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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张口笑皱紧眉头,忍不住要去抓,“真想用手铐把自己铐起来,怎么忍得住。”“那帮你打110?”管严肃试着开玩笑。“笨蛋,那还不如直接打120。”笑爷狠狠地掐了自己几下。管严肃平时开车一直很稳,今天难得超了好几辆车。他看了张口笑一眼,犹豫了下,腾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干嘛呢?”张口笑吃惊地问。管严肃目不斜视地回答,“你要的手铐。”“哦。”笑爷的手腕很细,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正好被管严肃的手掌包住。“看着像风疹块,没事的。配点药或者挂瓶水就好,痒痒也生过。”管严肃安慰他。“哈,痒痒也长过?这得怪你把她名字取坏了。”张口笑说道,“她是什么过敏?”“海鲜。”“哦。”张口笑想起在海南管严肃确实不让女儿吃,默默地记下了。车厢内一时间有点沉默,管严肃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张口笑感觉没那么痒了。他侧过头悄悄打量着夜色下管严肃的侧脸,抿嘴笑了下,心想这手铐还真不错。进了急诊大厅,管严肃忙着排队挂号,笑爷坐在椅子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大花脸。“好了,走吧。”管严肃见他低着头,忍不住问,“干嘛呢?没脸见人了?”“您看我还有脸吗?太吓人了。”“不至于,挺帅的。”“帅个屁!”笑爷瞪了眼管严肃说,“你能看我十秒不笑,我喊你爹。”管严肃看着他的眼神很温柔,张口笑自己先怂了下去,躲开视线说,“算了,才不要被你占便宜。”“把衣服掀起来,我看看。”急诊室里就一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医生。笑爷把外套脱了,正好撩起衬衫时突然扭捏起来,他朝管严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转过身去。“拉起来啊,还要我帮你?”老医生不耐烦地敲了下桌子。张口笑哀求地看了管严肃一眼,后者只能无奈地转过身去。“你这风块发得够凶,先去化验下。”老医生开了张化验单丢给张口笑,催促道,“快点,不然人就不在了。”笑爷捏着化验单,脑子一时宕机没反应过来,“啥?什么叫人不在了?这病还会死人啊?”老医生像看白痴地看了他一眼,“我说快点,不然我就交班了,回来碰不到我了。”“哦我说呢,吓死我了。”管严肃拿着化验单就去缴费,又陪着张口笑去抽了趟血,还好晚上人不多,不一会儿就拿到了结果。急性荨麻疹,配了点药,有吃的有抹的,还得连着挂四天盐水,今晚就得先挂上一瓶。“哎真背,都快过年了还得上医院。”走去输液室的路上,张口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除旧迎新,把病看好了,新年就顺顺利利的。”张口笑在心里想着管律师真会说话,他碰了碰笑着说,“哎,今晚麻烦你了。”两个人并排走着,走廊里的灯光是橘色的,照得人暖暖的。输液室里人并不多,有点冷清,值班的就俩护士。其中一个年纪轻的,像才来实习的,她看了眼盐水瓶上的名字就乐了。“哎,你是叫张口笑呢,还是第二字被和谐了?”小护士边拆着针头边问道。笑爷被问得乐了,“张口笑,张口就笑。”“这名字挺逗的。”小护士抬头看了眼他的脸,又加了句,“你这脸更逗,过敏了吧?”“是,吓着你了吧?”笑爷沮丧地垂下头。“没,透过现象看本质,我觉得你还是个帅的。”小护士准备工作就绪,问道,“扎哪只手?”“随便,您看哪只手顺眼就扎哪只。”“站那儿的是你哥吧?”小护士拿起橡皮管子往他左手腕上一扎,噼里啪啦一顿狠拍,说,“小帅哥,我技术可能不太好哈。”“没事儿,别把我扎成马蜂窝就成。”“那不至于,咱两真有缘分,你是我在这儿扎的第一个呢。”说罢,小护士拿起针头猛地一戳。管严肃找了个靠近空调又不正对着风口的地方,替张口笑举着盐水瓶安顿他坐下。两人对面坐着个小胖墩,mama陪着,正伺候着他吃夜宵。小胖墩一动不动地打量着笑爷的脸和露出的手臂,突然哈哈笑了几声,凑到mama耳边说了几句话。张口笑觉得有些尴尬,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模样多好笑。正想着呢,只见管律师脱下西装,又把衬衣外头套的羊绒背心脱了下来,折了几下,盖在笑爷的手臂上。张口笑心里动了下,问道,“哎管律师,你以前跟人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温柔?”管严肃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滴管,熟练地调了调开关,回答道,“没有,我不是很解风情的人。”“还好啦。”笑爷摸了摸手臂上的背心,柔柔的,暖暖的。输液室里空调的温度打得不高不低,特别舒服。两个人挨坐着聊了一会儿天,笑爷乐呵呵地说着,管律师时不时抬头看几眼盐水瓶。时钟显示已经快十二点了,笑爷推了推身边的管律师,又指了指头顶还没开始挂的第二瓶盐水,示意他先回去吧,这还不知道要挂到几点呢。“你没车。”管严肃拒绝道。“打车好了。”管严肃依旧拒绝,坚持要陪他。盐水挂下去张口笑有点困了,他缓缓闭上眼睛,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竟是不知道可不可以追管律师试一下。第17章借宿张口笑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时第二瓶盐水都接近挂完了,他撑开惺忪睡眼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管严肃,觉得越看越帅。“醒了?”管律师不是真的睡着,笑爷有一点动静他立马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看向盐水瓶。他的羊绒背心还在张口笑手上盖着,此刻只单穿着衬衫西装,在这个深夜医院竟显得有点单薄。笑爷看了心疼。只是两瓶盐水挂下去,他有点尿急了。管严肃见他神色有些异样,关心道,“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护士。”“哎别,没不舒服。”笑爷并紧双腿,有点扭捏地说,“想上厕所,不过快挂完了,我憋下吧。”“尿是能憋的吗?”管严肃觉得好气地回他,站起来小心地摘下了盐水瓶,又扶了把张口笑说,“地上滑,看着点。”管严肃替他提着盐水瓶到了卫生间,站在小便池,笑爷不知道在害羞啥,偏要管律师转过头去。他一个人单手倒腾着皮带拉链纽扣,半天没弄好。管严肃余光里瞥见他连正在挂水的手都要用上了,无奈地转过身帮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