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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极温柔的笑容,跟之前装模作样的温文尔雅完全不同,带着点点生疏和拘谨。“杀了我吧。”柳成荫轻声开口,声音平静。云梦泽从未见过这样的柳成荫,仿佛没有了野心和欲.望,整个人透出一种平淡的气质。云梦泽看着他,却没有开口,而是使用传音入密,“我可以放过你,只要你不再杀戮。”云梦泽知道自己这么说很愚蠢,可是他此时此刻并不想杀人。他想让这个跟他一样,曾经被邪王鼎掌控的人活下去,想知道他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柳成荫轻轻摇头,也用传音入密回答云梦泽,“不可能了。虽然摆脱了邪王鼎,但我已然成魔,又如何可能停止杀戮。你还是赶紧杀了我吧,在这些人面前,诛杀魔君,正是你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可我,并不想扬名立万。”柳成荫看向云梦泽,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只想他回来。”柳成荫怔了一下,眼眶微微发红,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他轻声开口,“是啊,那些都是没意思的。只有那个人,才值得注意。我刚刚听到了,他说他会回来。武圣一生从未背诺,你可以等他。”说完,柳成荫看向玄玑,近乎呢喃的说,“可惜我等不到了。”云梦泽也看向玄玑,他不知道玄玑为什么会冲出来替他挡下攻击,他只能猜测,这些全都是月长空安排好的,为的就是用那个不能让他知道的方法,帮他除去邪王鼎。“你还有什么心愿,我可以帮你完成。”云梦泽无法想象,他的心竟会有如此柔软的时候,他感觉不到愤怒和急躁,甚至有些温柔,愿意为一个跟自己有相同经历的人,完成心愿。柳成荫冲云梦泽露出笑容,又转向玄玑,“如果可以,能不能把我们两个合葬在天玄宗那片桃花林里。”“好。”云梦泽说完,手中凝出寒冰长剑,一剑劈向柳成荫的额心。柳成荫闭上眼睛,近乎虔诚的迎接那一剑,似乎等这一刻已经很久。魔君受戮,天地变色。柳成荫倒下的时候,空中乌云翻滚,闷雷炸响,狂风席卷,将天衍道宗山门前的树林吹得东倒西歪。不过很快,异象便停止,并不如魔君现世时一般。魔君即死,讨魔之征也便找成功。众人就在天衍道宗门口,按道理天衍道宗应该打开山门迎接众人休整,可奈何锁山大阵一开,三天之内出入不得,加上众人皆没有参与此战,也不好硬要休整。众人于是拜别云梦泽,各自回返,只有天衍道宗的弟子留下。云梦泽也不跟众人解释什么,只让众人去山下小镇暂住三日,三日后锁山大阵开启再回山。“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阻止大家回返山门,就麻烦灵雨师姐了。”云梦泽说着,冲灵雨拱手。灵雨答应一声,便领众弟子离去。云梦泽站在柳成荫的尸体旁边,好半天,才开口轻喊一声,“长空?”这一声喊完,他便无法克制似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喊着。又御剑而起,在四周搜寻,可哪里见得到月长空的影子。一直到日落月升,云梦泽才停止发疯,收整柳成荫和玄玑的尸体,实践他的承诺。他御剑前往天玄宗,很快便找到那片桃花林。十几年前,月长空说要清理天玄宗,便已经将天玄宗内的所有建筑拆毁,但那片桃花林却完好无损的留了下来。此时正是生下,桃花早就谢了,树上绿意盎然的全是树叶,看不到一颗果子。云梦泽随便选了个位置,将柳成荫和玄玑葬下,最后将土填平,也没有起墓或者碑。听着树枝穿过叶片的声音,云梦泽有一瞬间的迷茫,似乎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下意识的,他唤了一声,“长空。”然后他立刻意识到,他该去找松鹤,问清楚月长空跟天衍一脉,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松鹤正在云游,去向不明。云梦泽也不慌急,总之就是找,可惜他只找了三天,便被一纸书信召会天衍道宗。来信的是列缺,问他月长空何在。云梦泽回到天衍道宗,刚入山门便愣住了。只见主楼背后多了一栋金色的楼阁,跟主楼的结构一模一样,宛若双子。云梦泽御剑而起,冲向那座金色的楼阁。栋楼阁位于繁花谷之后,哪里原本是一片金色的迷雾。此时迷雾散去,显出楼阁的模样。楼阁名为天衍阁,跟主楼一样悬在空中,并不是用金子造就,雕梁画柱之间却散发着柔和的金光。云梦泽还未落下,便看到天衍阁广场之上站这个人。那人枯瘦如柴,满头白发扎成小揪揪,不是松鹤是谁。“师祖!”云梦泽落到松鹤身边,连礼都没有施,冲过去遍问,“长空到底是什么人。”松鹤应该早就察觉到云梦泽,只等云梦泽到达近前才猛然转头,冲云梦泽最鬼脸。见云梦泽一脸急切,他反而笑嘻嘻的,“老大是什么人,让他自己告诉你啊。”云梦泽这才意识到,松鹤恐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见。消失了,我找不到他。”云梦泽说到这里,声音都颤抖起来,“他会不会……”“不见了?”松鹤诡异的皱起脸,“死哪里去了。”“师祖,长空真的……真的……”无论如何,云梦泽无法说出那个字。松鹤见云梦泽真的急了,赶紧摆了摆手,“假的假的,老大没死。你看。”说着,松鹤伸手只想广场中一块琥珀色的巨石,那石头似玉非玉,一面非常光滑,被竖立广场正中。上面有一行三个字,月长空。“长空的名字。”云梦泽看到那三个字,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竟是一安。“没错,就是老大那个贱名。他如果死了,名字就会消失。所以说,他肯定没死。”松鹤说着,走到那块石头前面,随手摸了两下,“将近两百年前,我在这块喻天镜上看到老大的名字,才知道天衍一脉居然也有传人。”云梦泽也走到那块石头面前,伸手抚摸那三个字,“师祖,可以告诉我么?”“没什么不可以的啊。”松鹤随口说。“可是长空不让你说。”云梦泽看向松鹤,眼中露出怀疑。“呸!他不让说我就不说,他算老几,我可是他师父。”松鹤立刻一蹦三尺高,一把拉住云梦泽,推着云梦泽坐到正殿台阶之上,“你坐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