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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是听杜秘书说了什么,觉得我有病,可怜我,同情我。怕我再像今天一样自残?”徐明神色一变。/诚然,他的确觉得狗男人现在心理有病,否则也不会无端做出割腕抹脖子这种事。而他会直截了当地说出这样的话,本质上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徐明咬了咬牙。他提出复合,除了因为狗男人状态不对,放心不下,其它大部分原因还不是因为……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长得江宴眼里渐渐多出了几分失望和自嘲。“你走吧。”他垂眸把视线撇开,却再一次被沉默着的人掐着下巴固定住脑袋。“走什么走?”徐明勾起嘴角,手往上移,摸了摸他微蹙的眉毛:“我可是医生。平时在医院里,寻死觅活的人我见的还少吗?我有一个个可怜同情得去陪他们一辈子吗?”江宴瞳孔一震。“阿宴,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在我这里,”徐明倾身凑近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你不是病人,你只是我的爱人。”“……”扒在客房门边竖着耳朵偷听的杜秘书无声地鼓起了掌,心服口服——谁说徐医生是大直男、脾气爆又不解风情的??这明明太会撩了好吧!第16章江宴眼眶一点点红了。徐明看得有些心疼:“所以,不要再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也跟我说说,好不……”“你说一辈子。”江宴紧紧地盯着他。“嗯嗯,一辈子!”徐明一见有戏,眼神一亮,忙不迭地点头:“你想结婚我们就……诶!”面前的人忽然发难,按着他肩膀把他仰面扑倒在沙发上,徐明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惊叫了一声,下意识挣扎起来:“等,等等……”想干点别的什么也得等杜秘书走了再说啊!人家现在指不定就扒着门偷看呢!他想扭头去看客房的方向,却被钳着脸转回来,挣扎着的手也被压在身上的人反扭到头顶固定住,登时一动也不能动了。“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江宴红着眼,神色痛苦而挣扎:“结婚,一辈子?徐明……你后悔了怎么办?”/“?”徐明听到这不乐意了:“我什么时候后悔过?江宴,追你的是我,甩了我的是你,要说后悔也是你后悔吧?”一年前被甩的惨痛回忆让徐明不太愉快,尤其这人什么都不跟他说,还好意思指责他什么也不知道。他气冲冲地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搭上男人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了!”“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江宴好似听不进他的话,只红着眼死死地看着他,掐着他双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徐明被掐得脸有点酸疼,忍不住皱紧了眉,推了下他的腰:“你轻点……”“叮咚、叮咚、叮咚——”别墅里骤然响起了急促的门铃声,门外的人似乎很急,把门铃按得跟催魂铃一样,催得沙发上的两人一个激灵。/江宴猛然清醒过来,倏地松开徐明,直起上身飞快往后撤。徐明动了动被扭得有点酸的胳膊,手肘撑着上半身坐起来。他皮肤比常人要白了不少,抬起头时,被掐得带了几个红指印的双颊就落入了江宴眼里。江宴怔怔地看着他的脸,神色无措又夹杂着点心疼:“对不起,我……对不起……”许是太过自责,江宴竟然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轻轻揉着上面鲜明的红指印。徐明一时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到了受宠若惊的地步——卧槽狗男人摸我脸了!来之不易啊!早知道被掐个脸就能换来江宴的主动,他刚刚铁定连动都不动一下!“叮咚、叮咚、叮咚!”然而门铃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吵得徐明想再接再厉调个情都没了兴致。他“啧”了一声,扣住江宴手腕,撇开脸去看大门的方向,不耐烦地抱怨:“你今天客人怎么这么多!”徐明烦躁地想要起身去开门,不远处忽然飘过一个人影,似乎是从客房出来的:“江总徐医生你们继续,我来。”“……”徐明定睛一瞧,人影已经飘到了大门的位置,正是杜秘书。他站在门后,看了眼门边显示屏上映出的外面的人,并没有马上开门,而是回头先询问江宴的意见:“是陆总。江总,要开门吗?”陆总——陆泓?第17章/“是陆泓吗?”徐明有些不确定地问杜秘书。杜源看了看他:“是的,徐医生。”徐明叹了口气,门铃按得这样急,估计是陆泓在电话里察觉出异常,顺着他手机定位找过来的。陆泓找上门,自然不好把他晾在门外。刚刚被打扰了的火气一点点消下去,徐明看向江宴:“估计来找我的,我去看看。”江宴嘴角小幅度地往下绷了一些,没有表态,徐明握了握他的手,起身走向大门。杜秘书幽幽叹了口气,让了个位置给他开门。他瞄了一眼江总淡下来的神色。唉,徐医生还是那个徐医生。/站在门外的人穿着副灰蓝色西装,身材高挑匀称,生来一副好皮相。即便现在正满脸焦躁,眼神不耐,举手投足间却仍透着股风流浪荡子的味道。“嗒”地一声,门终于被打开。他下意识便要冲进去,下一刻发现给他开门的正是他一路上牵肠挂肚的人,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握拳捶了下他胸口:“能耐啊你,电话都不接!”徐明反手捶回去:“来找我的?”“废话,”陆泓翻了个白眼,余光忽然扫到徐明晾在膝盖上的伤,愣了一愣,脸色微沉:“腿怎么了?”徐明张了张口,正要回答,却被面前的人直接伸手扒拉到一边。陆泓堂而皇之地抬脚走进门,瞥了眼站在门后的杜源:“哟,杜秘书,挺热闹。”杜源抬起中指扶了下眼镜,淡淡道:“陆总,您有预约吗?”“诶,来找我儿子,哪需要预约。”“……”/徐明在他身后轻踹了下他后腿,骂道:“谁是你儿子。”陆泓嘟囔了句“这西装老贵,别给爹踹脏了”,忽然顿住脚步。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人,也看到那人脖子上缠的纱布。他眉毛一挑,夸张地嘿了一声,回头用手肘撞了下徐明胳膊,刻意提高了音量:“小明,你这是终于跟前男友干了一架?”