平静,歪着头不发一言。荀平见他这样犟,刚才的愧疚怜悯也不见了,他拧着荀礼的衣领将他扔在堂前,把门窗都紧紧关上,才压着怒气:“给我跪下!我方才替你去母亲面前说好话,谁知母亲竟说、竟说……”刚刚他与荀礼分开,转身去了荀母屋里。见她还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以为她还在与荀礼怄气,便上前开解好一会儿,等荀母神情舒展了些,才道:“小弟若真的不想成亲,母亲也别太cao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不是,以前您也不曾这般逼我啊!”谁知他这话一说出口,荀母竟哭了出来。荀平大吃一惊,连忙搂着她不住哄劝,询问怎么回事,可荀母就是不开口。荀平急道:“母亲,听下人说您自打来了京城就心情郁结,三不五时便要去药房抓药。您若有什么心事大可与儿子说一说,这样憋在心里,万一病了可怎么办!您还信不过我吗!”荀母抓紧了荀平的衣袖,这个秘密如同一块重石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成日成日的喘不过来气。如今沉稳可靠的大儿子在一旁温声劝解,她终于承担不了这一切,泪流满面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平儿,你以为,你以为母亲愿意逼他么!你不知道你弟弟他……他……”“他怎么了?”荀母将脸埋进大儿子宽阔的胸膛中,痛哭道:“他中邪了,竟口口声声喊着要与一个男人在一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